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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的单子,忍不住吐槽:“扇面也就算了,花开富贵也算应时节,这踏雪寻梅是怎么回事?”青青头也不抬,一边快速的调配颜色一边说:“等你画好了正好冬天,到时候就应景了。当初,咱山上小院的梅树长的颇有傲骨,往年那两株梅花你也没少画,怎么还愁起
来了。”话音刚落,朱朱眼睛一亮,喜滋滋地跑了出去,还不忘和青青说道:“我记得我画过这样的一幅画,找出来卖给那人,省的费功夫了。”
青青知道朱朱的心思都在开酒楼上头,若不是为了攒本钱,她才不会作画出去卖,她只把作画当成闲情雅兴,而烹饪才是她一生的真爱。如今大光朝各项规矩比前朝松泛了许多,朝廷对百姓和官员吃食、穿着、住所的逾制问题放任自流,相应的对女子的要求也宽松许多。若不然徐鸿达夫妇也不会纵容两个女儿开铺子,还随她们自己去找铺子自己折腾。青青的铺子挣钱,宁氏也由着两个女孩自己收着,只是嘱咐她们要记好账,若是想买房子买铺子买地要和家里说一声,家
里帮着参谋参谋把把关。等到了真的踏雪寻梅的时候,徐鸿达已经升为六品修撰了。因进了腊月,学堂放了假,宁哥写完了大字就拿着书到青青屋里,听他讲书。然哥小小的一个人儿,才开始背
《三字经》,却像跟屁虫似的跟在哥哥后头,乖乖的坐在哥哥旁边,听姐姐讲书。朱朱怕然哥坐在凳子上累的慌,顺手把他抱到一旁的榻上搂在怀里,然后从盘子里拿出一块点心喂他。然哥看了看姐姐手里香甜的点心,又看了看旁边坐的板板正正的哥
哥,小脸皱成了一团包子,奶声奶气地说:“哥哥说,读书时要好好坐着!”
朱朱忍不住捏了下他肥嘟嘟的小脸,笑道:“你二姐姐给哥哥讲的你听不懂,要不大姐带你去旁边那屋玩好吗?”
“不去!”然哥坚定地摇了摇头,认真地和朱朱说:“大哥说要好好读书,长大了要考状元的。”
“有志气!”朱朱笑着点了点他的脑袋,又把他抱回小凳上,青青把徐泽宁这个月学过的内容帮他通了一遍,然后随口拿出几个句子让他试着自己做文章。见徐泽宁写的认真,然哥也要了支笔,半跪在椅子上在一张宣纸上画符,青青见然哥不吵不闹的便随他去,自己到一边的画案上,准备写两幅励志的字,挂徐泽宁的书房
里。
如今天冷,朱朱不爱动笔,见在书房没什么事,她便披上斗篷往正院去了。打前几天起,宁氏就哈欠连天的,如今越发懒怠着动弹。朱朱掀开帘子进了屋,只见宁氏手里虽拿着针线,眼皮子却快合上了,朱朱慢慢地将宁氏手里坐了一半的衣裳拿了下来,宁氏这才猛然惊醒,打了个哈欠问道:“怎么过来
了?外头冷不冷?”说着伸手去摸了摸朱朱的手心看暖和不暖和。
朱朱一边笑道:“抱着手炉呢,再说这两步路,冻不着我!”一边拿出个脉枕来:“我再给娘把把脉。”
宁氏嘴里说道:“前几天不摸过脉了,我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冬天打盹罢了。”
朱朱扶着她肩膀,让她躺好:“我都拿脉枕来了,再说摸下脉又不费什么事。”说着将手指放在宁氏的腕间。朱朱的神情很认真,宁氏不由地也郑重起来,有些紧张地瞧着朱朱,片刻后,朱朱收回了手,脸上多了几分笑容:“我摸着像喜脉,只是日子有些浅,有些拿不准,一会我
叫青青来摸摸看。”
宁氏听了瞬间红了脸,喜脉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让小姑娘给摸出来,忙拉住她的手叫她不要声张,说再过几日请了郎中来瞧瞧。
朱朱笑着应了,嘱咐宁氏不要再做针线,自己则去了厨房泡了银耳,准备给宁氏做一碗银耳冰糖红枣羹。
在翰林院当值的徐鸿达却还不只家里这桩喜事,他正在翻看近十年的典礼文稿,沈雪峰叼着个苹果凑了过来,问:“二月二是太后的寿辰,你开始预备贺礼没有?”
徐鸿达看了他一眼,微微皱了下眉头:“你又吃着东西到处乱晃,仔细刘大人看见了说你。”
沈雪峰迅速啃完了苹果,一抬手将果核丢进一丈外的废纸篓里。徐鸿达瞅着他:“挺熟练啊?”沈雪峰嘿嘿两声,从袖袋里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一抬手搂住了徐鸿达脖子:“刚才说的那事你有谱了吗?若是没有我给你出个主意,太后娘娘最爱道家的神仙故事。你不如
叫书香居士画一幅八仙过海图作为寿礼,一个是讨太后喜欢,另一个也有祝寿的寓意。”
话音刚落,路过的一个编修听见了一耳朵,不由地问了句:“难道徐大人抢到了书画坊预订的名额?”
徐鸿达含糊的应了两句,把人糊弄走了,这才悄声嘱咐沈雪峰:“以后这种事回去再说。”
沈雪峰立马打蛇随棍上,笑嘻嘻地点头:“你说的事,明天正好休沐,我去你家找你!”
沈雪峰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你不在家洗头吗?”
沈雪峰嘿嘿笑了两声:“晚上洗了拿火炉一烤就干了,怎能让洗澡这种小事耽误我去你家的大事呢?”徐鸿达知道他多半在自己家躲沈夫人逼婚的事,无奈地摇了摇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就是躲到天边去也逃不脱这成亲的大事。回头把沈夫人惹急了,直接给你定下
亲事,我看你怎么办?”
沈雪峰一脸苦涩:“你不知道那些闺秀我都见了,一个个都矜持的过了头,我略微笑的大声点,就一副捂着胸口和受惊的兔子似的,实在无趣!”
这对话在两人之间可谓老生常谈了,徐鸿达身为同僚,也不好说的太多,只能点到为止。沈雪峰也不想多谈这个话题反而一脸神秘地问:“你家大姑娘想开个酒楼是吗?”因为沈雪峰年龄本身不大,每次叫朱朱大侄女,徐鸿达都觉得自家吃亏了,说了好几次终
于让沈雪峰改了回来。
“小孩子的想法多的事,有那功夫不如和她娘学学女红!”徐鸿达很不以为然。
沈雪峰闻言痛心疾首,忍不住吐槽他:“你怎么能和我爹一样迂腐呢?谁家还缺针线娘子,学那个有什么意思?太没追求了!”
徐鸿达嗤笑一声:“吃就有追求了?”
“那是当然!”沈雪峰说起吃来昂首挺胸的:“你看看苏东坡为了吃做了多少好诗,研究了多少好菜,那才是人生极致呢!你可别耽误了大姑娘史上留名之路!”
徐鸿达满脸黑线:谁家姑娘要成为史上留名的吃货呀!有了这样的名声,还让不让我家朱朱嫁人了!
谁知,沈雪峰似乎把自己说的话当了真,翌日来徐家的时候真的带了两个针线极好的丫头要送给徐家大姑娘。
沈雪峰见徐鸿达一脸无语的模样也不甚在意,反而问道:“方便请大姑娘出来说说酒楼的事吗?”徐鸿达一早在书房看书,估摸着闺女这会在她娘的屋子,打发了个小厮去请,等了许久那小厮才回来,说:“大姑娘一早出去了。说铺子里来了个三皇子,点名要见食客,
两个姑娘不敢耽搁又怕说了会吓着太太,便悄悄的从后门走了。”
“三皇子……”徐鸿达一惊:“赶紧备车,我去铺子瞧瞧。”
沈雪峰忙说:“上我的马车,就在大门外头。”两个匆匆往外走,沈雪峰还不忘安慰他:“前一阵听说三皇子想找人画百花图为太后贺寿,许是瞧中了大姑娘的画。”
徐鸿达满面焦急,也不怕犯了忌讳,悄声问道:“三皇子脾气如何?”
沈雪峰道:“三皇子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待人十分宽和,就是大姑娘哪里有冒犯的,他也不会和一个姑娘计较,你不用担心。”听见此言,徐鸿达才略微有些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