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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我。
我一边揉脑袋,一边疑惑地看着充了气的小巧U型枕:“哪里来的啊?”
徐子睿扭头看向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漫不经心地说道:“买的。”
冬天了,外面一片萧条,高速公路旁的枯树老藤有什么好看的?
我一脸惊喜:“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徐子睿高冷地回我:“前不久。”
我眨眨狡黠的眼,徐子睿坐车很少睡觉,难不成……
“你特意买给我的?”
徐子睿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明显被我的十万个为什么问得不耐烦了:“废话怎么这么多?”
看着徐子睿微微泛红的耳根和俊朗的侧脸,我嘻嘻而笑,忽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继续穷追猛打:“是不是嘛?”
“……要不要?不要算了。”徐子睿不耐地想撤回手,我赶紧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手夺过了他手里的U型枕。
我抓住徐子睿的手腕时,徐子睿明显身体微微一顿,我们虽然很熟,但像这样亲密的身体接触却是极少。徐子睿手腕上温暖的触感让我不禁微微失了失神。
心思旖旎了一瞬,我旋即回过神来。
徐子睿盯着我一直未从他手腕上撤离的爪子,神色变得古怪至极。我心中陡然一惊,他不会以为我故意卡他油吧。他生平最讨厌别人碰他,他一直有身体和精神双重洁癖。所以,我有时候想,他一个天蝎座,说不定上升星座是处女座,所以才会如此龟毛。
下一刻,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撤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化解刚才的冒失行为。
徐子睿眸色森森地看了看被我抓过的手腕,再看看我,居然没有发作,也没有毒舌。
他只是有些受不了我感激的小眼神,酷酷地说了一句:“不用感激,我只是不想拖一脑震荡回家。”
说是特意送给我的会死啊?真是傲娇。还装作看风景,这大冬天的,外面一片萧条,有毛的风景可看?
我喜滋滋地将U型枕套在了脖子上,我闭着眼体验了一会,这样睡觉真的舒服多了。可是,还是没有依靠点。
什么叫做得寸进尺?像我这样。
眯开眼,我有些犹豫地叫了大冰山一声:“徐子睿?”
徐子睿洞察力何其之强,立即听出了我话里的犹豫,转头看我:“嗯?”
我用手指虚空戳了戳他的肩膀,腆着脸问:“能不能借你的肩膀给我用一用?”
徐子睿静静地看着我,没说话。此刻,他眼里似乎有一丝我看不太懂的异样情绪闪过,但转瞬即逝。
见他不表态,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立马心虚地补充道:“我隔着这个U型枕呢,不会吃你豆腐的。”
徐子睿今天心情貌似不错,所以我才有勇气向他借肩膀。虽然有了U醒枕,但是我也担心我睡着了,头一歪再次磕到车窗玻璃。
半刻后,徐子睿颔首:“嗯。”
我大喜,咧着嘴笑:“你同意了?”
徐子睿无语地回视我,虽然神情不耐,但话语里明显带了一丝纵容:“嗯。”
这偶然透露的一丝纵容,让我顿时心花怒放。
我喜滋滋地将套着U型枕的头,慢慢靠上徐子睿宽阔的肩膀,心中暗想,这是多少女生的梦想啊。
我眉目舒展,暗爽了小会儿,睡意袭来,开始梦会周公。我一边砸吧砸吧嘴角,一边迷迷糊糊地叹:大冰山的U型枕和肩膀,都好舒服。
中途偶尔颠簸醒来,微眯双眼,偷窥一下徐子睿。
徐子睿的五官如雕塑般立体挺拔,侧脸望去十分赏心悦目。太帅了。这样的距离,不能细看,多看一眼都会让我的小心脏“砰砰砰”跳出胸腔。
我努力定了定神,顺着窗外斜进来的阳光,目光转向他耳边毛茸茸的鬓角。冬日的暖阳,将徐子睿脸上的毛孔照得清晰可见。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一比对,发现这家伙的毛孔居然比我的还细!
“唉……”我边窥边叹气,为我的毛孔哀悼,完全忘了自己正处在鬼祟状态。
“怎么了?”我的天,我居然无意叹出了声,徐子睿俯首看我,正迎上我偷窥的目光。这这这,又是传说中的0.01公分?!我们大眼瞪小眼,我一时忘记了如何反应。
这叫被抓了个正着么?
我的脸颊发热,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脸怎么这么红?!”撞见我偷窥,徐子睿没有兴师问罪,反而眼神一黯,淡淡问我。
我“噌”地一下以箭速后退,“砰”地一声又撞到汽车玻璃,自然悲催地哀嚎出声。
“……”我又窘又痛,一时被他问住,好不尴尬,只能手指泛白地抓住座椅扶手,梗着脖子,装鸵鸟。
徐子睿轻轻晃了晃肩,整理好被我睡皱的衣服,然后看了一眼呲牙咧嘴的我,嘴角微微向上扯出一个弧度,好整以暇地吐出一个字:“笨!”
我窘态百出,又撞到了头,他居然还心情很好的样子。
绝对是幸灾乐祸!
“都是你,害得我差点犯罪!”话一出口,我悲催地发现今天简直是“说多错多”。可刚才的确是我没出息啊,竟然对着他心猿意马了好一会。
闻言,大冰山语调一扬:“犯罪?”
这算赤果果的调戏么?大冰山今天怎么了,逗我很好玩么?
这人什么时候,沾染了古政那一套习气?
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诚不欺我。
我扭头假装看风景,顾左右而言他:“看!外面的天气,好象要下雪了。不知道回家后会不会下雪?”
大冰山半天没接我的茬,我忍不住回头看他,却撞见他意味不明的目光。
万年冰山的脸上露出的这一抹笑容,简直可以称之为“促狭”。
我的脸“刷”地又红了。
心中默泪……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接下来的全程,我都假寐,没再敢睁开眼。等到到站,才觉得我和大冰山之间那丝难言的尴尬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