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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缓和了下来。
她站起来，瞪了一眼安妮·海瑟薇，拉着唐德走出了房间。
在车上，艾薇儿低着头，一点都不复曾经的欢声笑语，空气压抑之极。
唐德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都沉默着。
好在艾薇儿的性子憋不了太久，她见唐德不开口直接说道：“我有哪里不好吗？”
“不……宝贝，你很好。”唐德摇摇头。
“那你还找了她？” 不止她，当然这三个字唐德不会说出来。
“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唐德抓住艾薇儿的手：“给我点时间好吗？”
“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要抉择吗？你打算离开我？选择那个婊子？”
唐德看了看艾薇儿，她立刻不吱声了。
“这件事情上错的是我，而不是其他人。”
等汽车抵达艾薇儿的家前，她立刻冲下车，不想和唐德继续说话。
但唐德提前一步拦住了她，他将艾薇儿抱在怀中，任由她对自己撕咬打骂。
“消消气了吗？”
唐德一声不吭，直到被艾薇儿在手臂上咬出一道清晰的痕迹，甚至有些破皮流血的时候才出声。
“我不会原谅你的，混蛋１艾薇儿恶狠狠的推开唐德，转身走回家。
“妈妈，我回来了１
她大声地喊着，一如曾经唐德第一次送她回家时的场景。
但面对她的狠话，唐德却没有觉得沮丧，因为他知道，喊出来的话反而是假的。
如果艾薇儿真的不打算再和他在一起，那么她就不会说这种话。
而唐德更头疼的其实是安妮·海瑟薇。
别看她的情绪好像很稳定，可往往这种冷静的人做事情才更决绝。
所以唐德在车里思考了片刻，才返回安妮·海瑟薇的住宅。
但出乎意料的是，安妮·海瑟薇并不在客厅中。
并且唐德走进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丢进垃圾桶的礼物已经被她拿出来了。
“我就知道瞒不过她。”他拿起礼物看了看，这是一个被钻石镶嵌满的小熊，一看就知道非常昂贵。
“安妮？”他喊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答。
直到卫生间传来一声异响。
唐德走过去推开门，安妮·海瑟薇确实在卫生间里，不过她是趴在水槽前的，似乎是在干呕。
“你怎么了？”唐德关心问道。
“没什么……”安妮·海瑟薇用水洗把脸：“我只是想冷静一下……呕……”
她再次趴在水槽上吐起来。
唐德拍拍她的后背，帮她顺着气息，然后疑惑道：“这种症状发生多久了？”
“没几天，可能是最近胃痛导致的。”
安妮·海瑟薇说完，又是一阵干呕。
可唐德却从她的表现中察觉到了另一重可能，于是关切的问道：“是不是怀孕了？”
“嗯？”
安妮·海瑟薇停下干呕，抬起头透过镜子看唐德。
唐德耸耸肩：“也可能是怀孕的症状。”
半个小时后，唐德和安妮·海瑟薇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的验孕棒。
确实是怀孕了，那两条杠杠非常清晰。
这个事实无疑让两个人都从之前的事情脱离了出来，气氛一下子也变得温和了不少。
“我真的没想到。”安妮·海瑟薇摸着肚子，扶着额头：“我还以为是自己的胃痛发作了。”
唐德将她搂进怀里：“我知道，很意外，就像是上帝突然送过来的一样。”
“上帝送过来的吗？”安妮·海瑟薇低垂着眼眸，突然说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
唐德沉默片刻：“你说。”
“我朋友给我发来了你们在一起的消息……”安妮·海瑟薇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说你们拥抱在一起，看起来很亲密。于是我试探了艾薇儿，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找过来了。”
“我很抱歉。”
“男人都是这样，唐，看来你也不例外。”安妮·海瑟薇摇摇头：“所以你准备怎么做？”
“我暂时还没想好。”唐德低头看她，手在她的后背摩挲。
“如果你没有想好的话，就不要来找我了。”
安妮·海瑟薇语气很平静，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
“你的身体……”
“不需要你关心。”安妮·海瑟薇抬起头脱离他的怀抱，站起身：“如果你做不出决定的话，就不要来找我。”
唐德没有说话，只是和她对视了一阵。
从她的目光看出坚定的色彩后，唐德点点头，起身扶住她的肩膀：“我知道了，安妮，给我点时间。”
说完，唐德就从安妮·海瑟薇的家里走了出来。
此时天色已经变黑，月亮升到半空，映衬着周围幽静的环境。
唐德没有急着上车，而是站在路边从车里拿出一根雪茄。
汤姆从旁边走过来，为他拿来打火器。
唐德点燃雪茄，看着它的烟雾飘荡在空中，弥漫了眼前的视野。
“话说回来汤姆，你处女朋友了吗？”唐德看向汤姆。
汤姆摇摇头：“没有。”
“为什么？”
汤姆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太麻烦了。”
“麻烦吗？”唐德笑了笑：“是挺麻烦的，你知道，女人就像是猫咪，在生气的时候会用爪子挠人，会抓破你的皮肤，撕咬你的身体。但在她高兴的时候，又会伸出小舌头舔着你的手，脖子和脸，然后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寻求你的拥抱。”
“我不爱养猫。”汤姆回答的风格就和他杀人时的表情一样，颇为冷酷。
唐德耸耸肩：“你应该学着养一只试试。”
“我喜欢狗。”
“那你可能要找一个比较强势一点的女朋友了。”唐德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我又当爸爸了。”
“恭喜你。”
“但现在孩子的母亲不想见我。”
“这是你应得的。”
唐德被怼了一下，倒也没觉得不快，他和汤姆的关系早就脱离了普通的雇佣。
就像是朋友。
“是啊，但人活一世为什么不肆意一点呢？”唐德嘴角翘起：“而且这真的很有难度，很值得挑战，不是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