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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气筒，丢了这份工作。
整栋房子的气息都让人有压迫感。
何云深看了一眼二楼，还是起身上去。
顾莘没有开灯。
他倒也不去开灯，只是慢慢地走到床边，顾莘正坐着玩手机上的小游戏，神色专注，何云深看着她突然很想抱抱她。
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游戏输了的声音响起，顾莘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抱着。
黑暗中他紧紧地抱着她，随后慢慢靠近她的唇，随后就是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顾莘愣了几秒，伸手推开了他。
何云深倒也不再勉强她，再一次伸手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深吸一口她的味道。
扑面而来的淡淡的木香，还有刚才细密的吻，顾莘愣了几秒，还是伸手推开了何云深。
何云深倒是抱得足够紧，声音里也有些委屈一般：“我好累啊，让我抱一抱好不好。”
他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何云深一向都是运筹帷幄的，永远都是那么高贵优雅，好像从来都不会有过狼狈疲惫的时候，也从来都不会有像小孩子的时候。
可是现在他就像是一个耍赖要糖吃的小孩子，想要抱抱。
而顾莘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满满的疲惫感，好像这些天里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快活。
顾莘一时间竟忘了推开他。
她眸色复杂，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过去了几分钟了。
两个人就这种姿势抱着，因为黑，所以彼此看不见彼此的表情，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顾莘的脖颈，她身子轻轻一颤，随后推开了何云深。
“莘莘，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何云深轻声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多了几分性感和无奈。
顾莘没有回答。
何云深倒也不是就等着她回答，自顾自的开口：“我知道你你一定还在生我的气，我很混蛋对吧？对不起莘莘，让你伤心了，不过你放心，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第二次了，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发生了。”
顾莘突然发现自己听到这话并没有那种该有的开心和满足，反而感觉到有些沉重，让人有些烦躁一般。
有一个想法在脑海里越来越强烈。
那个声音越来越强烈，一直在告诉她她应该怎么做，弄得她头疼欲裂，心烦气躁。
应该结束，应该结束，对啊，是应该结束。
结束这种没有意义的关系，结束这种没有希望的等待，赶走不开心，迎来新生活。
这才是她想要的，这才是她想要看到的。
“何云深，”顾莘突然打开了灯，灯光有些刺眼，照的二人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嗯。”
“我们离婚吧。”
何云深刚刚适应了光线就听到顾莘说出这么一句话，他有些愣了，随后脸色冷：“顾莘，你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顾莘看着他的眼睛，眼里都是认真，她冲着他耸耸肩一笑：“你知道的，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她真的是认真的。
这些天两个人没有联系，她早就开始思考这段婚姻是否应该继续存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