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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不是狐类特有的媚,而是一种属于她特有的娇雍华贵气质。这种气质纵使别的狐类修行百万年,成了比她还厉害的神君也赶不上。这是一种融合许多特有气质揉和而成,没有一种特别的经历,没有一种特有的环境是培育不出来的。她想,这九尾天狐也算是宇宙间难得一见的尤物。若谁能得到她,那该是多大的荣幸。抬起头,凝视着紫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么美的人儿,又有谁有那福气能得到?只怕这个人是不存在的。
紫萦看到她嘲讽的笑容,她一边玩弄着手腕上的腕链,一边轻扬眉头,娇声问道,“怎么?我的提问让你如此不屑?”
命运坐正身子,将头探到紫萦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瞅着她,说道,“彩头就是输的人得把自己的吻献给对方,还有就是得答应人家一个条件,不管多难的条件都得应允。”
紫萦“呵呵”一串银铃似的娇笑声传出,似是听到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笑完之后,她那微含清凉的眸光落在命运的脸上,说道,“命运,若你想让本神君吻你,只管明说,本神君达成你的梦想。”
“你……”命运的俏脸一红,喝道,“谁要你的吻来的,我还怕吻脏了我咧。”气死她了,原本是想扳回被她亲薄的那一城,没想到居然又被她言语奚落一番。
紫萦又是一阵轻笑,悠扬的笑声犹如天籁之音。笑够了,她执起棋子,说道,“既然你不愿意,第一个彩头取消。第二个彩头倒是可行。”说话间,轻轻地将手中的棋子落下,然后含笑凝望着命运,等待她出棋。
命运自负棋技了得,得意地扫了紫萦一眼,心想,你就等着看我怎么赢了你然后整你吧?爽快的落下一子,斜眼睨着紫萦,等着她落子。
一来二去,不知不觉棋子已经落完,而命运已把紫萦团团围住,她好不得意地冲紫萦挤眉弄眼,似是在说,“输了吧?投降吧?”
紫萦但笑不语,依旧悠然的执着棋子游移于棋盘之上,一副泰山压顶面色不改的气势。又走了几步,紫萦突然从旁边抽出一颗棋子落下,形势顿时逆转,命运那些原本是围着紫萦的棋子此刻居然把自己给关死了。紫萦端起茶杯,轻笑一声,说道,“你输了。”她在考虑该怎么整这个表里不一的阴险家伙。
命运的脸色一变,迅速地看了眼棋局,的确是输了。她很快恢复成正常脸色,说道,“三局两胜,这才第一局,输赢还未定咧。”
紫萦抬眉挑了一眼命运,她还真是无赖!不过,也的确没有说明是下一局还是三局,紫萦是个磊落坦荡之人,也不屑于与命运在局数上争执,当下收捡好棋子,作了个请的姿势。第二局,命运吸取第一局的经验下得小心翼翼,终于渐渐的占了上风,眼看就要取胜。却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啸,那啸声似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啸声凄冽至极,又冷又痛,竟似能将人的心剖成两半。乍闻这啸声,紫萦只觉得犹如魔障入侵,搅得她的心口剧烈一痛,连拈棋的手都失了力气,棋子掉在棋盘上,搅乱了棋局。
命运的神色一变,倏地站了起来,随即张开天眼朝外界看去。
紫萦一手抚胸,微颦着眉头展开念力朝天边搜去,却发现声音是从人间传来。她的念力顺着声源落到那片花海间。花瓣被强劲的音波搅得全部飞到天上,化成片片零碎飞得满天都是。辕夙凌尘身着一身戎装铠甲,铠甲上还沾着大片的血渍,她常用的佩剑掉落在身旁,怀里抱着七窍流血、已然气绝的曲沐枫。她悲恸的仰头引颈狂啸,那啸声犹如暗夜里那受伤绝望的孤狼发出的临死惨嚎,啸声一波比一波高昂,竟然穿透了三界。
围在她身边的是辕夙家族的人,紫萦认得,这些人都是辕夙家族的核心人物,包括长老及她的辅政长老,也是她的亲阿姨辕夙云波。一个与辕夙凌尘长相酷似的女子捂住耳朵厉声吼道,“够了,尘儿够了,一个种花郎,死了便是死了,你鬼嚎什么?”她的嘴角与耳中都渗出鲜血,手中还握着一个曾经装着剧□□物的瓶子。辕夙云波也沉着脸说道,“这曲沐枫身份下贱,又是哑儿,你与他在一起便是辱没我辕夙一族的……”
辕夙凌尘的啸声嘎然而止,阴冷狠绝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嘴角挂着血渍,眼中满是血光。一双眼眸中闪着冷冽的幽光,森冷绝然的目光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她缓缓地将曲沐枫放平在地上,嘴角突然露出一抹笑容,一抹嗜血阴狠的笑容,一抹凄绝惨淡至极的笑容,一抹心碎至死的笑容,笑声中,血混着泪从眼角滑落,她的手缓缓的挪到剑柄上,握着剑,以剑撑地,吃力地站了起来,飘飘摇摇的身形犹如风中的一抹残烛般随时会熄灭,又如一株深秋时节枯黄的花草,似随时会调谢。她垂下眼眸,望着躺在地上的曲沐枫,嘴角突然扬起一抹温柔至极的轻笑,然后她突然出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离她最近的辕夙摄攻去。辕夙摄根本没有料到辕夙凌尘会向她进攻,仓促之下拔剑,可剑还没有拔出她便感到手腕一痛,跟着冰凉的感觉从身上划过。
紫萦只看见如光影电流般的剑光飞快的从辕夙摄的身上划过,然后便见到辕夙摄身上的肌肤片片从她的身上飞离,只是眨眼的一瞬间便被削得只剩下骨骼筋脉及腹腔之中的内脏。那辕夙凌尘削尽辕夙摄身上的最后一片肉时,回身一剑便朝她的阿姨劈了下去。辕夙云波被辕夙摄的惨状吓了一大跳,还未回过神来便见到辕夙凌尘的身影向她扑来,她刚想侧身闪避,那锋利而又霸道的宝剑便当头劈了下来,把她从头到脚硬生生的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