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赵离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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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和凌玲间的约定没有契约，也没有保人，在与女孩的拉钩之后，解救凌度的任务让莫烨全力以赴，这种使尽全力的感觉说不上来，兴许就是祖父曾经说过的责任心和保护欲吧？但当从天而降的子弹将凌度爆头，莫烨迎来了自从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委托失败。
当勒斯背着蚯蚓肉逃走，莫烨踩着发酵罐的进水管一路向上，紧跟着目标跃下厂房，在雪上翻了一圈后朝洛特市中心而去。
勒斯奔跑的速度算不上快，没有左右弯折穿行街巷的逃跑路线毫无技巧可言，莫烨紧紧吊在他的身后，距离上却始终没有缩减，当莫烨举枪准备射击时，勒斯却宛如背后长眼往过路人群里一钻，利用天然掩体躲过了莫烨的瞄准。
“来自飞地的老鼠果然只有这点本事。”即使是在逃跑，勒斯依然饶有兴致地扭过头，挑衅道，“委托解救的目标在眼前被杀，感觉很爽吧？”
砰！
轰！
柯尔特二式的扳机被扣下，爆破弹落在勒斯身侧雪地上，轰然巨响中，燃风让冰雪直接升华，平整铺在地上的石砖在冲击中化作碎片，将一同被爆炸掀飞的勒斯身上划出道道伤口。
即使对街巷上响起枪声习以为常的行人也全部吓了一跳，心道就算熊派的巨炮都不一定能引起这种动静。
勒斯倒在地上，恍惚间才从晕眩中清醒过来，发现莫烨又在填装子弹，亡魂皆冒，再不敢挑衅，连忙起身混进人群中。方才他离子弹落点有大概一米五的距离，爆炸引起的气旋却能将他直接掀飞，莫烨子弹的威力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一前一后的追逐戏码，勒斯最后消失在蚤缀酒馆大门口。
“哟，年轻的猎人，你又来啦？”尾随勒斯进入酒馆，擦着餐盘的老板看见老熟人，向莫烨打招呼道，“我还以为你完成两千悬赏，带着麋鹿子爵大闹猎人协会成名之后，就忘记这里了。”
“怎么会，这里的肉酱面和海鲜烩饭都让人印象深刻。”莫烨勉强地笑笑，直入主题道，“废话不说，老板，刚刚有见到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学生进入酒馆吗？”
详细描述了一下勒斯的特征，酒馆老板却是摇摇头，“很遗憾，今天虽然见过很多和你同龄的少男少女，他们的脸我却无法看到。”老板指了指莫烨背后，带着女巫面具的女生和带着小丑面具的男生携手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今天你的一个同学承包了酒馆二楼，用来开假面派对。”酒馆老板笑道，“唯一一个我看到脸的，就是你左边的这位小家伙。”
莫烨扭头，这才发现自己左手侧坐着一个喝着牛奶的少年，留着卷曲短发的少年发现莫烨看着自己，有些腼腆的笑道，“晚上好，英雄的孙子，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你。”
莫烨手探向腰间，警惕道，“你认得我和老师？还是说你来自飞地？”
“不不不，请别误会。在开进洛特的火车上，我曾和你和将军大人有过一面之缘。”莫烨已经半掏出枪，少年紧张地摆摆手，自我介绍道，“我叫赵离，算是半个猫派猎人，也算是半个警察，当时在火车上我只是问询警察中不起眼的一员。”
“半个猎人，半个警察？”莫烨疑惑道。
“是啊，很难相信吧，一个猎人居然会从事警察这个职业。”赵离苦笑起来，“毕竟作为直属于王室的暴力机构，成员却基本上都是些没有战斗力的普通人，找警察帮忙，还不如找猎人发布委托还更高效迅速。”
莫烨摊手表示理解，转身准备走上二楼，赵离却是喊住了他，“莫烨先生，刚刚你描述的那个人，应该是夜火子爵家的大公子勒斯吧？我有些信息你兴许会感兴趣。”
莫烨坐回到赵离身旁，有些害羞的少年连忙对老板道，“我来请客，请给莫烨先生一杯，呃……”
“一杯柠檬水就好，请快些，我赶时间。”莫烨坐在椅子上，双脚不耐烦地在地上抖动，他已经跟着人来到了酒馆，毋庸置疑，人就在楼上，只要结果就好，并不须要信息。
“勒斯现在应该在医院里，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赵离的第一句话便让啜着柠檬水的莫烨喷了出来，只听赵离正色道，“据我所知，昨天下午六博黑酒馆不知原因倒塌后，勒斯被人击伤断了两根肋骨，同时口腔被严重灼伤，立刻便被送进了医院里，现在也还在高等病房里。请相信消息的真实性，这个时代的警察虽然弱鸡，但至少消息渠道多而广且可靠。”
“然而我亲眼看见勒斯进了酒馆，比起不靠谱的警察，我宁愿相信作为猎人，自己的眼睛。”莫烨站起身，说道，“没有其他靠谱的信息我就先告辞了。”
“然而眼睛也会有不靠谱的时候。”赵离将一摞文件被摊开在莫烨面前，说道，“不知道你是否用听闻过一种名为变形怪的魔物？”
“自然有。”虽然没狩猎过这种极度珍惜的魔物，在祖父口述中莫烨倒也听说过这种极为神奇的物种。
变形怪这种魔物的智商和低能儿巨魔相当，战斗力和普通人类不相伯仲，属于人畜无害的弱小者，却拥有一个极其特殊的能力：通过变形，可以变化为任意人类的相貌与姿态，而仅有的区别仅在于他们的血液呈蓝色。也正因如此，变形怪被发现后通常被性癖宽泛而古怪的贵族收藏而后玩弄至死，几乎到了灭绝边缘。
“你说我见到的‘勒斯’，其实只是变形怪？”莫烨冷笑，“你认为变形怪的智商能够如人类般说话，开枪，挑衅并逃跑吗？”
“变形怪自然做不到这些，但如果是使用了变形怪煎药，拥有变形怪变身特性的人类呢？”赵离示意莫烨先看一下自己手头上的文件，指着一张通缉赏金一千五墨磅的通缉令说道，“切诺比，一个蛇派猎人，同时也是在洛特经营成瘾药的毒枭，我们得到了消息，他通过黑市途径入手了一瓶变形怪煎药，以及一批数量不少的蚯蚓肉。”
“等等？”莫烨眼皮跳了跳，赵离提了两个名词，他却只对后者感到意外，“蚯蚓肉？”
“是的，就是那种可以用于生产新型成瘾药《真知》的蕈类草药。”赵离不知道蚯蚓肉对莫烨的意义，接着道，“作为洛特城中两支最大也最老牌的毒枭势力，切诺比和夜火家族一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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