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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还不能漏出里面包裹的草灰砂土,
寻常布料怎能担此重任?
能攒月布带的布头都是专门挑拣出布纹最细密的厚布,之后更是要多次淘洗,彻底洗去布上沾的布浆,再用石灰和着烧酒在盆中反复揉搓。
一直要用手揉搓到布纹更加细密,这手感也更加柔和之后,这布料才算基本处理完毕。
最后还要拿香料熏过,才能用锦盒盛放起来,等着旁家的女眷上门来购买,也算是过去绸缎庄开源节流增加收入的一种方法。
经历这么多道工序处理出来的布料,其价格可想而知,别看只是些长宽半尺几寸的碎布,一条几乎抵的上寻常布料两三尺的价钱。
因此旧时一条月布带的价格十分高昂,不是那种豪门大院出来女眷,多半都无钱给自己多备几条月布带。
大多都是这回用完就赶紧清洗晾干,好等着下月再用。
甚至有那贫寒一些人家,一条月布带竟然要在两辈长幼之间你传我我给她这样传代使用,想要贴身干爽超薄舒适夜间翻滚不侧漏,还得再等上个两百年才行……
貌似又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算了,能理解具体意思就好,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言归正传,话说那一日,杨从循借着昔日从绸缎庄专门揉制月布带布料的老师傅那里长的见识,在杨四面前好生卖弄了一番,末了更是一拍杨四的肩膀。
“这惫懒的呆才,如今可晓得其中的厉害,还不放下这猪耳蚕豆速去?”
谁知那杨四被杨从循拍了一把却不肯走,反而一直站在那里,用手挠着后脑勺,看着他杨从循不停的谄笑。
杨从循这才明白过来,摇摇头用手从怀中摸出一大块碎银子劈手丢给杨四。
“好个刁奴,这故事讲得如此无趣竟也有脸来讨赏钱?还不快去打上两斤烧酒再称上一斤酱肉。”
见银子丢来,杨四他就像树上的猴儿一般,用手在身前一抄,顿时就将杨从循丢过来的银子接在手中,转身嘻嘻哈哈得就往外走。
那杨从循却还不放心得在身后高声叮嘱道:“杨四你可一定要去那间齐家酒肆沽酒卖肉,这回休要再拿从陆大舌头那里蒙回来的酒肉哄俺。
回头要是让俺尝出什么不对来,且仔细你杨四身上那张皮!”
见杨四他拍着胸脯,杨从循这才放下心来,回到书桌旁拿起那本《中庸》继续往下诵读。
就在这时,横梁上突然“刺溜”一声,滑下一只火红蓬松的长毛尾巴。
只见小狐仙胡三他翘着双腿坐在横梁上,用一只爪子托着下巴,紧皱起眉头,冲着杨四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得喃喃道:“月布带……月事?
《素问.上古天真论》载,女子年二七,天葵至而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产焉……
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事情呢?这天葵不就是那种可以躲避雷劫的秽物吗?难道……?!
不行,我得赶紧查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