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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有上海市工业办、经贸委、上海是xx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等出具的证明上海xxxx公司的国有全额投资的企业证明,以及证明吕乔是上海公司正式员工的证据。”
公诉方说到这里,沈非的矜持再也坚持不住了,他微垂下头,脸上显得阴沉。张君毅知道,这几份材料就是沈非想尽办法弄来证明吕乔是上海公司员工而顺利把吕乔移送上海的证据。
张君毅碍于日本人在身后坐着,就咬牙恨道:“youare
ajerk!”(你是个混蛋!)
沈非轻声说:“他们懂英语,你要骂我还不如用国语呢。”
张君毅眼睛直视前方,说:“什么狗屁总裁,脸皮真厚!”
沈非没有搭理张君毅,反而笑笑。
公诉方口若悬河,还在继续接下来的公诉意见。
刘大强忍不住了,站起身对着法庭喊道:“审判长,你们不能听他们的!他们明明知道我乔哥的真实身份,他们就是为了那50万元要把我乔哥置于死地!”
“肃静!”审判员也像上午审判长那样敲起了桌子。然后请示审判长后就说:“现在请辩护律师提出意见。”
方沁说:“审判长、审判员,上午我们向法庭呈送的证据材料已经能够很清楚地说明50万元的性质,也能够证明我的当事人不具备公诉方的指控主体。为了进一步表达我们的看法和意见,现在再向法庭呈交相关证据:一份是吕乔在第一次收审前n市政府工作人员工资单;一份是吕乔的机关社保单,一份是吕乔的住房公积金缴纳单,一份是吕乔的公费医疗卡复印件。”
待龚律师把这几份证据材料呈交审判长之后,方沁继续说:“现在的问题是,既然控方强调吕乔是上海公司员工,请问,我们出示的证据又说明什么呢?”
方沁潇洒地脸带微笑问道,然后又用眼睛扫视了一下旁听席:“根据《劳动法》,任何单位在聘用员工时,必须与其签订劳动合约。请问上海公司有没有与我的当事人签订过类似劳动合约的文本?哪怕是有我的当事人签上了自己名字的草拟文本也可以。你们拿的出来吗?”
“好!”刘大强一个人坐在旁听席上拼命鼓掌!
“肃静!”审判员又说了一声。
“提供一些证明材料,盖上个公章那也说明不了问题,更不能作为呈堂证据!我们试想,一个人的工作关系都在原单位,而现在的一家公司既不给发工资,又不管社保、公积金,甚至不管组织和人事关系,那么这个人与这家公司究竟是个什么关系?符合我国的《劳动法》吗?”
法**很安静。方沁又激动地说:“我的当事人就是处于这种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她还为上海这家公司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甚至牺牲了自己孩子的一条腿!那么她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巨大的贡献呢,是为了招商引资,她是在为我们这座城市做贡献。”
“太好了,谢谢方律师!”刘大强又鼓起掌来。
审判长看来挺为难,很想再拿刘大强开刀,请出法庭,想想人家也就是鼓鼓掌,也没有咆哮公堂呀。所以就网开了一面,暂且不管刘大强的表现了。
公诉方又站了起来请求发言,审判长允许。
公诉员说:“辩方的意见有偏差。既然已经是上海公司n市分公司总经理,又是整个长江以南地区的首席商务代表,而且多次接受上海公司法人全权委托参加国际国内竞标,甚至多次中标,那么被告人的身份不是很清楚了吗?现在我们向法庭再次提供证据:一份是由上海公司法人代表亲笔署名全权委托被告人无限制使用上海公司掌控权、谈判权、签约权的书面材料;一份是被告人在一项涉及金额二亿五千万的单项合同上的签字,盖的章是上海xx公司的合同专用章。现将这两份材料呈法庭。”
待法警将控方材料递交审判长之后,公诉人又接着说:“就是n市分公司也具备独立法人资格,法人名字和企业代码证上的名字一致,就是被告人吕乔!”
法庭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在法**飘荡,是刘大强:
“审判长,请你用逻辑思维想问题!如果是我刘某人有能力拿下一个大市场,那么这家公司的法人是不是也会给我相应的市场运作权利和相应的运作平台?是不是会委托我去参加投标和签订合同?”
“请不要大声喧哗!这里是法庭!”那位审判员对着麦克风严肃地说道。
“不!”刘大强从过道上朝前走:“n市的公司只是一个二级机构,这一点我很清楚。之所以让我乔哥当总经理,当法人,就是上海这家该死的公司看中了我乔哥的人脉关系,他们在利用我乔哥,让我乔哥当牛做马,又让我乔哥为了他们耽误了儿子的治疗,最后又把我乔哥送进班房!”
法警过来了,阻止刘大强再往前走,刘大强狠劲地把两个法警一推,继续说:“我乔哥就是政府公务员,她的所有关系都在n市,她不为名不为利,结果还遭来这样的下场!你们如果昧着良心判决,也绝没有好下场!”
又上来了两名法警,四个人驾着刘大强往法庭外跑。刘大强的口里还在哇哇叫:“你们就是看中了这50万元钱!你们就是想往自己口袋里装!我乔哥如果不是为了儿子,她至于只扣押这么一点钱嘛!她每天的进账何止是50万,是成百上千万,她每年的销售额都是十几亿元!你们……”
刘大强没声音了。他被拖出了法庭,也许被法警捂住了口鼻。
大强老婆一看大强被拖出了法庭,知道凶多吉少,接着就在法**大喊道:“你们缺德,你们还我老公!我老公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拼命!”说完,大强老婆离开座位,朝前跑去,把手中的保温桶狠劲地往前一抛,然后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法**人没多少,却一片混乱!还不知怎么收拾,就见那六个日本人站起身,鼓起掌,口里很有节奏地“啊哦,啊哦!”地念起来。
此时的吕乔安静的很,低着头很用心地做着一件事。沈非和张君毅坐在吕乔身后看不见。只见审判员问道:“被告,你在干什么?”
吕乔答:“我的手生了冻疮,我在抹药膏。”
“被告,现在在开庭,不许做与案件无关的任何事!”审判员严厉的说道。
“难道还要剥夺我治疗冻疮的权利吗?”吕乔借抹药膏一事与法庭对抗,其意思是对法庭控制刘大强不满。
“后面那几个人坐下来,否则本法庭将采取严厉手段!”审判员又指着几个还在嗷嗷叫唤的日本人说道。
“这是人民的声音,你们听不清还是在装糊涂?”小强这时忍无可忍,蹲在嫂子身边吼了一句。
审判长问:“你是谁?”
小强从二强妻子手中拿起那个保温瓶,猛地往地上一摔:“我是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