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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离开医院的以后,成钟的心情格外地好。
这便是帮助别人之后,给自己带来的愉悦。
成钟不光是简单地帮助了别人。
他的举动,完全可能给乌孙人的医疗水平带来实质性的飞跃,其影响甚至可能扩大到整个狼域世界的人类。
想到自己如果多用心思,完全可能为这个世界的人类做出杰出的贡献,成钟怎能不心潮澎湃,意气风发。
走在路上,成钟忍不住哼唱起当时中国很流行的一首欢快歌曲《打靶归来》: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风展红旗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咪嗦咪嗦,嗦咪哆,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布鲁拉丽听不懂歌词,只是觉得调子怪异而好听,节奏感又很强,便跟在旁边兴奋地拍手打个节拍。
见成钟停下不唱了,她就摇着他的胳膊,请他再来一首。
“我啊,嗓子不够亮,唱得不好啊!
倒是姐姐你,我至今还没听过你唱歌呢。
你们草原牧人个个能歌善舞,我很想听你来一段呢。”
成钟反抓住布鲁拉丽的胳膊说。
布鲁拉丽唱歌的天赋自然很不错,听成钟说得真诚,也不推辞,便轻声地哼唱起了一首叫作《情哥哥去了何方》的歌子:
“青草铺到天边哟
地上有河流。
万能的‘狼神’和祖先啊
请您告诉我。
情哥哥好匆忙啊,
去了何方?
蓝天挨着大地哟
天上有白云。
万能的‘狼神’和祖先啊
请您告诉我。
情哥哥好凄凉啊,
去了何方……”
歌词十分简单但充满忧伤,曲调由低沉到高亢,千回百转,是典型的游牧民族情歌的风格。
这歌声,倾诉着对于不知去向的情人的思念,饱含着亲人之间生离死别造成的无法愈合的伤痛,甚至于对“狼神”和祖先发出了幽怨的诘问。
成钟是一个内心深处无比柔软的人,所谓侠骨柔肠,用来形容他,那是最洽当不过的。
这首歌深深打动了成钟,使他心旌摇荡,似乎有一种虚无飘渺的悲情塞满了胸膛。
布鲁拉丽唱完了好一会儿,成钟才喃喃地说:
“姐姐,你唱得真好听啊。
我在想,这首歌一定是乌孙人巨大心灵创伤的自然流露。
一个总数不过一千万的民族,好端端消失了五十万男人,这份生离死别的伤痛,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彻底痊愈啊!”
“小弟弟说得好啊,近些年来,唱这首歌的乌孙人越来越多了。
这伤痛,就是那恶毒的魔鬼郭槐杰一手造成。
你下令抓捕郭槐杰,可是替我乌孙人挖掉了一块毒疮啊!”
布鲁拉丽用无比敬仰的目光望着面前这位雄才大略的小男子汉说道。
再想起是自己无意之中把他带来部落,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两人继续牵着手,一路前行。
走出不运,他们的右手边出现了一块硕大的石头,上面镌刻着红色的乌孙文字。
乌孙文同藏文、蒙古文一样,也是字母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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