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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一只殃级山猪骷髅怪，豢养五只幽级的鬼物……小兰姐的天赋和悟性，真是强的可怕。”
一番墙倒屋塌的激战过后，宋建文脚踩着一具庞大的山猪骸骨，手里把玩着两枚鬼晶。
城门口，一辆牛车缓缓驶入并最终停在了宋建文的身边。
“隐元啊，你让为师怎么说你点什么好呢！”牛真人从牛车上跳了下来，表情说不出的纠结：“早就知道你的战力强悍，可为师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你居然已经能够单人冲阵，诛杀殃级邪崇如屠狗，为师……为师真是惭愧啊！”
牛真人是真惭愧，这座废墟范县他根本不敢轻易进入，就算强行进入也多半是竖着进去横着出……哎，怕是想横着出来都没机会啊。
“师父你折煞我了，要不是您教导有方，我绝无可能在这短短一年时间里就修炼到这种程度……”
宋建文连忙安慰，生怕这位脾性还算不错的师父从此消沉，不再教导温小兰。
宋建文好说歹说，总算才让牛真人稍微振作了一些。
“隐元，你果然比我们都厉害。”
温小兰也终于开口说道，她口中的我们指的自然是她、左明玉以及凤凰。
“其实我没你想象的你们厉害，我只是刚好力气比较大，然后又运气好碰到了一个好师父。”
宋建文说了句大实话，说话间他顺手将一枚鬼晶抛给了温小兰。
牛真人听了个一脸欣慰，他却不知道宋建文口中的好师父，指的其实是女娲源灵宋望舒。
“谢了。”
接住了鬼晶的温小兰，得到了来自系统的提示——这一年来她也出门镇杀过几次邪崇，可惜运气不是太好，从未得到过鬼晶。
“也不知道范县侥幸逃生的居民都逃去了哪里，现在这座城市已经安全，可以重新回来生活了。”
宋建文岔开了话题。
“好像有一些范县人逃去了阳谷县。”将鬼晶贴身放好的温小兰应道：“有次出门去买东西的时候，我听到旁边有范县的人聊天，感慨人离乡贱之类……不过，就算你现在让他们回来，他们短期之内应该也不敢回到这座已经完全荒废的城市吧。”
“也对。”
宋建文点点头。
邪崇所造成的恐怖，可没有那么容易消除，这座范县大概还要荒废几年吧。
然后，时间会冲刷去一切，包括恐惧。
于是乎，在荒废的范县稍作停留后，牛车重新上路。
又行了三日，牛车越过濮阳驶入了长垣县境内。
长垣县与汴梁之间，已只隔着个封丘县，当年赵宋开国之君赵匡胤就是在封丘县的陈桥驿黄袍加身夺了老柴家的江山。
大约近畿的缘故，长垣县虽然偶尔也有邪崇出现，却每每还来不及为患就已被军民勇壮剿灭，可惜再远一点就鞭长莫及了——隔壁的濮阳、隔壁再隔壁的范县，都被邪崇鬼物祸害成了无人区。
李县令在阳谷县私立胜捷军而没人管，和这个阻隔交通联络的无人区恐怕有莫大关系。
“师父，前面好像有家客栈，要不今晚上我们就在客栈里休息一晚吧，已经好几天没洗过热水澡吃过热茶饭了。”
日暮时分，牛车行至一处水泊附近，宋建文远远看到水泊边有个规模不算大的两层高客栈，客栈前还竖立了一根约莫丈许高的木杆，杆上挑着崭块崭新的布幌子——小樊楼。
小樊楼？
没错的话，说的是北宋汴梁城七十二家正点之首、宋徽宗幽会名妓李师师的那座樊楼？
荒郊夜店，自比樊楼？
口气不小嘛——
所以，应该有两把刷子吧，不然挂这种招牌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奇怪……”
温小兰朝着水泊边小樊楼的方向抽了抽鼻子喃喃自语。
“怎么了？”
宋建文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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