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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也听不太懂,只觉得老秀才说的好听,纷纷拊掌称赞,一时间气氛愈发热烈起来。
刘翠花握着杨氏的手感叹:“多少年没有过这样场面了,还记得爹娘活着的时候,逢年过节家里就是这样热闹!”
那会还没开始打仗,杨氏生了三儿一女,刘翠花生了三个儿子,加上姑姐家的几个儿女,一共十多口子人。逢年过节的时候,一个屋子都坐不开,爷们坐在东屋吃饭,媳妇们带着孩子坐在西屋,屋里充斥着孩童的欢笑声。
一晃已经是三十年的光景。
杨氏叹了口气:“你大哥要是活着该多好,他最喜热闹。”
“不提了,今天你大寿,咱们开开心心的!”
孩子们馋寿糕馋的直哼唧,小刘氏把寿糕拿出去切开。一人一个小碗,捧在手里等着分糕糕。
寿糕用了糯米,吃多了积食不好消化,刘氏给每人只分了小儿拳头大小。
轮到最小的孙子牛牛,小刘氏把孩子抱起来,端着碗坐在锅台边喂着吃。
张氏见状连忙放下筷子走过来:“娘,你去吃吧,我看着他。”
“不用,你先吃饱了,我刚才垫吧了一口这会还不太饿呢。”
“哎。”张氏回到里屋,赶紧吃饱饭过来替婆婆。
待吃完寿宴,媳妇们便都领着孩子去西屋睡午觉了,杨氏和刘翠花坐在炕上听爷们唠闲嗑。大多讲的是农家地里那点事,春天赶上种地的时节,谁家地里的苗长的好,免不了要夸一顿。
刘老汉以前种田可是好手,地里的活计干的漂亮,年年收成都比别人家多。如今有七八年没碰过地里的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拿起来。
刘大福:“今年北山上那块的地不好种,挨着刘有德家一块地,他是地种上就不管了,地里的荒草比苗都高,串过来一茬又一茬,薅都薅不干净,你说我总不能帮着他家把草一起规整了吧。”
堂舅刘力合道:“他家年年如此,碰上这种人没法讲理,沾亲带故的弄僵了还显着不好。”
刘老汉吧嗒着旱烟道:“我教你一招,赶明个去镇上拉半车石灰,顺着地垄沟撒下去,咱们喝出去一垄地不长苗,别让那野草串过来。”
大明一拍手:“二爷爷这法子好!那石灰烧的地里什么都不长,想必野草也串不过来了!”
要不说庄稼汉子都有点自己种地的窍门,以前刘老汉也能遇上这种懒邻居,哪有功夫天天去地里打草,索性直接拿石灰隔开,你家爱长啥样长啥样,别耽误了我家的苗就行。
说着说着就提起了徐才。
刘大福:“大郎的亲爹前几日没了,知道吧?”
刘老汉点点头:“听说是吃了河豚毒死的?”
堂叔刘会民呵呵一笑:“也就是那么一说,真正怎么死的谁清楚?我听说出殡的时候都没敢请人去帮忙,买了个薄薄的棺材,草草就把人埋了。”
刘大福道:“大郎还不知道吧,他若是知道了没准会回来打听打听。”
张秀才摇头:“未必,大郎那孩子嫉恶如仇是非分明,恐怕听见了也只当没听到。”
这话中听,刘老汉点着头认同。
“倒是那刘有德,听说徐才刚出殡两天就搬过去跟刘桂琴一起住了,村子里都传两人的闲话,说是两人合谋害死……”
刘大福瞪着眼睛:“二明,这话出去可别胡说,跟咱们没关系,不管那些闲事。”
二明吐吐舌头:“知道了爹。”
刘老汉赶紧把这事揭过,提起大郎去冀州府考试的事。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屋里的老少爷们都与有荣焉。
里面年纪最大的刘会民没出过远门,忍不住问:“这冀州府在哪?可远呐?”
刘老汉道:“远!比县城还远呢!听说坐马车都要好几天!”他去了一趟县城也算是见了世面,如今提起来底气十足。
“诶呦,可了不得,上次树春白事上,我见那孩子写礼薄写的好着呢。”
刘大福有些担忧:“冀州府离咱们这么远,就他们俩孩子去能行吗?”
刘老汉呲牙一笑:“这你得问三叔,我就去过一趟县城。”
轮到张秀才显摆的时间,老爷子捋着胡子道:“从县城出发到冀州府要坐四天的马车,少说也得四五百里地。冀州多山,山路难行,耗费的时间自然要多一些。他们此行是官府安排马车,路过应该还有不少同行的人,自然是安全的。”
刘会民朝张秀才拱拱手:“还得是秀才公啊,什么都知道,不像我们这群泥腿子,只知道弯腰干那一亩三分地的活。”
“不敢当,种地也是一门学问,术业有专攻,我也有不如你们的地方。”
爷们吃饭吃的久,眼瞅外面天色都黑了才迟迟下桌。
大明和二明把两个岁数大的长辈送回家,小刘氏把屋子收拾干净,偷偷掐了刘大福两把,喝起酒就没完没了的烦人。
刘大福自觉理亏,嘿嘿笑了两声也没生气,抱着大孙子亲了两口,惹得孩子咿呀乱叫。
“爷爷,扎,胡子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