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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省经验就省。
这次带人传送,直接耗费了24000经验!
心疼啊。
“这……这是哪儿?”
葛夫人愣住了,轻嗅那栀子花香,情不自禁地走向那树栀子花,有看了看四周,此处风景不似汴州,从未见过。
其他人也没有头绪,其中两个孩子被突然变化的世界吓住,哇哇大哭起来,葛夫人连忙回头去哄:
“乖孙儿,不哭不哭——”
葛大郎和其妻子也连忙去哄自己的儿女。
李存勖没有多做解释,大步走向葛从周住处所在的方向,简单解释道:
“这是兖州城,跟上。”
众人一听竟然真的到了兖州城,心惊的同时不敢磨蹭,连忙跟上李存勖的脚步,最像院落深处。
栀子花香渐渐淡去,堂榭口的白墙下,月光投下一道斜斜的黑影。
葛从周站在那阴影中,内心焦灼不安,默默等待。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李存勖一头红发面戴鬼面具,身姿高大,快步而来。
葛从周岁没见过李存勖这个形象,却听李嗣昭提起过,并未太过惊讶。
他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主公,您可是带来了属下的妻儿家小,他们现在何处?”
他的语气恳切,长长的胡须随着动作摆动,急切不已。
李存勖回头望了一眼,示意他向前看去。
葛从周的家人就在不远处,二十余人匆匆忙忙,紧跟着过来。
葛从周眼中含泪,顾不得形象,直直奔向自己的夫人,猛男哽咽:
“夫人,你在汴州没有受委屈吧!”
葛夫人手中抱着孙子,腾不出手拥抱夫君。
一旁的葛大郎连忙接手,抱走了一脸懵懂的稚儿。
葛从周忍不住轻轻拥住葛夫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感动时。
他曾以为自己的背叛,会是自己家破人亡。
但他不后悔投靠主公,毕竟恩重如山,纵死难报。
如今能家人团圆,两全其美再好不过。
葛从周对李存勖更是感激,刚想回头道谢,却见李存勖背过了身,走向白墙外的院落。
李存勖不想掺和他们家人重聚的温馨时刻。
葛从周心领神会,回头专心和家人寒暄。
聊了一会儿后,得知汴州城大疫,且疫情是李存勖解决之后,他心中更是佩服自家主公。
“夫君,那李三公子竟与你相识吗?”
葛夫人疑惑。
“那他……是不是沙陀人?可城中传言是回鹘人啊。”
葛从周眼睛转了转,沉声嘱咐道:
“关于他的身份,你不要多问,也不能多说,懂吗?”
葛夫人为人聪慧,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点头承诺道:
“放心,我懂分寸,也会管束好孩子们,我们以后好好在兖州城生活就是。”
葛从周捋了捋长胡须,搂着心爱的夫人,带着家人们回到府中安排住处。
而李存勖联络了义兄李嗣昭,简单道别后,便急着传送回汴州。
临别前。
李嗣昭问道:
“三郎未来就待在汴州城了吗?”
李存勖沉默了片刻,摇头道:
“不会久留,但须等一人同离。”
他想说服太宗转世朱友恭离开朱温的阵营。
若是软的没用,就来硬的。
总不能一直让太宗转世身在敌营,和大唐作对吧?
李嗣昭疑惑,耿直问道:
“究竟是何人,值得你一直冒险留在敌营?”
“自是天下最重要之人。”
李存勖并未直言姓名,故弄玄虚着,让义兄猜吧。
他肯定猜不出来真相。
李嗣昭垂眸思索片刻,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当今圣人竟去了汴州吗?
很有可能!
听说圣人被小人挑拨,畏惧李茂贞等联军,又不信任义父救驾,自己带着一溜宦官太监逃出了宫。
至今还没有消息。
这么一猜想,李嗣昭急的脸红脖子粗,忙道:
“那重要之人,可是圣人?三郎,你可定要好好保护圣人,不要出半点差池——”
李存勖愣了愣。
差点以为李嗣昭所说的圣人是太宗了。
他连忙摇头,道:
“不是圣人,我先回了,义兄保重。”
说完,他打开系统,开始传送。
李嗣昭欲言又止,犹豫着要不要多问几句时。
三郎已经离开了。
就这么突然消失不见,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可不远处,葛从周的府内传来了一家人的欢声笑语。
李嗣昭长叹一声,心道:
三郎,你平日孤僻寡言,实则最是天真热心肠。
年纪尚小,你可千万别被人忽悠了。
此时此刻,爱忽悠人的太宗圣人早就回到了东平王府内。
他闭上双目,打算安睡片刻。
浑身肌肉酸疼,心率加快,若自己再不替这具身体睡觉。
恐怕不等他大展身手布局复唐,自己就能再去阎王爷那叙旧了。
听着夏夜蝉鸣,夜风徐徐,烛火熄灭,室内陷入黑暗。
没过多久,这具疲惫不堪的身躯终于入睡,眼下青黑稍稍淡去,放松肌肉后,一时遁入虚无。
再次醒来,前世的记忆消散一空,他又变回了那个年轻气盛,又故作深沉老练的朱友恭。
朱友恭拖着疲惫的身躯翻身下床。
他看了看地上的靴子,眉头一皱。
“奇怪……位置变了……”
与此同时,李存勖从兖州传送回营地,回了屋。
“咯吱”一声,木门打开,淡淡的星光溜了进来,映亮了朱友恭深黑的眸子。
李存勖一进门,便对上了朱友恭探究的视线,。
他目光下移,只见朱友恭眼白中布满血丝,那眼下的青黑像是涂了一层黑灰似的。
看起来状态很差。
“你又出去捕猎了?”
朱友恭问道,语气淡淡,却莫名有股威压。
他早就怀疑,自己为何每日按时睡眠,却依旧疲惫不堪。
莫不是狐妖真的会吸人精气?
李存勖愣了愣,显没想到朱友恭回突然醒过来。
他心中一晃,却不动声色,淡定地点了点头。
朱友恭皱了皱眉,不再多问。
小狐妖一定要是瞒着他,但这不重要。
他有彼岸花毒控制小狐妖,不怕小狐妖离开。
至于小狐妖会不会记恨自己……
这在血海深仇前都不是问题。
哪怕小狐妖以后要杀了自己,或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也无所谓了。
朱友恭披上外袍,无心睡眠,走向李存勖的方向,替他关上了门,关住了唯一的光亮,室内又陷入了黑暗。
李存勖想起义兄问自己为何留在汴州。
他说自己有一重要之人在此,必须带那人离开。
可那人就在眼前,他却不知该如何相劝。
还是老办法,忽悠吧。
李存勖走向烛台,抬手想点亮烛火,不至于黑灯瞎火,气氛太过压抑。
这么一抬手,袖子内的雪白绣帕竟掉了出来,落在了脚边。
好巧不巧,他刚刚拿了个小火苗点燃烛火,室内光线微弱,却足以看清那块帕子。
朱友恭的目光下移,落在了那帕子上。
“这是?”
难道小狐妖这形象还有人喜欢?
不觉得男人身女人脸慎得慌吗?
李存勖捡起那绣着红梅的帕子,正想开口糊弄着解释。
“嘭——”
突然,房门被人用力推开。
稚嫩的童声响起,清脆却刺耳。
李存勖深深皱起了眉。
惹人厌的朱友贞怎么来了?
“姐姐——你难道真的喜欢他?”
朱友贞满脸受伤,不敢置信地瞪大水汪汪的眼睛,抬手指着李存勖手中的绣帕。
他本打算用王彦章对付朱友恭,特意亲自来查探一番采采风。
没想到竟隔着门缝见到了姐姐的身影。
不止如此,姐姐手中竟拿着一块绣工精致的帕子。
那帕子一定是定情信物!
姐姐怎么能爱上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