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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有你有个屁用,她又不是没揍过我!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我说,“我不改,姓陈挺好的。”
宝红就跪坐在沙发上,抱着我的胳膊摇,娇声娇气的嘟着嘴,“改姓宝嘛!”
我头都大了,“我姐真的会揍我的,你不知道,她经常时不时的就会拿我‘揍妹证道’。”
她继续摇,“改姓宝嘛!”
我被她晃得有点晕,“你放心,等你不能挣钱了,我姓陈我也会把你当成亲妈来养的。”
她还是摇,“改姓宝嘛!”
腻声腻气的,我头皮都要麻了,耐着性子解释道,“就跟去ATM取钱一样,吐出来的钱归持卡人所有。我爹姓陈,所以我也得姓陈,不能改。”
宝红不厌其烦的摇,“改姓宝嘛!”
我怒了,这家伙真是油盐不进啊,真把自己当四季豆了!这么大的年纪,还卖萌!我扒拉开她的小手,竖着眼睛虎着脸说,“你再这样我打你屁股!”
宝红撅了撅小嘴儿,“那你以后生了孩子,第一个要姓宝。”
我崩溃了,宝红刚才那几句“改姓宝嘛”让我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你被猴儿打过”这个梗,好不容易不提这茬儿了,她最后又悠悠的来了一句“你被猴儿睡过”。
我终于能理解萝莉八被拉着看她七姐的“麒麟臂”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了,最后,我决定还是不理她,等她自嗨够了自然就不再来烦我。
在宝红办公室玩儿了一会儿,两点钟的时候我姐骑着电动车来接我回家。跟宝红告了别,我立刻喜大普奔的跟着我姐出了金燕。
我姐瞅了一眼我挎在肩膀上的红色双肩包,淡淡的说,“宝红给你买的?”
我“嗯”了一声,“你今天是不是去六监狱了?是不是咱爹出来了?”
我姐沉默了一阵,说,“他确实是出来了,那个狱警说他立了大功。不过,我今天找了他一整天,都没有找到他。”
我也有些沉默,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陈。电动车在斑驳闪耀的路灯下穿梭,我搂着我姐的腰,把脸都贴在她的后背上。
我姐又说,“我请凤凰城小区的门卫们吃过了饭,给他们留了信息,只要他再回去凤凰城,我们就会知道的。”
我吐了口气,心底刚涌出来的压抑立刻就烟消云散。
路边三个红绿灯似的小青年勾肩搭背的走着,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子反.人.类的气质,电动车不急不慢的从他们身边经过。脑袋上顶着呼伦贝尔大草原似的假小子忽然放开了搭在旁边“黄灯”肩膀上的手,快速朝我和我姐追了几步,伸着手臂,一副尔康追紫薇的既视感,嘴里叫着,“哎,哎!等一下!”
我转过头,叼着指弯,目光随着她的脚步移动,我姐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追了一会儿,弯着腰站在公路中间,双手撑着膝盖呼呼的喘着粗气。
我心里一乐,原来这姑娘认出了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好眼神和好记忆力。我恶作剧的朝她喊了一句,“你要是把头发染回来,我就做你女朋友!”
我姐哼唧了一句“沙比”,不知道她是再说追着我们跑的那姑娘还是在说我…
我没理她,把手继续穿回她的腰间,感受着一如既往温暖又坚挺的安全感。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蝴蝶来了。她穿着那套黑白相间的雷姆装,白色过膝丝袜和不亚于我乳量的义乳,一头齐耳的蓝色短发,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裹,看样子是刚摆地摊儿回来。
蝴蝶靠近我坐下,眯着大眼睛冲我一笑,露出两排又白又整齐的小牙齿,“小公主,我要一碗阳春面。”
明明是可爱的女孩子形象,由于在我面前又没有故意遮掩,略显中性的男声让我感觉有些怪异。
我把他点的阳春面端了上去,打招呼似的问了一句,“今天上午收获不错?”
他雪白纤细的手指捏着一双筷子,抿嘴笑,“还可以,卖了六十三块钱。”
“这不,来锦绣楼犒劳一下自己。”他明媚的大眼睛眨了眨,把碗揽在了怀里。
我“噗嗤”笑了出来,“那你应该点锦绣楼的特色菜,川香大碗鱼。”
蝴蝶吃着面,含糊道,“那就太浪费了,草鱼那么贵。你说米国佬真是笨,能让亚洲鲤泛滥成灾,这要是从咱们国家引进一万大厨,一年就把妥妥的它吃成人工繁殖。”
真没想到这个“大D萌妹”居然这么幽默,我乐不可支的又问了一句,“最近你跟那个姐夫走得那么近,他没给你吃鱼的小费呀,真是抠门儿。”
“姐夫?哪个姐夫?”蝴蝶疑惑的咬着筷子。
我这才想起来,蝴蝶是在那位江大少说出“调皮小舅子”之后才进包厢的,他并不知道最近天天找他陪酒的客人是个“小舅子控”。
蝴蝶撇了撇红润的小嘴,神秘兮兮的凑过脑袋,低声说,“你说的是江大少吧?我告诉你啊,小公主。你别看那个人人模狗样的,我看他啊就是个变态。他好像喜欢男人!每次他叫我陪酒,我这就感觉菊花一紧,浑身不自在的厉害。”
我瞅着蝴蝶浑身恶寒的样子,哑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