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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有点替她心疼,“那你赚了多少呀?”
刚才跟那个男孩子说话时还挺清醒的,这会儿吐出来反而看着有点迷糊了。她嘿嘿的笑,拍了拍裙子腰间的口袋,“七百!”
七百!那就是喝了七杯,堪堪一斤半,就这跟我爹有一拼的“服墙”特效,肯定不是啤的。
“别动,我给你擦擦嘴角。”我掏出口袋里的纸巾,等她漱完口像伺候小孩子一样给她抹干净。
她扭头瞅了瞅公主休息区的沙发群,那个男孩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搀扶着她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她抱着我的脖子,整个身子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我的身上。她的腰很柔软,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也光滑细腻、白里透红,很是诱人。
我气喘吁吁的把她放在了沙发上,给她脱掉高跟鞋子,把她的大长腿抬上来放好,她就双手插在膝盖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瞅着我。
她开始碎碎念,说话也有点大舌头,但我总感觉她的意识还没完全被酒精冲乱。不仅仅是因为她还记得我,还记得此刻正在金燕上班,她居然从头到尾的说起了跟那个男子在一起的事情。从相识到同桌,再到第一次牵手、亲嘴、滚床单...
她说起了她们在一起滚床单时那个男孩子总要看小电影助兴,时不时的她还会发浪的哼哼几声,我听的血脉喷张,有点要湿漉漉的趋势。
忽然我从她口中听到了“步兵”这个名词,我想起了我姐买的那盒《挪威的森林》,于是就问她,“步兵是谁呀?很有名的导演么,都去日本发展了?”
小茹哈哈大笑,“步兵就是没有马,马赛克你知道么,小公主?几千年来马家出的这么一个败类,你居然不知道...”
“哎哟,你可真chun!原来你不知道有码和没码的区别呀...”
我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不知道她说的是“纯”还是“蠢”,感觉自己智商又欠费了。
她嘟嘟囔囔的骂着那个复姓欧阳的男孩子,总体来说还算比较平静,没有时哭时笑的发神经,也没张牙舞爪的秀武力,嘟哝了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休息区的公主逐渐多了起来,横七竖八、各种姿势的躺了一片,琪琪也忙完回到了这里。
她瞅了瞅睡在我身边的小茹,微微楞了一下,“她怎么睡这儿了,又喝醉了?”
听琪琪的语气,小茹经常喝醉。
我“嗯”了一声,询问她一天的收获,琪琪无奈的笑笑说,“也就那样,要死不活。”
“要死不活”是一个很形象的形容词,大概她今天运气没有我的好。
凌晨两点半的时候,公主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去签名领钱,琪琪也站起来邀我一起去公主部,我瞅了瞅还没醒过来的小茹说,“她怎么办?快下班了,让她在这睡么?”
琪琪说,“待会儿告诉她妈妈一声就行了,以前经常会有这种事的,妹妹们喝醉了很正常。”
我想想也就明白了,妹妹不仅要陪唱,还要陪酒,自然会有喝醉了回不了家的时候。不过我对琪琪所说的“妈妈”有点好奇,于是我问她:“你说的妈妈是个什么职位啊?”
琪琪带着我,一面走一面说,“妈妈就是妹妹的上一级,一个妈妈会管理很多个妹妹,给她们提供保护、分配利益。其实很多公主做着做着就变成了妹妹,大多数妈妈年轻时也都做过妹妹。有点像...”
“古时候的老鸨子?”我试探的轻声接她犹犹豫豫的话。
琪琪点头,神色很平静。我又不是清纯无辜、什么都不懂的白莲花,宝红对待蒂娜妹妹的事情让我明白了现实社会的延展性。为了能挣钱,为了能生活的舒服一些,很多公主和妹妹从最初的单纯逐渐变得希望被潜。
没有谁对谁错,通过自己努力改变现状的人都应该受到尊重。
琪琪领了一百三,我领了一千零四十,四百的公主小费和六百四的包厢分成,我越来越觉得宝红对我有所图谋。她用糖衣炮弹让我深陷在金钱的攻势中不舍得离开,但我究竟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让我献身为她挣钱是不可能的,她清楚我是“男孩子”,我也不会傻白到单纯的认为只是因为我好看全世界的人就都会围着我转。最终我也没能想明白,想想还是算了,我不认为她能强迫我做一些我不愿意的事情,就像我姐当初训斥我爹时说的那句话,“你要真不想喝,别人还能非得灌到你嘴里?”
出了金燕,我存了一千整在银行卡里,然后从宝红给我的零食里找出一袋瓜子抱在怀里,一边嗑一边溜溜达达的往家走。
半个多小时后,我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我姐屋里的灯还亮着,屋门大敞四开。她半躺在床上靠着墙壁,手里捧着一本书,手边就是那根二厘米多粗的铝合金大棒。
她听到开门声抬了抬眼皮,皮笑肉不笑的瞅着我说,“回来了?”
我缩了缩脖子,嬉皮笑脸的“嗯”了一声。
她说,“我屋儿来,有话要问你。”
我不情愿又不得不挪着脚步走进她的屋子,她穿着小内裤和白色轻薄的无袖小衫,没有胸罩,晃着两条修长洁白的大腿,抱着胸脯饶有趣味的盯着我,“你不解释解释么?”
我咽了口吐沫,畏畏缩缩的说,“姐...解释什么?”
我姐努了努嘴,说:“就说说你大半夜跟女朋友出去跑骚,为什么穿着女装回来,出去卖啦?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我讷讷的说不出话来,先前心里的那些打算在我姐这种无坚不摧的气势面前早就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
我姐怒了,抄起手边的棍子指着我横眉怒目的呵斥,“越来越不乖了,你给我跪下!”
我一呆,我姐的棍子就朝我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