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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迎面都是护士和医生,陌生的没有李凌然,这不是在李凌然的医院。
莫晓竹冲了进去,“水水……”他是为了她,都是为了她,“水水……”习惯了这个称呼,每一次叫的时候,仿佛,都叫到了她的心底里一样。
推床很快被推了过来,“让开。”护士看到她冲过来急急喊道。
莫晓竹退到一边,眼看着推床过来,床上的男人满头的纱布,只能看到他一双眼睛,可是那双眼睛还是闭着的。
“他睡着了是不是?”他很安静,安静的一动不动,那般安静,让她恐慌。
“病人还在昏睡中,请不要大声。”
“他脱离了危险,是不是?”
“这个还说不准,要等二十四小时以后才能确定。”
“走开,你走开,都是你,是你害了我儿子,君御……”坐在地板上的洛婉已经站了起来,她冲过来推开了莫晓竹,“我不要你再碰我儿子,不要,你走,你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身子一个趔趄,然后撞在了门边的墙上,推床紧跟着被护士和洛婉推出来,水君御离她越来越远,她想冲上去,可是洛婉横在那里就象是一堵墙一般,让她根本无法逾越。
如果爸爸和妈妈真的是他杀的,那么,他就是她的仇人,她要杀了他才能替妈妈替爸爸报仇。
这世界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他要是她两个孩子的父亲,为什么要她爱上他?
莫晓竹怔怔的看着推床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转弯处,她的身子一下子软了,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没有人回头看她一眼,她被这个世界遗忘了。
静静的,真的不知道坐了多久,久到她的腿开始发麻,全身都在颤抖,她才骤然惊醒,她该走了。
水君御没死,他还有口气。
只要他没死就好,他那人有九条命的,不是受了元润青的一枪也活过来了吗?
呵呵,他不会死的。
咬着牙,莫晓竹扶着墙毅然的站起,慢慢的向前移了一步,可身上那股麻酥酥的痒痛让她每走一步都是困难。
额头上沁出冷汗,可她必须要走。
他还活着,就好。
或者,这样她才会有一个对手。
从医院出来,她足足走了十几分钟,好在,夜已经很深了,每个所经的人都以为她是病人,所以,才会那么蹒跚的走路。
打了车,坐上去,面如死灰般的望着车窗外的霓虹闪烁,她今天看到了薇薇看到了强强,也看到了水君御和木少离,可这一天却让她又一次的尝到了死亡的味道。
她差点害死了水君御。
踉踉跄跄的回到住处,拿着钥匙开门的手一直在抖,钥匙插了几次也插不进去,吸了一口气,手再次的落下,可,钥匙才插进去,门“呼啦”一下就开了,“竹子,是不是你?”安阳焦虑的声音传来,显然,她在等她。
莫晓竹再也支撑不住了,整个人都歪向安阳,“竹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她困了,她累了,她想睡觉,轻轻的一笑,虚弱的身子轻飘飘的仿佛不是她的一样,“我要睡觉。”
“好,我扶你去睡觉,竹子,你怎么不接电话?你怎么关机不理我?出了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糟糕?”安阳一口气问了一堆问题,天知道她可是急死了。
“他……他……”鼻子一酸,脑子里现出的就是水君御头缠着纱布的画面,让她的心再次颤抖了,他都是为了她呀。
“谁呀,到底怎么了?”
“他出了车祸。”说完,莫晓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身子倒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天晚上,她一直做梦,一直的梦见水君御全身是血的倒在自己的身边,他的眼睛痴痴的看着她,即使全身是血也挡不住他看着她的视线。
“水水……水水……”伸手摸着梦里的他,口中不住的喃喃着她的名字。
头上却一凉,象是湿毛巾贴上了额头,她听见安阳说,“竹子,你快醒醒,你吓死我了,你快醒醒呀。”
莫晓竹悠悠的睁开眼睛,安阳的脸放大再放大,她看到了室内的灯光,“我睡了多久?”
“两天两夜,竹子,我送你去医院吧?”
她摇摇头,“不用了。”去医院也不过是吃那些药打那些针,没有匹配的骨髓,她好不了的。
“唉,你怎么这么固执?你听我的话,不然就用你女儿的骨髓吧,总比死了要好。”
“不要。”她欠薇薇的,欠了五年的母爱呢,怎么也不要女儿疼了,她不要。
“唉。”又是一声叹息,“你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吃药吧,你不知道你睡着了我怎么给你灌药也灌不进去,只好给你冷敷一下额头,你发烧了,现在还热着,好在,不是特别的高,不过也挺吓人的,三十九度,也不低了。”
“好。”她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身子除了软,也没其它的感觉了,可当她要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头重脚轻,差一点就摔倒了。
“我的姑奶奶,你躺着吧,今天我给你煮,不过我煮的不好,只能是泡面啦,你凑合吃一顿。”
“嗯。”莫晓竹知道让安阳煮饭那简直跟杀她没差了,她没来之前,安阳都是用买的。
躺在床上,被安阳侍候着,她还挺不好意思的,萍水相逢而已,认识安阳还不到一个月。
吃了方便面,也许是饿了,她觉得方便面都特别的美味,药和水一并的递给了她,安阳道:“晓晓,明天周末了,我要回家了,你这身体,我看……”
“没事,我跟你去看看,反正有你在,我不怕。”
“不怕我路上把你卖了?”
“不怕,我这病怏怏的,谁要呢。”
“病怏怏的才好,才有女人味,我要是男人,第一个就打劫你。”
“行啦,明天几天走?”她一拳捶过去,却是软绵绵的,就象棉花弹在人的身上。
“一大早,不然来不及呀,我后天晚上就回来,只能在家里住一个晚上。”
莫晓竹看看时间,打了一个哈欠,居然又困了,“行,那就明天早上我跟你走。”
安阳睁大了眼睛,“你不会,还要睡吧?”
“嗯,还想睡。”
“天,都睡了两天两夜了,竹子,你这病……”说了一半,安阳掩住了唇。
“没事,睡吧,你也去睡,不然明天回家黑眼圈你妈还以为你去泡仔一夜没睡呢。”
“哈,我泡也是天天泡你,丫的,你说咱俩一起别人会不会以为我们是拉拉?”
“切,又乱说,没空理你,我睡了。”
安阳翻了个白眼,无语的看着她闭上眼睛,这才跑去睡了。
一觉醒来,两个人都是被闹钟惊醒的,去乡下只住一晚而已,所以,带得东西很简单,莫晓竹没有去看报纸,也没有去看电视和新闻,离开医院的那一刻,她就告诉自己什么也不要想了,水君御从手术室里出来时是活着的,那他就一定会活着,她相信他可以做到。
不去知道,就不会忧心。
她突然间想开了,自自然然的过每一天,过一天是一天吧。
快乐是一天,痛苦也是一天,那便,随意。
生命,越来越短暂了,孩子们留在水君御的身边,而他又已经知道强强是他的孩子了,他一定会对强强好的。
放下心吧。
坐在长途车靠窗的位置上,看着路两边的景致,其实,离开了喧嚣的城市,乡野间的那份纯朴更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竹子,累没?”在颠簸了三个多小时后,一上车就开始睡的安阳终于醒了过来,她递给她一瓶水,“都是你害的,害我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我困死了,现在还想睡。”
“那你睡呀。”她笑,一点也不生气。
“不行,要到了,再睡就睡过站了,我都一个多月没回家了,嘿嘿,今天我妈一定给我杀鸡。”
“馋猫。”
“家里的土鸡呀,吃着最补了,嘿嘿。”
“你呀,就知道吃。”
“反正我怎么吃都这副飞机场的身板,不怕,哈哈。”
“然后,嫁不出去。”
“切,根本就没想嫁,不然,本姑娘早就儿女成群了。”
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到了,下了车,才知道那村子也不小,很大的一个村子,少说也有上百户的人家,这里的条件虽然不如城里,可是房子都盖得挺漂亮的,就象是城里的别墅,而且空气特别好,走在村里的路上,水泥地一直向前延伸着,这哪里象农村呀,与她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根本就是一座小城,只是,人少了些。
安阳一路走一路跟人打招呼,莫晓竹静静的尾随在她身后,看着如阳光一样的安阳走在前面,她什么也不想,就当是来渡假好了。
心情是从没有过的好,这样的好天气真的会传染人的心情也格外的好的,安阳突的停了下来,“竹子,你瞧前面那里,那就是我家了。”
随着安阳的手望过去,挺新潮的小洋楼,“安阳,我得打劫你了,你们家的别墅可挺漂亮的。”
“那有什么,为了这小洋楼,我爸可是欠了一屁股的债,要不然也不会连治病的钱也没有,唉,老百姓的日子,不管是添什么,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是呀,想想也真是这个理儿。
“安阳,以后我们开公司吧。”要是她还能活着,就跟安阳开一家公司。
“行呀,不过我可没本钱,我给你打杂,哈哈,不过我要高高的工资,莫晓晓,你要把我变成女白领,让我也感受感受做白领的感觉。”
“呵呵,到时候,你会跟我吃苦的。”
“我这人,最不怕吃苦了,就怕没钱赚,没男人要……呜呜……”安阳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一会儿见了我妈,她要是问你我有没有男朋友,你就说有,好不好?”
莫晓竹笑,就是不回答她。
“喂,你听见没有。”
“没有。”
“你怎么这样,早知道不带你来了,你要是说没有,我妈她一定从见到我的那一刻一直到我离开都会念叨这事,好竹子,我拜托你了,不然,我耳根不清净,你也甭想清净了。”
“咯咯……”她掩着唇笑,就是不答应安阳。
“阳阳……”正笑着,一声‘阳阳’吸引了她和安阳的注意力,一起的望过去,那幢小洋楼的门前已经多了一个妇女。
安阳飞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妈,我回来了。”那样子激动的早就把才求莫晓竹的事给抛到脑后了。
莫晓竹也跟了过去。
安阳的妈妈看起来也就五十几岁,一点也不显老,“阳阳,这就是莫小姐吧?”
“阿姨,叫我竹子就好。”
“长得真水灵,象个女孩子的样儿,哪象我们阳阳,唉,阳阳,告诉妈,有没有男朋友了?”
果然,才一见面,话还没说过五句,安阳妈妈就关心起安阳的男朋友了。
“有了,妈你放心吧,你女儿很快就要嫁出去了。”安阳说着,冲着莫晓竹直挤眼睛。
莫晓竹笑了,看到安阳这样,也不忍心了,况且,她也想耳根清净些,她可受不了安阳时不时的来折磨她,“阿姨,我也见过了,还不错。”
“阳阳,那你怎么不带回家里呢?你爸要是见到了,一准病都好了。”
“妈,才认识半个月而已,还处于了解阶段,又没定下来,我带回来干吗?”
“哦,也是,瞧我这老糊涂了,上个月你爸进城的时候你还没男朋友呢,下个月,等你爸再进城,一定要去看看,也帮你把把关。”
听了这话,安阳的脸顿时就黑了,她哪来的男朋友,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好在,一家子人都出来迎接她了,那话题也就错开了。
安家真热闹,莫晓竹还真的在安家住了下来。
她喜欢这乡下的空气,中午吃了饭,安阳就带着她四处的转悠,想不到安阳在这村里还挺神气的,没人不认识她,东家窜西家走,走哪都带着莫晓竹,莫晓竹宛然成了她的跟屁虫,跟着就跟着吧,她突然也喜欢了这热闹,人活着多好,能看见太阳,能遇见这些新人新事物。
“竹子,前面就是我说的那个老中医的家了,我带你去,他可神了,往往就能把最简单的中药配成最治病的方子。”安阳一说起这个就打开了话匣子,这可是她的强项。
随着安阳进了人家的院子,院子里静静的,到处都晒着中草药,嗅着那药香,竟给莫晓竹一种仿佛回到古代的感觉。
敲了门,她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进来。”
安阳推门而入,房间里很亮堂,一个老人家正坐在床上弄草药呢,抬头看见安阳,笑道:“阳丫头,你来了呀。”
“花伯,你还是那么硬朗,天天有这些草药陪着你,就连病气都不敢沾着你了。”
“呵呵,就你这丫头最会说话了,这位是?”花伯看到随在安阳身后的莫晓竹低声问道。
“莫晓竹。”看见花伯,她报上了自己的真实名字。
花伯伸手握住她递过去的手,苍老的手,还带着一些老茧,只是一握,老人家想也不想的就道:“你脸色不好,青中透着白,你血液有些粘稠,最近是不是有嗜睡的症状?”
莫晓竹傻了,这连脉象都没摸呢,老人家居然一语中的,急忙的点头,“嗯嗯,是的,我是有病。”
这就是职业病吧,一见面,老人家就给莫晓竹把起了脉,细细的,凝神把了足有三分钟,他这才停下了手,却不吭声了,似是在沉思什么。
安阳忍不住了,“花伯,怎么样,她这病能治吗?”
花伯抬起了头,却是摇了摇头,“唉。”
“花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说不能治了?”安阳急了,赶紧的追问着。
花伯又摇摇头。
莫晓竹迷糊了,他这意思到底是能治还是不能治呀,“花伯,你说吧,我挺得住。”
“丫头,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就说了。”
“我信,你说。”能一个照面一握手就说准她的病的,这样的高人她怎么可能不信呢。
“你这病,能治,不过,有点麻烦。”
“能治?”莫晓竹的眼睛一亮,原以为自己没多少活头了,突然间知道能治,她真的很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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