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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着远去的战场,黯然神伤,这个大海,究竟容得下多少生命?”军门!日本联合舰队开始撤出战场!“刘步蟾放目远眺,发现战场上包围定远、镇远的五条军舰已经渐去渐远,惊讶地来到丁汝昌面前禀报道。
“还愣着干什么?咱们损失这么多弟兄,能放过倭贼吗?追!”丁汝昌痛心疾首,一个劲儿地用拳头捶打着胸口。
残阳之下,北洋舰队剩余的军舰集结在靖远舰的桅杆之下,合力带着愤怒与怒火,急速向落日之中的联合舰队追去。
此时,天色已晚,一道道映照在大海的黑影,显得那么的凄凉和壮烈。
”军门,你看,经远舰正在下沉!“追击的途中,刘步蟾指着硝烟下的沉船,黯然神伤。
晚上18点整,日本联合舰队的第一游击队终于和本队汇合,一同带着胜利的喜悦暂时撤离了这片海域。
伊东佑亨志满意得的决定,舰队明日赴刘公岛堵截北洋舰队,一举将其全部歼灭。
但是,18日早上,日本联合舰队亦没有碰到任何一支北洋舰队,那么,北洋水师消失了吗?山田隆一奇怪地用望远镜观察着那片深深的海域。
9月17日深夜,方伯谦指挥的济远逃舰狼狈不堪地停泊在旅顺基地,前主炮已经不能旋转,舰艏漏水,维修人员惊讶地发现,济远主炮上有着明显的锤子砸砍痕迹。
“没想到,北洋海军这么经得住打,特别是他们的定远、镇远,始终占据优势,现在,我舰队又搜寻不到他们的踪迹,看起来,战争不可能很快结束。”代替松岛指挥的桥立舰上,伊东佑亨并没有战胜后的喜悦,而是严肃地对众人训话道。
“不过,司令官,我能说一句话吗?”这时,东乡平八郎腾地一下站起身。
“请讲。”伊东佑亨微笑道。“我们这次仅仅损失了一百多名士兵,负伤一百多人,就就击沉了北洋水师五艘主力舰,实在是可喜可贺,司令官,我们应该把这一成绩大肆宣传,通过舆论来扩大影响,这样,就我们就是彻底的大胜!”东乡平八郎笑道。
“东乡,这是打仗,不是无耻之徒在造谣,你这么欺骗国内舆论,是会吃人骂的!”坪井航三抢白道。
“对,伊东,就应该这么做,依我看,战场上我们打胜了一半,为了扩大北洋水师的负面影响,我们正好派山田大佐再去一趟清国,到处散布一下北洋水师好色腐败,投降卖国的流言,在清国的政府面前丑化一下北洋水师,我看咱们就不用那么卖力去找北洋水师决战了。”东乡平八郎微微一笑道。
“妈的,可恶的小日本子,一场海战,害得咱们死伤了八百多兄弟,大哥,你说一说,咱们是不是不打算报仇了,还整天自强不息,有用吗?几乎都成缩头乌龟了。”荣进三伢子和吴胖子蹲在定远的甲板上,失落地望着归航的航迹,大声抱怨道。9月18日,北洋水师残余军舰回航旅顺军港,紧急将军舰开入船坞维修。
丁汝昌、汉纳根,以及镇远的军事顾问马吉芬伤势严重,第一时间全部被送进医院。
刘步蟾心情沮丧,带着沈寿垄视察了船坞中维修的镇远、定远,惊恐地发现军舰身上,积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坑。
“刘军门,这大东沟的战报我们如何回复朝廷?“沈寿垫为难的问道。
“不用说了,直接讲,我舰损失四艘,日舰损失三艘,战果大体相当,至于为什么没有大获全胜,就说是方伯谦提前逃跑,牵乱队伍!”刘步蟾没好气的吼道。
“提起这个方伯谦,标下也是一头恼火,自己战场中途公然逃跑,竟然还颠倒黑白,公开偷战功不说,竟然伪造火炮炸坏的现场,这弟兄们特别是一个叫王国成的,检举他在丰岛还挂了白旗!“沈寿垫怒不可遏道。
“就他了,沈寿垫,老子要这小子给世昌他们偿命!”刘步蟾目光如炬怒气冲冲地飞脚一踢舱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津,北洋大臣府邸,李鸿章接到了一封迟来的电报,报告以丁汝昌、刘步蟾署名,说明了海战的全过程,其中讲明,战场打成平了一封迟来的电报,报告以丁汝昌、刘步蟾署名,说明了海战的全过程,其中讲明,战场打成平手,方伯谦逃跑,导致军队溃散。
“中堂,这有可能吗?既然是打了个平手,丁汝昌为什么要带着军舰逃到旅顺修理?”盛宣怀怀疑道。
“唉,自然是一个推一个,都把责任推给咱们,宣怀,立即给朝廷总理衙门发电,内容就是这个。“李鸿章叹了一口气道。
不几日,朝廷下了圣旨,痛骂方伯谦临阵脱逃,罪不可赦,命令将方伯谦斩首示众。
“简直是岂有此理!丁汝昌、方伯谦和刘步蟾打了败仗,还敢大言不惭,暗中互相推诿,真是太不像话了!“又过了几日,丁汝昌隐瞒战败的消息被朝廷确知,光绪大发雷霆,命令将李鸿章革职,并严惩战败的丁汝昌。
“整个海战的过程,标下已经向上面禀报了,邓世昌忠勇可嘉,撞击敌舰,不幸中了鱼雷,全船沉没,这个致远幸存管轮荣辉可以作证,还有,军舰超过八成都带伤,想再度出海,是不可能了。”旅顺海军公所,面对钦差盛宣怀的质问,跪在地上的丁汝昌支支吾吾,含糊其辞。
“丁军门,你又带着伤,快起来吧,这一仗,咱们虽然战败了,但是皇上说过,邓世昌等诸公精忠报国,有公足壮海军威!北洋水师还是威武不屈呀。”
盛宣怀哈哈一笑,立马扶起了丁汝昌。
“大人,方伯谦的案子有没有下来?“丁汝昌道。
“丁军门,方伯谦死有余辜,偷我们的战功,自然是罪不容诛,但是军门,现在,在京城,有人到处散布军门在战场上故意躲避日军,战前在威海花天酒地,可有此事?“盛宣怀不怀好意地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