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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自己渺茫黯淡注定会和悲剧如沈离一般的未卜前途,徐自安又纠闷起眼前的棋评测来,按照自己原本那个即是痴人说梦但又无计可施的计划,棋评测的名次直接跳过不算,将主要心思放在最后一场跃溪试的武试中,如果武试成绩可以优异到某种人神共愤的程度,自己进入前七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前提是,他得有那个实力,也就是至少战胜叩府上镜的实力。
想要战胜叩府上境。
他至少,也得是叩府境。
……………
至少,也得。
这俩个本意是相近却又能相互叠加增加重量的词此时就像沈离脚下的破陋鞋底,又或是某个调皮年轻人手里冒着蓝火的加什么林(加特林,详情请看某滕之老王加特林),啪啪啪又或者哒哒哒的将他的痴心与妄想打碎成散落一地的凌乱星光。
星光美好,月光清幽,砂墨美得不似方物,旧书里的星辉也不似方物的总与他穿身而过,那些星辉究竟有没有真正意义上在他的身上存在他不知道,但就如那也与沈离相顾吃鸡汤时说过的一样。
真实存在的,永远都不会成为一抹虚幻,未曾被人们看见只是被灰尘蒙蔽或还没有到惊艳世界的时机,等到尘埃落定,时机来临,一切就会花开水落。
旧书里的星辉是真实存在的,就像墨守老人赠予的那道蕴含沈离无数本源力量的心血,都是真实存在的事物,只是徐自安还没有找到那把开启大门的钥匙。
或是,叩响大门上那个铜环。
论棋会还在水波不兴的进行着,今夜是论棋会的最后一夜,云裳楼似乎也不再如前几日般留手留情恐伤了天下宾客棋士们的心,那几位黑纱笼罩下的才人们棋力明显更加精湛,每一次落子皆有风云起,步步惊心也子子动魄,一些看似无意落在各处仟佰中的散子,也往往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让众人既觉摸不着头脑又觉匪夷所思,却会在某处后棋徒然一断,如断江大坝一般生生拦断了对弈者所有生机,只能黯然离场。
不过数杯茶的时间,就已经有好几位棋手被迫下场,渐渐所有棋手全部离场,随着一阵礼乐声,论棋会终于迎来了最受关注的一刻。
来自洞庭湖的少年棋盘强者张仪,究竟能不能解开那最后一道残局。
四劫残局。
这道残局是阮郎归留在云裳楼的最后一道,也是最为难解复杂的一道,往常残局至多不过双劫,再多则会让棋手因精力耗尽而累死在棋盘上,这道残局竟有四劫之多,能摆出此局者以是寻常棋手的极限,更别说解棋了。
连环,单片,无忧,生死,四大四劫各守一方,又各自牵连,生生不息,循环不断,期间每一颗棋子间都有无穷变化,不管执黑执白,从何处入局,都难逃最后被四大棋劫扣连的困境中。
若妥协,必将落败,而如果顺其规矩走棋,至多不过和局,和局固然不败,但也算不得胜,所以阮郎归当年留下的那张棋盘,这么长时间内无人能拿走。
是的,今夜的论棋会,甚至说整场试前大宴最大的彩头,就是那张棋盘。
阮郎归以棋入道,一生传奇,虽最终只留给世人一个独自北行的身影,但在世人心中,他无疑就是万世以来最接近天算之能的棋圣,虽然他从未承认过这种说法,认为这种说话有缪赞捧杀之虞,棋无止境,穷其一生也不能真正无法领略到纵横十九道后的真妙,但玉石在前,阮郎归再如此自谦不允,也阻挡不了人们对其风采的瞻仰与敬慕。
那棋盘常伴阮郎归,一定会留有阮郎归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是他以棋入道的心悟,或者是他修行的功法,或者是他朝夕叩府的阐解。
不管那一种,都是世间棋手或修者做梦都渴望的宝物,尤其是在当下的情景里。
国师大人动如此大手笔,不惜费人费力的将论棋会放到了试前大宴这种正式场合,无疑是向人们发出一个讯号。
棋评测的具体考核方式一定就藏在论棋会中,准确的说,一定就藏在最后的这道四劫残局中。
又或者是那副棋盘中。
徐自安借着幽光向前台望去,看了好久也没看到什么被特意展放的棋盘,不由心中好奇,那张棋盘既然是论棋会最大的彩头,不应该被束之高阁或者明台展示勾起人们的向往吗?就算是提前故意藏起,为了钓人们的胃口,当下时刻也该拿出来了,总不能一直掖掖藏藏的,难不成…………
“棋盘根本就不在云裳楼中。”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平静的声音打断了徐自安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