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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应该是疼痛，一瞬间的麻痹过后，王阳只觉得全身上下一阵撕裂般地感觉如浪涛奔涌。
“为什么，你到底是谁？”每说一个字，王阳的嘴中就会溢出一团血水。
电影中那种一直哔哔的反派在现实中几乎是不存在的。
站在王阳背后的人并不想理会王阳，他用两只手指捏住钢管的一端，轻轻转动，挤出来的血浆，染红他的手背。
王阳能感受到背后传来凉气，冰冷的面具贴在他后脖颈的肌肤上，刺骨，似乎有股寒气直击灵魂。
王阳努力地偏头，但是只能看到一丁点晃动的阴影，跨过阴影，或许就可看清凶手的真面目。
但是……
眼前的世界逐渐变得黑暗，王阳脑袋一垂，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再一次醒来时，一切又回档重开。
此时，王阳还在审讯室，他想了一下，刚才数地板多少块的时候他睡了过去，这次回档连接的是这个时间段。
何洁将脚搁在桌子上打着哈欠，看到王阳醒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将纤细的长腿收了回去。
“你放心睡吧，这里是全市最安全的地方。”何洁说道。
这里是全市最安全的地方？
狗屁，你不知道刚才我是怎么被人搞死的，那一钢管捅进去连屎都差点都被别人绞出来。
“现在几点了？”王阳问道。
“还差二十分钟到12点，怎么了？”何洁回答。
何洁见王阳又不理会她，也就闭嘴不语，估计是在这个小房间里呆久了，有点不安。
“大概还有八十几分钟。”王阳嘀咕。
“什么？”
“没什么。”
王阳一直在默默读秒，他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知道这个故事的剧情走向。
算一下时间，还有八十几分钟自己就会被杀死，就在这个审讯室之中，连凶手的模样都不清楚。
房间里很安静，很适合思考，只有些细微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但这种声音倒是让王阳安心。
大概还有六十五分钟，再过一会儿，会有一股强烈的尿意。
王阳会离开，何洁也会离开，凶手应该就是从这段时间进来的，先解决了回来的何洁，然后再等着王阳自投罗网。
何洁打了个哈欠，想去外面抽上几根，王阳也打了一个哈欠，身子一抖，尿意汹涌而至。
果然，不能留在这里，至少何洁不能，现在王阳是彻底地清楚了，他死了不过就是做一场梦这么简单，何洁死了就是真死了，他不确定何洁死后他有没有勇气回档再来。
“尿急，姐，让我去上个厕所去行吗？”王阳道，他知道何洁一定会答应的，何洁现在烟瘾犯了，在王阳上厕所的那一段时间内，她会在审讯室门外抽烟。
“好啊！”何洁点头答应。
“陪我去呗，现在外面不安全，我可是很怕的。”与之前不同，这次王阳要何洁跟着他去。
何洁噗嗤一笑，“怎么，看上姐了，要耍流氓啊，我们可是老熟人了，三四年的交情你下得了手吗？”
“哪能呢！我这不是怕吗。”王阳道。
“行，我在外面等你，免得你说我失职。”
和何洁走出门，王阳不住回头看，但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藏在暗处的阴影如鬼影扑朔迷离。
门口的地上，钢管闪着银白色的光，旁边，一个唐僧面具讪笑着，扬涛一脚踩上去的时候，收住了脚，嘀咕，到底是那个混蛋丢在这里的。
他捡起面具，抬头看向漆黑的天空，今天的夜可真黑啊，适合吃点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