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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还涩得慌。”
两人一起把仇恨的目光投向装看不懂的桃子：他妈这都什么年代啊？过去男尊女卑，近代讲究男女平等，现在他妈的男辈女尊，男人还能不能好好地活着了？
等皮卡车冲进老邢婶选定的小区，李拜天就感觉到一股不详的气息，这里的人流并不多，他认为，做生意就跟写小说是一样一样的，做生意往出摆商品，写小说往出挂章节，小说网站流量大，点击和收藏就会高，订阅打赏也会多，同样，摊位周围人流量大了，商品才可能卖出去，就这鸟不拉屎的小区，三三两两几个人，能卖出个啥？
老邢家的面包车就在小区最冷清的角落里停着，要不是刻意寻找，还真不会注意到它。穿着送货员制服的老邢婶正撅着屁股，在车厢里一阵折腾，嘴里还神经质地念念有词：“你看，这水机多好，市面上怎么着也得200，我是要急着打发，有点钱拿就行，便宜点，850拿走！”
李拜天差点听出心梗。
“小李子，你可来了！”老邢婶一见李拜天，就像贫苦农民终于看到了解放他们的红军，激动地两眼泪汪汪，抓着他的手也不住地颤抖：“孩子啊，你邢婶人老了，这种事干不来，干不来啊！”
“婶儿，没事，叔儿也没扛住，这事是我们不对，你和叔耿直了一辈子，坑蒙拐骗的行当本来就不应该找你两。”李拜天回头扫视着他的队友们：“同志们，你们谁擅长掉包？”
……
话是问出来了，但没人接茬。
“怎么了？这可是今天布置的所有骗局中最轻松的了，你们谁都不想尝试尝试吗？”
张大陆尴尬地挠挠头：“老李，你这么个问法叫人没法答。”
“为什么没法？”
“这根本不是谁最擅长的问题，我擅长唱歌，桃子擅长撒泼……”感受到桃子的怒意，大陆赶紧安抚她：“动词失误，动词失误，”转而，继续说着自己的看法：“你老李擅长装逼，只有飘飘姐是全能，可飘飘姐气质太出众，人家是要做模特走红巴黎全球的人，你总不能让她干这种送货员的工作吧？”
“为什么不能？”李拜天质问：“洒家现在还是网站牛逼的大神作者呢，洒家摆架子了吗？一个人的身份本来就具有多面性。”
“邢婶，请你换身衣服，这送货员的服装让飘飘暂时用一下。”他对老邢婶说道，可是这时，老邢婶也站大陆那边去了，不但不感恩李拜天替她接下了她本应完成的任务，反而责备起他来：“孩子，不是你婶儿说你，你这么折腾人家闺女，不好吧？之前就让人家姑娘挺了个大……”
“打住！”李拜天明白邢婶要说什么了——之前就让人家姑娘挺了个大肚子，大半夜的来找你。这件事都已经向她澄清了，可邢婶毕竟上年纪了，记事容易混淆。
“就是，”一直对李拜天不满的桃子也吭气了：“臭流氓，飘飘姐是我哥签约的金牌模特，包装她、培养她，是我们对飘飘姐负责的态度，而不是你让她总是出现在‘坑蒙拐骗’题材下，我们不反对她的身份多面，但是，将来她要是踏入模特界，同行们也说不定拿这事取笑她。”
不是假话，桃子说的这事李拜天还真考虑过，甚至在直播开始前还打电话劝过飘飘，示意她、张大陆这些将来要登上杂志封面的人物最好注意前期形象培养，大陆免于出镜，或是高度伪装后出镜，飘飘可以做军师，藏在幕后，剩下的，就由他和秦和、唐小白来完成，可是飘飘不干，她有自己的理由和打算：其一，直播坑蒙拐骗并非污点，相反因为带着教导人们的性质，所以不仅会拉拢粉丝，还可以增加好评率，对于新人出道是极好的，她甚至在直播的同时安排了一些媒体记者，希望他们能挖出曝光率；其二，她确实想经历不同的生活，直播算是一种，她不想错过机会，而对于大陆来说，这厮平时胆小，这会儿拉出来溜溜，给他壮胆，让他早点熟悉被关注的感觉。
之后，李拜天仔细考虑，才同意了这番安排。既是同意，也没必要遮遮掩掩，该干嘛就干嘛。
“邢婶，甄桃，没关系，我的职责本来就是为李总服务的。”飘飘微笑着说道：“为他服务，是我存在的意义，也是我最高兴履行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