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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就不是东西。”
孙海川无语了。
梁瞎子接着说。
每次李三枪要去宅院的时候，他都会提前一天或两天给老仆通信。
老仆会在他去的头一天，将三姨太的铁链解开，给她换洗衣服，化妆收拾的时间，直等到李三枪来了再春宵一刻。
等到李三枪离开之后，老仆再将她锁起来。
所以久而久之，这三姨太已经有了精神上的问题，而且很严重，能够记住的东西并不多。
“这次我去找他，还是凭着我之前是李三枪的贴身护卫，才勉强让老仆将铁链打开。”
“李三枪都死了那么久了，老仆还这么看着他？”
“当然，收了李三枪那么多好处，不干出点样子来，就是死也对不起人家。”
“切！”
“更何况这老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三姨太在他手里也没少被折腾，虽然年纪大了，但他终身未娶，这么美貌的一个风尘女子，你觉得他能够放过么？”
孙海川心中徒然升起一阵愤慨，这个女人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会碰到这么多贪吃的人，还被人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他问了句：“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生活基本上可以自理，就是精神不太正常，嘴里总叨咕着什么保险箱，七七六七之类的。”
七七六七？
孙海川忽然间想起了自己的保险箱，也是四位数字，不过是八三九二。
难道这是李三枪的保险箱号码？
梁瞎子忽然间将自己的脸靠近了孙海川。
“孙大夫，我是个粗人，你可是个文人，这七七六七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她跟李三枪之间的一个秘密，不过这李三枪也真够独得了，居然能这样控制一个女人。”
“哼，你可能对他太不了解了，能够跟着鬼子干的人，被大家伙都叫卖国贼还整日游手好闲的玩的人，一定是个非常心狠的人。”
“那你就没再从三姨太的口中或者是他居住的地方发现什么？”
“没有，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那个老仆，除了他那点私心之外，他似乎还知道些什么，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勤恳的照顾着三姨太。”
“那李三枪的其他几个姨太都是这种待遇么？”
“这个我还没去查，不过他的四姨太跟小姨太已经消失了，估计是去别的地方讨生活了，或者是回到农村老家了。”
“那大媳妇二媳妇呢？他的孩子呢？”
“这个我还得去调查，不过李三枪自己的事儿，平时除了跟三姨太说，他是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为什么是三姨太？”
“因为她的脑子不太好，跟她说是最安全的，而且也是最稳妥的。”
“你是说三姨太绝对会记住他想记住的事情对么？”
梁瞎子点了点头，用手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
“我说孙大夫，你的药是不是该吃完了？”
孙海川笑了：“如果你从今往后都这样跟我合作的话，我想从今天起你就不必吃药了。还有你想要的，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楚，李三枪的保险箱只要一开，咱们都会分到一份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