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妹妹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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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秋相接的时候，总是酷热难耐。农村到了花生成熟的季节，季节交替，蔬菜不是很充足。只有豇豆成熟，可以吃。哥哥和妹妹被爸爸带来田地帮忙干农活，农活的内容一也不大，就是摘成熟的豇豆。哥哥摘田埂上面的，妹妹摘田埂下面的。

    父亲在地里翻地，想着回家以后吃什么。之前从来不需要考虑这想着的，回家就有妻子做好了饭，现在没有了。妻子在家的时候，回家有饭吃，有水喝。没钱了就去省城找爷爷要，衣食无忧的生活，现在各种烦心事。屋内屋外都是自己，爷爷死后还没钱。各种各样的事压在自己身上，

    烈日炎炎，地里的活要干，不干就过了季节。庄家就种不出来，之前妻子在的时候。可以一起干，偶尔还可以说两句情话挑逗下，回家的路也是父亲挑着担子。担子里装两个孩子，母亲篮子里装的是地里的蔬菜。现在又热，又焦躁不安，

    两个孩子摘着豆角，突然之间就吵闹起来。哥哥和妹妹争执，下一步应该就会打起来。本来就烦乱不堪，心乱如麻的父亲，更是火上浇油。天天吵，没有一天不消停。父亲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抄起天边的木棍就跑过去，一人一棍子。并说到：“你们两个一天到黑，天天争，天天吵。做哥不像做哥的样子，做妹妹不像妹妹。”

    “你小一些，争不赢，也要去争。他老欺负你就不要跟他提起玩，村里那么多孩子，哪一个不能玩，玩着玩着就到了一起，一起就打架。你又打不过他。”父亲对着妹妹说。

    “你一个做哥哥的，一点也不让着妹妹。天天欺负妹妹打妹妹，一点都没有做哥哥的样子。别人孔融都知道让梨。”父亲又对哥哥说。

    这个哥哥本来就是故意挑衅妹妹，他知道这次会挨打。他没想到的是爸爸竟然连着妹妹也一起打了，很少见爸爸打妹妹打这么重。之前爸爸打他都是用手打妹妹的头，有时候吼她两句就会哭，这次直接被打了两棍子，妹妹哭的伤心极了。妹妹用手摸着被打的地方，半蹲着哭。

    哥哥看见这一幕，最开始是很开心的。爸爸终于一视同仁了，不再只打他一个人了。哥哥被打并没有哭，只是摸着自己的疼手。不是哥哥不想哭，而是被打次数多了，哭已经解决不了问题。软弱给谁看呢？

    哥哥看着妹妹伤心的哭，自己慢慢也有些伤心。妹妹是家庭成员中最弱下的，最无助的。妹妹唯一拥有的就是父母偏心的疼爱，可惜疼爱妹妹的母亲走了，父亲现在又打了她，而肯带着她一起玩的哥哥，也是经常欺负她，甚至打他。

    妹妹扎着一个小辫子，被爸爸打了一棍子在手臂上以后。由于疼痛感，天真无邪的脸变得骤然狰狞起来，眼泪从紧闭的双眼往外飙泪，伤心的眼泪染湿了上下眼睑和睫毛。每次眨眼，泪水飙的更快。妹妹头上乌黑的辫子，在炎炎烈日下，太阳都会可怜她，对她小心翼翼。

    哥哥看着妹妹着这一幕，内心不安感升起，占据这他的心房，妹妹太可怜了。妹妹第一次看别人把妹妹打得哭成这样，之前都是自己把妹妹打得哭成泪人，哭的也很无助。但是哥哥真的很不忍心去伤害妹妹，内心的愧疚感让他感觉对不起妹妹。

    父亲经常打哥哥，有些时候就因为欺负妹妹引起的，有些是因为哥哥调皮。但是父亲‘莽夫’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的，教育方法就是拳头和棍棒。父亲践行的教育方法是古人传承下来的‘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一套理论，因为父亲把家里搞成这样，他觉得是自己不孝引起的。爷爷死的时候眼睛也不闭，嘴巴还张这，就这样断了最后一口气。

    爷爷死亡时的样子，经常浮现在父亲眼前。爷爷从来没有打过父亲，父亲就觉得自己的不孝就是因为爷爷没打他，要想把孩子教育成孝子，一定要打。否则就会走自己的老路，总有一天妻离子散。为了哥哥的未来，父亲从来不吝惜自己拳头和棍棒，只是哥哥不学自己。

    哥哥因为父亲总是打他，而且还是因为无缘无故的。内心很困苦，很压抑，也很无助。哥哥就把自己的这些东西，全都发泄出去。哥哥又打不过爸爸，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妹妹，就成了替罪羊。年级最小的妹妹也会遭到哥哥无缘无故的殴打，父亲怎么对哥哥，哥哥都会变本加厉的施加在妹妹身上。

    哥哥觉得爸爸最爱妹妹，爸爸打他的时候，他忍着，咬牙坚持着。把这份恨意埋藏在心底，把它施加在妹妹身上。哥哥觉得伤害爸爸最爱的东西的时候，自己受的伤害才能解脱。

    最开始的时候，妹妹是主动找哥哥玩，然后哥哥主动用硬的膈人的背去背妹妹。现在哥哥不背妹妹了，妹妹也越来越怕哥哥了。之前哥哥每次叫妹妹出去玩，妹妹都跑的快。现在也是跑得快，心态却是两个。

    现在的哥哥在妹妹眼里都是恐惧感，只要有一点不执行哥哥的命令，就会被毒打。就跟父亲的命令哥哥不执行，会被父亲打一样。只不过加害着双方变了。在父亲眼里兄妹两人变得其乐融融了，他们不怎么打架了。可惜的是，这只是假象而已，假象之下实际暗流涌动。

    每次爸爸不在家，哥哥都会给妹妹安排任务，让妹妹去执行。让妹妹去爬树，‘小不点’手短、腿短、怎么能爬得上去呢？妹妹仍然会去执行，因为妹妹担心执行不下来，会被哥哥打。哥哥一脚将妹妹踢翻在地，妹妹猝不及防。趴在地上痛哭，哭自己那份无助，哭自己那份无辜。

    妹妹只敢哭，别的做不了，妹妹试过将哥哥打她的事告诉爸爸。虽然爸爸会把哥哥也打一顿，但是哥哥被打以后，所施加给她的，都在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加倍归还给了自己，哥哥还给她这些伤害以后，还会警告妹妹说：“你敢告诉爸爸，我就加倍还给你。”

    妹妹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