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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母亲不回他，心想：“如果他每次都这样温柔就好了，偏偏又容易发怒。”
“像丛树那一家，我必须给他一个下马威，犯贱！连我小姨也敢打，之前在地里打她，那是我没看见，我偏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一个下马威。只要是打小姨的不止他一个人，我是做给其他都打过他的人看的。”
“还有别人打过小姨吗？”母亲问。
“有啊！就是住在小姨隔壁家那个刺树一家。只要小姨老公不在家，小姨去地里忙农，就有人打她。”莽夫父亲说到。
“他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说，也没见过。”母亲说到。
“他们在村子里，没有任何人敢打小姨，因为我一出门就能看见，田地有些离村子远，当时不在场，打了算白打。”莽夫说。
“那也是因为小溪喜欢骂人，我经常看见小姨在门口骂人，也不知道她是在骂谁，反正就是见人就骂，连她老公也一起骂。”母亲说。
“她有病，有点神经病，之前送她市里精神病院看过。反正也治不好，农村哪有那么多钱治精神病。别人是个病人，还是个女人，为什么要打她，怎么骂她都行。”莽夫说。
“那是因为谁能骂得过一个女人，而且还是有神经病的女人。再说了你能理解她是一个病人，并不是别人也把她当病人看待。”母亲说。
“老东西去了省城了，终于把你妹妹也带走了。”母亲玩摸了摸婴儿的额头。
“又是老东西，他是我妈，你就不能也叫声妈？”莽夫说到。
“妈？做梦都别想我叫那个老不死的妈，还有你妹妹，小妖精一样。”母亲换了一个手抱孩子。
“我妹妹又哪里的最你了。”莽夫说到。
“你妹妹和老不死的，一个鼻子出气，你们家每一个好东西。”母亲说完，感觉好像说的有些重了，也不打算改口。
“我妹妹哪里不好了，你们都是女人，为什么不能和睦相处呢？我哪里对你不好了。”莽夫说。
“就你对我好一些，但你发脾气还不是六亲不认。又不是没有吃过你的亏。”说完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莽夫马上过来，抱母亲在怀中，把头靠在自己胸口。抚摸着母亲的秀发说：“我以后不会的，我是最爱你的，放心好了。”
母亲擦干眼睛，继续哄着怀里的婴儿。母亲开口对莽夫说：“家里没钱了，日常开销不够，你去省城找老东西要一点。”
“你就不能语气尊重点吗？她好歹是我妈，家里的用度都是他们的钱。农村种地哪里能挣钱。”莽夫说到。
“要你管，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好好说过话，想让我对他们态度好一点，没门儿。”母亲说。
“哎！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麻烦！真是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