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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身边这位才是你的女人。”
王大顶恨恨地说:“你可真能搅屎……”话音未落,头发有些凌乱的陈佳影捂着睡衣胸襟、面带错愕地出现在王大顶身后。
见此情景,刘金花顿时一怒说:“王大顶!”刘金花直奔进里间,抄起床头柜的大玻璃烟缸向陈佳影扑来。王大顶大惊,挡住刘金花,一把夺下烟缸,冲刘金花大吼:“你干吗呀?”
刘金花哭吼:“王大顶,我死心塌地做你女人,你他妈还睡别人?”
王大顶说:“什么睡不睡的,你低不低俗?我这叫爱情!”
刘金花说:“你说什么?”
王大顶咆哮:“你聋啊?我再说一遍,我跟她是爱情,跟你不一样。”
刘金花咬牙切齿说:“驴养的土匪!”扭头便向外面冲去。
刘金花直奔进西餐厅,大喊:“乔治白,假洋鬼子,你给我出来!”
餐厅众人惊讶地看着刘金花,刘金花扫了一眼众人,发现了乔治白,当即扑了上去,一把将他拽起说:“乔治白,你跟我来。”
乔治白说:“你想干什么?”
刘金花大吼:“装不认识啊?你那会儿不是想泡我吗?”
这时,王大顶、陈佳影、窦警长与石原也奔进了西餐厅。刘金花一见,猛就抱过乔治白的脸,嘴对嘴狠狠亲了起来。刘金花拽着乔治白指向王大顶与陈佳影说:“你帮我宰了他们,我就陪你睡。”
窦警长向石原示意说:“先把她弄到刑讯室里去。”
石原上前抓起刘金花往外拽,刘金花骂骂咧咧地被拖出西餐厅。
此时,大当家与傻狍子及煤球会到一起。大当家低声说:“刘金花被警务局给逮了,也不知跟我哥有没关系,我看她上的警车。”
话到这里,大当家忽然看到唐凌!唐凌也看到了他们,转身匆匆拐进一个胡同口。大当家说:“我觉着这家伙在刘金花那儿出现不是偶然。走,跟着他。”
7
王大顶跟着陈佳影匆匆走进316房间,一把关上门。王大顶说:“我们中计了!我说怎么就放咱俩回一块儿呢,他们就是要好让刘金花看到。这是离间计啊,那娘儿们要犯了浑,啥事儿都干得出来。”
陈佳影摇摇头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唐凌不会出什么状况吧?”
王大顶说:“别琢磨他了,现在惨的是刘金花没截住,咱俩咋办?”
陈佳影说:“在预估状况里,这就是过不去的坎儿,甭琢磨了。”
王大顶说:“实在没办法,咱就先把奸夫*的感情夯实……”
陈佳影打断说:“你有病吧?”
王大顶说:“你听我说呀,咱俩谎言揭穿最怕的结果是什么?你的*身份被刨出来,这也是窦仕骁他做梦都想要的,对吧?共产党品格高,这点妇孺皆知,不容易出这种下流关系,所以夯实它,至少能在心理上给人植入一种强烈的错位感,那么刘金花越急眼,就越容易让人觉得有蓄意迫害之嫌。应该至少能争到些主动权。”
陈佳影说:“我不知道。”
王大顶说:“那就先那么办。”
陈佳影说:“可是……”话音未落,“咔嗒”一声门开,野间走了进来。
野间说:“对不起,我没敲门,因为直接进来更能表达我的心情。他们说刘金花是块验金石,我不知道应该松一口气,还是为你们焦虑。请原谅我,佳影,在见到足够充分的物证之后,依旧不相信你。”
陈佳影说:“正常。”
野间说:“知道为什么吗?我们共事多年,你的个性我很了解,我无法理解,你这样极端理性的人会被情感捆缚,且落到这番不堪境地。”
陈佳影说:“那是灵与肉的契合。我跟他很久了,从没觉得不堪。”
野间眉头跳了下说:“后半句不是常态回答,说明你很恐惧。”
陈佳影说:“是,我恐惧,因为我和他的关系正在遭人诅咒。”
野间说:“脆弱才会害怕诅咒,是什么在脆弱?没有刘金花,你们的故事就完整无缺,但刘金花跟你在关系上有冲突,故事越完整,可能问题就越容易出现。”转看王大顶说,“搭过积木吗?越严丝合缝,就越怕拆。”
王大顶不屑地笑了一下。陈佳影说:“你问我们怎么会走到一起?他没隐瞒过自己是黑瞎子岭的二当家,这反倒很诱惑,因为之前我没接触过这类人群,只有程式化的概念。我想我的地位与狼共舞也不足惧,那就试试嘛,所以……呵……我从没在一个人身上得到过这么多惊喜,他有时狡猾,有时却笨得像牛,很粗鲁,但又对我的感受很心细。他让我欲罢不能。”
王大顶说:“起先我不知道她是干机要的,第一次见她,就挺拘谨、挺敏感那么一职员,熟了之后才发现这是个妖孽,就像开了天眼一样啥都瞒不住她,有时候又吓死人的天真,分裂得让人着迷。直到那晚出了事,她说她有特权,可以招安我,让我免罪。说实在的,我没那么乐意效忠‘满洲’,但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一直追随她。”
野间说:“你们是在刻意渲染情感,我很清楚,这是又一种蛊惑手段。为了破绽出现时我的潜意识还在偏向你们。”
陈佳影说:“不,我只是想表达,我要跟这个男人生死与共。你知道这里有人铁了心想要他死,没事,来吧,他跟我栓一块儿呢,他死,我也去死。窦警长对王大顶异常仇视,会千方百计冠以罪名,置他于死地。我敢打赌,刘金花会屈打成招,指认我们是*。”
野间说:“她能通过什么指认*?”
陈佳影说:“课长,您要知道,能怎么指认,窦警长完全可以教她。”
野间冷冷一笑说:“但愿刘金花可以印证你们从未说谎。”
8
在刑讯室,窦警长将一杯水递给刘金花:“我可以这么认定吧,王大顶和陈佳影的关系,你不知道。”
刘金花说:“谁搞破鞋能招摇啊?”
窦警长说:“你也没觉察到任何迹象,对吧?十多天来,他每晚都在你床上,直到他离开你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那么长时间你却看不出任何迹象?”
刘金花说:“你是想诈我吧?我可吃过警察的亏,话里话外全埋着套儿,埋哪儿还不知道,反正一不留神就得被你们装进去。”
窦警长说:“明白了,这半个月他没跟你在一起。”
刘金花说:“他跟我在一起。”
“哈!”窦警长胜利地看向石原。
刘金花慌忙改口说:“没有!不对!他没跟我在一起——”
窦警长转身打断说:“刘金花,都露馅儿还跟我装?我们早就识破你了,见到王大顶后,你表演出来的愤怒太过戏剧性,反倒暴露了你!在试图掩饰更为重要的内容是什么?是你知道王大顶早已暗中归顺了*,就是那个女人陈佳影!”
石原不由得皱眉说:“窦警长——”
窦警长抬手止住石原,逼近刘金花说:“你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指认他们,指认这对狗男女,将功抵罪。”
刘金花说:“从现在起,我连个屁都不会跟你放。你这警察心眼儿忒坏,土匪就土匪,你扯*干啥?他俩不是*就死不了啊?那你放了我,让我捅了他们你敢不?我告诉你,捅死他们叫彪,栽死他们叫黑,我刘金花宁做彪娘儿们,不当黑心人儿。”
窦警长气得一把抓起她头发说:“不给你用刑,你不舒服是吧?”
“窦警长,你停手。”石原慌忙上前抱住窦警长,把他拉到地下室。
石原压着声音说:“你太混乱了,窦警长,我们讨论过的,只要刘金花与他们的口述有矛盾,就能深究进去——”
窦警长抢话说:“所谓合杀亲夫那晚,刘金花说王大顶跟她在一起。”
“随后就反悔啦!”石原打断,“她看出你在下套,而且借此拒绝问询。先激起她嫉恨,再诈供,是好的策略,但你不应该亮出*的怀疑,这等于暴露我们心里没底,这女人不蠢,马上就捏住你软肋了。窦警长,识破王大顶之后,你就被私仇占据了理性,太明显了。”
窦警长面色一沉。石原说:“我对你建立的友谊,我不想失去,所以我必须警告你保持自己对职业的忠诚。陈佳影身份特殊,需要真实的证据,才能对她和王大顶做出定义,要是出了差错,后果会很严重。”
这时,便衣C带着乔治白走过来。乔治白说:“恕我冒昧,如果二位跟刘女士的交流如果有麻烦,我想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窦警长眉头一蹙说:“没这必要。”
乔治白说:“那我请求你们不要对她使用暴力,因为我怜香惜玉,也因为针对陈佳影,你们更需要没理由翻供的证词,而不是屈打成招的。我可以先把她保出来吗?”
窦警长想了想说:“但你得保证她不能跟那对奸夫*接触。”
乔治白说:“我知道怎么做了。”
9
乔治白把刘金花从刑讯室接出,带到409房间。
乔治白说:“王大顶和陈佳影卷进了一个阴谋,日本人想要他们死。要他们死,方法无数,带你过来无非就是走个程序。”
刘金花一脸疑惑地看着乔治白。乔治白说:“你不会无知到真的相信‘满洲’就是王道乐土吧?我也就能保你这一回,机会要珍惜,懂吗?照他们的意思做,否则,你也回不去,何必呢?因为一个不要你的男人。”
刘金花犹豫地说:“但终归是两条人命呢。”
乔治白说:“我知道,吱哇乱叫说宰了他们,也就是逞个凶而已。”
刘金花说:“你让我当潘金莲儿,总要有点儿实惠吧?”
乔治白不由得一愣。刘金花说:“你小看我了知道不?他们能让你来忽悠我,就说明没我不行。是,要死的拦不住,我刘金花再浑也没胆儿去跟日本人执拗,可你们也别欺负我!王大顶他供我吃,供我穿,我得有点儿良心吧?不下本钱,凭啥要我当潘金莲儿啊?”
乔治白笑着点了点头说:“稍等一会儿,我保证能让你满足。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乔治白来到三楼,直接进入307房间,瑞恩正在做祈祷,他循声回身看了乔治白一眼。瑞恩说:“我感到有些不安,乔治,有条件地给予帮助还说得过去,可再出手,就有些主动过头了吧?把你挺上去,会不会是苏联人的一种试探?试探我们努力在掩藏的焦虑心态。”
乔治白说:“让你不安的不是这个,而是你为了职业做的很多事与你信仰相悖对吗?可悲的宗教徒。”
瑞恩恼怒说:“你说什么?”
乔治白说:“打住吧,瑞恩!情势顶到这个份儿上,就得义无反顾往前冲,别他妈唧唧歪歪像个娘儿们,现在目标很简单,就是要日本人滚蛋,否则我们就得完蛋!‘财富’是人,这比钱更具有不确定性。”
瑞恩不由得默然。乔治白说:“想办法让苏联人或者陈氏兄弟出钱,他妈谁出都行!给我买下刘金花的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