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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陈佳影扑上去,将王大顶连人带轮椅从肖苰身边扒开,然后把他推进316房间,肖苰跟了进来。陈佳影说:“王大顶,你就是个人渣。”
王大顶说:“算了吧,你别装了!你说梦话喊着野间的名字,并说你差点儿被当成*,我亲耳听见的。”
陈佳影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说:“你居然乘我做梦套我话?”
王大顶说:“我没套话,是你自己——”
陈佳影打断说:“你肯定说话了,否则,我不会有反应!这是长期训练的,睡眠中也得保持警觉。”
王大顶说:“别再拿什么专业来唬人,你破绽太多啦。你要真是*,咱俩早就跟文编辑跑没影儿了,一枚徽章就返回来,至于吗?”
陈佳影说:“它对我们的意义你是不会懂的。”
王大顶说:“你说和平饭店水深狼多,可你偏就屁颠颠地往里扎。你说你满铁的身份就是拿来利用的,那你用啊!你不很快就公务调查了吗?不说有亲眷保护吗?哪儿呢?”
陈佳影说:“王大顶,是我错了,我偏就没看出你来。你一会儿阴阳怪气,一会儿装腔作势,我怎么就没往阴暗处想呢?”
王大顶不由得与肖苰怔然相觑。
陈佳影说:“说什么至少可以外围保护我,闭嘴吧,你什么都不用做,记住一点就行了,假夫妻的关系还有用,在你滚蛋之前。”
说完,陈佳影拉开门,走了出去。
2
窦警长站在四楼电梯边。警察B走过来说:“窦警长,发现状况了。”
窦警长转身叫上白秋成说:“走,去看看。”
陈佳影上了四楼,看到窦警长与白秋成走进402房间。陈佳影快速蹿至418房间外,掏出*打开门。
402房间里,办公桌上摆放一台箱式发报设备、几本牛皮纸卷宗及一本小册子。先期赶到的石原举起小册子翻了翻,叹了口气说:“这是我没见过的一种密电码,对照的是日文。”
窦警长说:“你打电话给机要处,查验这个站点是否有内部注册。”
石原走到电话旁,拨起了号码。过了一会儿,石原怔怔地放下电话说:“这里未经注册,警视厅怀疑是外务省为了监视关东军所设。”
窦警长说:“那些住客可以解除盯梢了。带上这些证物,走吧。”
此时陈佳影已潜入418房间,她走进书房,在书柜旁扫看着,不久,便看见某格内摆放着一本笔记本,她拿出笔记本翻了起来,只见有明显的撕掉一页的痕迹。她握着铅笔在摊开的笔记本上飞速地涂抹着,随着涂抹区越来越大,拓痕陆续显现,呈现出一排字符“DY0179”。
她突然眼睛一亮,自言自语说:“应该是犹太国民银行保险柜号码!”
陈佳影从笔筒抽出裁纸刀,折起拓印纸页,裁下,撕碎……
3
歌舞厅内,瑞恩正与乔治白说着话。
瑞恩说:“我们是外交身份,跟那些享有杀人执照的特工不一样。”
乔治白说:“我们已经失去先机啦,陈氏兄弟的最初意愿是美国,因为我们的怠慢转了风向,这是政治啊,瑞恩。一根杠杆就能撬翻地球。”
瑞恩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乔治白说:“陈氏兄弟和苏联人是恐惧陈佳影查出政治献金的证据,否则不至于动了杀心,所以我们必须抢先下手从陈佳影那里抢到证据,至少还能破坏这场交易。”
瑞恩说:“可那些盯梢的不撤,我找不到机会啊。”
一个角落里,苏联夫妇和陈氏兄弟正围站一起说着话。
巴布洛夫说:“等陈佳影回来,我会找她谈判,从政治层面暗示她大事化小,并且透露前段时间伪钞入市背后是美国人在操纵,收获到这样的情报够惊喜了,陈佳影若还不上路,那就只能让我夫人出马了。”
伊藤夫妇随着警察B走进接待室,石原和窦警长已等在那里。
石原愤怒地咆哮说:“历史的车轮,永远是前进的,不可阻挡!”
伊藤夫妇随即看到一边桌上摆放的箱式发报设备、几本牛皮纸卷宗及一本小册子,已经明白了什么。
4
陈佳影溜出418房间,走到靠墙的弃物箱边,将手心里的一部分纸屑扔了进去。瑞恩忽然从另一侧蹿出,猛地从后勒住陈佳影并将手中一块毛巾狠狠捂住了陈佳影的口鼻,没多久,陈佳影便失去了知觉。
瑞恩将陈佳影放倒在地,搜遍全身却一无所获,他探出头看四下没人,便放下陈佳影,急忙向一边奔去。
不一会儿,陈佳影一个干呕睁开眼睛,痛苦地蜷起身,浑身抽搐着。
316房间里,肖苰对王大顶说:“杂碎,我想我们做错事儿了。”
王大顶表情复杂地看着她。
肖苰说:“我是作家,所以我懂观察,至少她刚才情真意切。”
王大顶说:“你别忘了我是老江湖。”
肖苰说:“你是土匪,所以,你心里没好人。”
王大顶发怒说:“我就当了她是好人,才陷里头的,我真就好几次按正常逻辑能走,是被她用片面逻辑拽回来,我有爱情啊!”
肖苰说:“是爱情就该盲目、傻傻地相信到底。”
王大顶说:“那是文艺情结。”
肖苰说:“她刚才说你什么外围保护?”
“她说必须在盲区时段完活儿。”说到这,王大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操纵轮椅奔向房门。这时,“砰”一记拍门声响起,王大顶开门,陈佳影身子扑倒进他怀里,瞪着双眼、艰难地说:“我中毒了……是次氯酸钠……会死……”
肖苰惊悚地问:“是谁干的?”
“你帮我记……记住一组字符……”陈佳影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王大顶探了下她的颈动脉说:“还有脉息,活着。”
肖苰压着声音咆哮说:“你是大夫啊,杂碎!去呼救啊。”
王大顶慌忙调转轮椅滚出房门,这时,野间正好快步走了过来。
野间说:“王先生,我来给您太太送公务令。”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火车票扬了扬,“去山东的,深夜两点发车。刚来就让您走,真是抱歉,但公务期间,我们必须采取亲眷保护措施。”
王大顶接过火车票,怔怔地看着野间,突然哭了起来。
野间一愣说:“您怎么了?”
王大顶指了指房间,野间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冲进316房间,看见肖苰怀里不省人事的陈佳影,一声惊呼扑了上去,问:“她怎么了?”
肖苰惊慌地说:“中、中毒,次氯酸钠……”
野间慌忙给陈佳影搭颈动脉,翻眼皮,说:“尚未致死,但次氯酸钠会严重摧残脑神经,天哪,她的逻辑思维,超强的逻辑思维,全完了!为什么不叫医生?八嘎!”野间骂了一声,奔出门去。
5
在宪兵队,日下步对那警监说:“我要你全面铺设警力,调查锦龙车行人力车夫唐凌的所有社会关系,这个人比想象的还要危险,绝不能让他就此匿迹。”
电话铃响起,日下步抓起电话说:“嗯,好,知道了,我来处理。”
日下步挂下电话,紧皱眉头。
那警监说:“大佐,是和平饭店那边出啥状况了吗?”
日下步说:“外务省在那里秘密设置了监视站点。”
那警监说:“我什么都没听见。”
“八嘎!”日下步沉声打断,“我告诉你这个,是要你明白,我们为了‘满洲’承受着怎样的压力,你,以及你们的皇帝,应当心存感恩、真诚为报。”
那警监说:“这是当然,当然。”
一宪兵拿着本文件夹走进来说:“大佐,和平饭店的暗岗送来拍照记录,疑犯唐凌曾在那里出现。”宪兵打开文件册,是一张唐凌正拉着人力车走出队列的照片。宪兵说:“城内各大车行都有势力划分,锦龙车行很少会有车夫在城东区拉客,因此,唐凌出现在和平饭店,应属非常行为。”
日下步眯起眼睛喃喃说:“和平饭店!走,我们现在就去和平饭店。”
他们的车开到和平饭店的门口,野间慌忙迎了过去说:“日下大佐,我部陈佳影女士遭遇暴力施毒,警务局却置若罔闻,而我叫来医生还被限令就地治疗,不能将患者带走。请问,这究竟算个什么道理?”
日下步说:“来前我跟这边通过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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