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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参加同盟。甚至经济上的合作也进展得很缓慢。1940年3月28日,签订了一项空运协定,但是主要的谈判却在英国人完成了他们与西班牙的谈判以后又拖拉了将近三个月,使意大利人大为恼怒。这些协定终于在5月8日签订,内容包括贸易和支付,意大利参与西班牙在经济上的改建(这项工作从未获得多少成果),由于内战而冻结的商业债款以及国民党政府本身欠意大利的内战债务等项。最后这一项非常可能是拖延谈判的主要原因。意大利这时同意对方只还五十亿里拉(合五千五百五十五万英镑),从1942年起分二十五期偿还,尽管据说实际的债务是七十亿,尽管墨索里尼先前曾特别下过决心,要把意大利花掉的钱全部收回。据说,意大利原先的计划,是要求债款的三分之一以外汇偿还,三分之一以原料偿还,另有三分之一转为长期借款,以四厘半的利率计息。
巴尔干诸国
在地中海的另一端,东南欧的报纸上登出了大批提到中立国集团的文章。同时,意大利政府的政策有了明确的改变,也是显而易见的。意大利政府这时热烈地鼓励罗马尼亚顶住苏联的压力(与德国当时的态度显然不同),并在与希腊和土耳其有关的问题上,暂时大大地收敛了咄咄逼人的气焰。据说,意大利已减少了在多德卡尼斯群岛的驻军,而它对1939年10月19日的英-法-土条约的反应,也不象人们可能预料的那样直言无讳地表示反对。法国保证,这个新条约并非针对意大利,同1928年5月30日的意-土条约也不矛盾,这一点可能对意大利的态度产生了影响,同时,这个条约作为防御苏联的一道屏障对意大利所起的积极作用,也可能得到了它的欣赏。它在这时作出了一些友好的姿态,其中包括允许土耳其船只在罗得岛停靠。11月初,土耳其的报纸暗示,将与意大利就互不侵犯的事举行谈判,但是同时也要求意大利明确地证明其善意,作为言归于好的必要条件。
存在于意大利和希腊之间的紧张关系也缓和了下来,这是由于得到希腊首相兼外交大臣梅塔克萨斯将军不遗余力的帮助,据说他在意大利宣布不交战状态后,几乎立刻便同意大利接触。墨索里尼把他的驻雅典公使格拉齐召回国去述职,9月11日,他向格拉齐口授了一份照会,申明他允诺,意大利即使参加战争,也决不会攻击希腊;宣布将下令要意大利军队从希腊-阿尔巴尼亚边界后撤二十公里的距离;他并不排除有可能谈判一项协定,以取代1929年5月23日的友好条约,这个条约将于9月30日满期。9月15日,商谈在雅典开始。20日,两国政府发表了内容完全相同的声明,宣布撤回它们的军队,详述了两国的友谊和相互的信任,这将继续促进两国的关系。梅塔克萨斯想要保持中立的愿望,加上希腊对土耳其承担的义务,妨碍了缔结一项新的、长期的希-意条约,但是不久就达成协议,发表一个临时声明,宣称双方将维持1928年条约中所规定的友好合作原则。由此而发出的照会,其日期是9月30日,但是直到10月28日方才互换,11月3日公布。9月30日,梅塔克萨斯告诉意大利驻雅典公使,他正在把新近动员的希腊军队复员,并指示希腊报纸对意大利采用友好的语气。墨索里尼仿佛要进一步证实意大利方面友好谅解的意向,把那个众所周知的反对希腊的古佐尼将军从阿尔巴尼亚军区召回;又指示继任他的杰洛索将军,制订单纯对付南斯拉夫的计划。
墨索里尼和齐亚诺确实毫不放弃把克罗地亚变为另一个阿尔巴尼亚的希望。他们认为,德国人无论怎样不愿意,对此事也只好装聋作哑,而盟国由于看到又一道防御德国的屏障树立起来,则可能予以默认。9月初,墨索里尼给齐亚诺十万瑞士法郎,对这项计划进行宣传,当年晚些时候,意大利受到指责,说它在达尔马提亚煽动工潮并向达尔马提亚和斯洛文尼亚私运武器。最后,在1940年1月23日,齐亚诺同主张克罗地亚独立的领袖安特?帕韦利奇会晤,以策划主要的阴谋。
意大利要建立一个巴尔干集团的计划,除了要调解组成巴尔干协约国各成员国与保加利亚和匈牙利之间的纠纷这个长期存在的问题以外,还有其本身的特殊困难。意大利对于希腊、罗马尼亚、土耳其同西方国家的关系是怀疑的,而意大利自己的意图同样也受到巴尔干各国政府的怀疑。此外,还有如何在主要交战国之一的主持下,把各个中立国家组合起来的难题。到11月初,意大利政府显然正在对这个集团失去兴趣;当罗马尼亚政府要求它带头组织这个集团时,它竟拒绝这样做。
贝当先前一直让魏刚去积极行动,这时自己也介入。应当指出,人们曾经指责这两人串通了搞“阴谋”其实那是没有什么根据的。魏刚担任过福煦的参谋长,与贝当由于长期的、激烈的角逐而对立;甚至在停战以后,两人也没有真正地精诚合作过。魏刚自己后来声明过,在整个法兰西战役中,除了有雷诺在场时,他从未单独见过贝当。当然,贝当是难得主动采取行动的。可是也没有理由认为,这时候他是受了魏刚的唆使。他带了一份声明到内阁去宣读,主张政府必须留在法国以从事重建国家的工作,主张停战是法国能够存在下去的必要条件。贝当说,他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愿离开祖国,而是要留下来为国家分担困难和痛苦。正如魏刚摆脱不了害怕突然出现无政府状态的念头一样,贝当已在考虑的,主要是复兴法国的工作。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继续进行抵抗的可能性。鉴于法国当时的军事形势,这样做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显然他们两人都没有根据纳粹主义所造成的,甚至也许没有根据法国大**所造成的新的情况来考虑问题。在十八世纪时,打仗惯常是“国王们的游戏”玩的时候所下的赌注是有限的,比赛者都是同一个欧洲王室的成员,因此各人既是为了表示开明的自身利益,又是出于家族之情的天性,在打败对方后,总是克制着自己,不把王室中的那个堂兄或堂弟搞得倾家荡产。但是法国大**一来,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做了。无论是贝当还是魏刚,都把战争仅仅看作是军事上的角力。而在目前的这场角力中,法国既已完全被击败,因此为了恢复和平,自然就得相应地付出高昂的代价。但是他们似乎没有想到,一个停战协定,不论条文订得多么严密,都不会让法国放手按照自己的方式去从事复兴国家的工作。纳粹政策的势头先前并非由于军事行动而开始兴起,也没有由于军事行动而停下来,这一点贝当和魏刚似乎也从未估计在内。在贝当宣读了他的最后结论以后,其他一些部长发言支持他,可是雷诺在内阁中仍然拥有足够的后盾,来阻止立刻作出要求停战的决定。不过,大家同意,在德军继续推进的情况下,把政府迁往波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