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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二天上课,感觉气氛不对。哪不对?全班同学都不说话。课堂出奇宁静,只有老师抑扬顿挫的讲课声,偶尔有同学举手回答问题。
黄艳丽也不来惹我。可能够她痛几天了。后来,我发现空着一个座位,我一格登,这个位置是姚兰,她常回来瞟我一眼,或不屑地瞪我一眼。她怎么缺课呢?在我的记忆中,她可没有缺过课!山村的女孩子,别的不敢保证,健康绝对是没问题的,没有黄艳丽娇贵。我有点怅然若失。
“宋萌根,你讲讲课。有人找我,我出去接待一下。”我脑子嗡的一声,教室外面站着一个女警察。警察?姚兰怎么会与警察联系在一起?我百思不得其解。刘海涛老师什么也没说,跟着女警察无声无息地走了。不会吧,不会与班主任有关联吧!
我没精打采地走上讲坛,接着刘老师的题,帮他一步接一步演算下去。演算完了,也没有一个人吱声。我以为,我演算的步骤有错。
“同学们,有没有问题?”我底气不足,问下面的同学。
“没问题。”下面也是有气无力的声音。
“再讲个例题吧。”我看刘老师还没有影子,我又抄了一个题在黑板上,认真画了图。
“同学们,看出解题方法了吗?”我学着刘老师的口吻问。
下面一片寂静,我于是画了一条辅助线,我已经进入了状态:“同学们,现在是不是看出点眉目来了吧?”
有人举手。我看是刘卫民,他趴在桌子上,手却懒洋洋举了起来,我知道他不是盏省油的灯,我还是点他的名:“刘卫民,你说,我来写吧。”
“小宋老师,你知道警察找班主任什么事吗?”刘卫民抛出个石破天惊的问题。
我傻眼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来个脑筋急转弯吧:“警察来求证。他们也遇到一道难题不会解,求刘老师解答。”
平时,我要是如此幽默,教室肯定笑喷了,可是今天这个冷幽默,一定幽默效果都没有,有的还白了我一眼。
“你为什么昨天不上晚自习?”
“我,我昨天有事。我跟刘老师请了假。我为了照顾我妈,我接她进城了。我这样不用分心,就可以照看妈了。”我在同学面前只能坦陈。
“她肯定找你,她满大街找你,找你,就是找你,你敢说,不是找你吗?”刘卫民气愤填膺,“你可能蒙在鼓里,姚兰为了找你,她,她被人——”
“怎么了?”我心一格登,眼圈红了,泪水夺眶而出,“他怎么了吗?”
“你傻呀!她还能怎么样?”刘卫民暴吼着,也是泪珠满腮。
“你吼什么吼?你有本事,你去保护她!你不是护花使者?”黄艳丽拍案而起,她声色俱厉,批得刘卫民脸红一阵白一阵。
“她现在怎么样了?”我还是怯怯地问。
“在医院里。送进医院。应该没有什么关系。”黄艳丽应该知道那有多痛,都送医院了,还有什么生命危险?
“我——”我一时语塞了,刘卫民说她独自找我,找我干什么。我只不过一个晚自习没上,昨天是星期天,按惯例是要上晚自习。
“讲课吧。”黄艳丽冷若冰霜地说了一句,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我抹干了眼泪,可是眼泪就是不争气老是往外涌,说着说着就是哭腔了,说着就模糊了。可能在我的感染下,教室里也响起了啜泣声,响起了鼻子抽咽声。
黄艳丽可能也在哭泣,我看她眼睛红肿,也在饮泣,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女同学几乎都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在流泪,男同学就抬起头,任泪珠在滚,好像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悲愤。
“我想了一个故事,”我突然想起了武玉婷老师讲过的一个故事。
同学们都抬起眼,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从前有一个捕快,也很有本事,功夫了得。因为常在外面办案,离家就数月不归。家里的娇妻可就守不住空房,与师爷勾搭上了。闲言碎语传到了捕快耳朵中,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有一日,捕快故意说:蒙县老爷委派某家到邻县办案,要些日子才能回家。你在家里要看紧门户,早晚记得关门疾门闭户。然后,将家里数月开支都交代清楚了。那女子大喜,立马招师爷到家里行鱼水之欢。谁知道,捕快杀了个回马枪捉了正着。且不说怎么处置师爷。单说,那女子自知羞愧难当。再难活在世上。古人不说,失节事大,饿死事小。那女子说:相公,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求最后为你做一顿酒菜,我便悬梁自尽。那女子为他做了一桌他平时爱吃的酒菜,捕快三杯水酒下肚,那女子收拾停当,打扮得花枝招展,哭哭啼啼在梁上挂了一根绳子,就要悬梁自尽。眼看那美娇娘就要一命赴黄泉,那捕头十分震怒,叭地一声摔了杯子:真他妈的,邪了门了。一顶绿帽子真要了一条命,下来吧,给老爷再上一壶酒。他就宽恕了她,与她和好如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