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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捂着已经烂掉的豆沙包。就是他这幅模样，被正打算吃早餐的林中凡和王河二人看见。
王河当时的意思是不要理会，可是林中凡却用了一句：“当年，我和他一样！”
林中凡蹲在依然蜷缩成一团的张凯欣面前，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他：“给你，去买吃的吧。”
张凯欣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风华正茂的消瘦中年人。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十块钱，随即摇了摇头，慢慢的从怀里拿出那个已经被抓烂的豆沙包，带着泪花一口一口的咬着。
林中凡收起十块钱，一把将张凯欣手中的豆沙包拍掉，抓起他的手就向早餐店中走去。
“那个，大叔，我没钱。”张凯欣并没有因为拼命得来的豆沙包被人弄没而生气，反而是很正色的告诉前面的大叔，我没钱这个事实。
林中凡笑了笑，将他按在王河的对面，随后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聪明吗？”
张凯欣一愣，随后点头。确实，他很聪明，他的头脑灵光不说，还有一个能力，过目基本不忘！所以学习那是相当不错，全校第一是经常的事情。
“你聪明就行！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会给你更大的舞台，也会让你变得和我们一样。”林中凡说道后面的时候，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外面他和王河开来的车子。
张凯欣这一次点头点的跟啄木鸟一样，可是他眼中的亮光随即黯淡了下去。
林中凡没有理会，只是又加了一句：“我们是混得，你明白什么意思吧？我不要没用的人。”
张凯欣沉默了，他从小到大都是老实孩子，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和出来混的人有交集。
王河不耐烦了，将面前的包子推倒张凯欣面前，不满意的说道：“快8吃！吃完滚蛋！一大清早碰见你这么个扫把星，真晦气。”
张凯欣不知道怎么地，被那句扫把星刺激到了，猛地站起身对林中凡说道：“我愿意！我很聪明！我可以帮你赚很多很多的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脑抽筋？
不过他没有反悔，因为他的父亲从小就教育他，说出口的话！不能反悔！一定要做到！
林中凡笑了，将张凯欣按回椅子上，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别叫我大叔。我叫林中凡，你叫我凡哥！”
“凡哥！”还略带着稚气的张凯欣很清晰的叫了人生中第一句凡哥。
林中凡突然脸色一板，正色道：“我可告诉你，做我这一行的，很容易出事情，要么死！要么残！不过要是没死没残，那就会跟我一样，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你想清楚，我不打算糊弄你年纪小。是否愿意跟我在一起？”
张凯欣低头想了一会，不过他这幅模样当时在王河眼里就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怒气冲冲的对林中凡说：“你闲的是不是？没事弄这么个扫把星回来干嘛！一会还要去我哥那里玩呢！”他不知道，他的那句扫把星又成功一次激起了张凯欣那颗少年便极强自尊的心。
“我干！富贵险中求！”张凯欣很不满的看了王河一眼，转头对林中凡说。
王河看张凯欣居然瞪他，笑了。
“小猴崽子，还该瞪我？”不知道怎么地，王河被瞪了，但是心里却感觉这小孩还不错，起码有胆量。
就这样，张凯欣在十六岁那年的初秋，碰见了人生中第一个大哥，也是唯一的大哥，林中凡！
也同时踏入了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不归路。
一晃四年过去，他的行为虽说天翻地覆，可是他的心一直还是没有完全改变。他依然有着那份好孩子的心理，所以他见不得被人欺负人，打架下不去死手，更不敢去杀人。
拜徐阳所赐，将他的左眼废去，让他在修养的那一个月里面，心理起了一些变化，他狠了！他残忍了！
但是他还是没有能够做到像林玉宇等人那样，冷漠对待所有的生命，哪怕是人！
“哗啦啦！”他在回忆中，不知不觉的将面前的玻璃打碎了，玻璃刺破了他的手，血留在地面和水流一起消失在下水道中。
张凯欣被手上的刺痛从回忆中走了出来，他默默地将手上的碎片拔掉，然后胡乱的用毛巾包扎上开始搓洗全身。
墙壁上的时钟指针指向了六点整，张凯欣坐在沙发，饿姑且还叫沙发吧，包扎着手上的伤口，等待着今天对白头翁等人的赎罪仪式。
脸上带着微笑地看着面前桌子上的早餐，而他面前的小碗里面，放着他最喜爱的豆沙包，那个与凡哥清晨相遇时一模一样的豆沙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