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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她和凤临渊在这被困个三五年都不可能被饿死的程度。
翻出一包酥饼,和一只水囊。
递给凤临渊。
两人稍作补给,啃着酥饼喝着水,难得从一直逃命的紧迫感中稍稍解放出来一点。
“刚才,你为什么要送我走?”司羡鱼咬着酥饼,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凤临渊喝水的动作微微一顿,眼底墨色一闪,“不喜欢看人死在我面前罢了。”
是啊,为什么呢。
当下做出那个举动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来得及分辨是出于什么心理。
或许,是觉得司羡鱼某方面和自己很像。
他们都不想死。
他生存的希望可能也就这样倒头了,但是他想看看,大婚之夜,从必死之局奋力挣脱出来,一路披荆斩棘,就是怎么都不肯屈服的司羡鱼……
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殿下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对你说的话吗。”司羡鱼啃完一块酥饼,拍掉手上的糕点碎屑,整理起了混乱破碎的衣摆。
凤临渊不解其意,“你那天的话可太多了,具体说的哪一句?”
她胆子真是大得很。
竟敢自己一个人去找父皇,跟皇家提退亲。
整个玄云国的历史上,恐怕还找不出第二个来。
而提了退亲,又能全身而退的,她也是独一份了。
“我说,”司羡鱼抬起头,琥珀色的挑花眼光辉熠熠,“姐姐带你逆天改命!”
凤临渊,“……”
“呵呵!”他禁不住抚额,突然忍俊不禁,“我这般金贵的命格,从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多少人几辈子都羡慕不来的福气,你还想怎么给我改呢,姐姐?”
最后两个字,被他刻意咬得尾音上扬而婉转,听得人一股酥麻从脊骨直窜上来。
其实凤临渊的年纪比司羡鱼还应该再虚长一些,他却故意顺着她的话叫的这声“姐姐”,颇有几分故意逗弄之意。
司羡鱼起身,拍掉身上的灰,抓着他的肩膀用力一推,“首先,先来解决你的箭伤。”
“刺啦”一声,司羡鱼一下手,直接就把凤临渊半边袖子给撕了下来。
被推倒在地的凤临渊傻眼,这也……太野了吧?
手腕一翻,锃亮的柳叶刀停驻在掌心。
她的手指细长却不显纤弱,琥珀色的眸光专注又沉稳。
“火折子举好了,很快就好。”她道。
话落的瞬间,一刀利落割开皮肤。
柳叶刀锋利异常,皮肤血肉在刀锋下就像一张薄薄的纸张一样轻易就被破开。
凤临渊甚至都没有觉得更疼,因为割开伤口放出毒血后,反倒减轻了伤口处的肿胀疼痛敢。
忽然伤口处一热!
凤临渊一偏头,就看到她直接吻上了右肩伤处!
用力一吸,偏头吐出一口黑血。
她没有任何停留,又是第二口,吸入,吐掉。
第三口,吸入,吐掉。
……
如此反复不知几次,直到吐出来的血不再是暗色,而是正常的红色。
司羡鱼这才抬手擦掉唇边血迹,又从包袱里翻出缝合针线,“我缝合的手艺很好,保证将来的太子妃不会嫌弃你身上有丑陋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