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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庆贺之礼,心情刚刚好转的皇上问道:“天肆何事?”
炎天肆扫了炎夜麟和苏苓一眼,指着玉龙道:“启禀父皇,三弟所进献的玉龙身上有剧毒,但凡碰触者,必定浑身瘙痒不止,痒痛难耐,还望皇上明鉴。”
这么明显的告状也太张狂了吧!
苏苓下意识看了炎夜麟一眼,但见他神色淡定,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笃定玉龙无碍。
在场之人无不惊得变了脸色,胆敢在送给皇上的寿礼之上涂抹毒物,不是自寻死路吗?
皇上脸色沉了下来,反问炎天肆:“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若非碰触过,就是胡言乱语,欺君之罪,就算是太子殿下也承受不起。
炎天肆面露尴尬之色,不说实情空口白牙就是欺君,一旦出口就是惹得一身嘲笑。
眸间闪动,脱口而出,却是可疑地压低了声音,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是唯恐炎夜麟听到。
“回父皇,前几日孩儿带着随身奴才小郭前去三弟府中,不过就是想看看他为父皇准备的寿礼,不想小郭只是捧起玉龙要递给孩儿,谁成想瞬间浑身泛起麻疹,痛痒不已。”说到这儿,炎天肆扫了眼炎洛殊,“这一点,六弟可以作证,当时他也在场。”
苏苓看向炎洛殊。
炎洛殊慌忙站起,应和着炎天肆的话。
皇上眯起眼睛,看着所有寿礼中最出众且也是最喜欢的玉龙,皱起眉头,声音沉着:“为何刚刚呈递上来的公公毫发未伤?”
一句话,破了炎天肆的欲加之罪。
炎天肆面色尽失,张口结结巴巴:“可是父皇,那天明明就是有毒的,这……”
皇上摆了摆手,拧着眉头不悦地说道:“天肆啊,你贵为太子,怎可做出这等置兄弟于不义之事?”
皇上的语气很冷,半分也没有要留颜面给炎天肆的意思。
炎天肆红着脸,支支吾吾反驳不出任何话。事实摆在面前,他再如何强词夺理也是白费力气,唯有低头认错,才勉强过了皇上这一关。
坐定之后,炎天肆才恍然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不由得恨恨地瞪了若无其事的炎夜麟一眼,别过脸去。
公公尖细的声音再次想起:“三皇子殿下,除去玉龙之外,还带来一段精彩绝伦的表演。”
有点讨好的意味,公公为炎夜麟小小的称赞了一下。
苏苓心中鄙夷,送了递来讨好笑意的公公一计白眼,却是分外好奇炎夜麟所准备的表演。像炎夜麟这样的木桩子,能送玉龙已经很出人意料了,还知道表演讨彩头?
四周灯笼瞬间暗了下去,悠扬清雅的笛声响起,随后紧跟琵琶的珠玉之声,并加入了扬琴跳动的音符,悦耳又荡涤心灵。
苏苓精神一震,这是寿宴开始以后听到的最称心如意的曲调了。
前奏不过片许,随着曲调起伏的跌宕,四周灯光的渐起,一队身着荧光服饰的蒙面白衣女子缓步入内,婀娜多姿,轻盈宛若浮萍,随着丝带飘来荡去,游移不定。
苏苓听到周围一阵唏嘘慨叹,均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住。
有美人在台,即使家眷在身边也免不了情不自禁。
丝带飘柔,纤手一挥,丝带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飘散在空中的雪花片片,似真似幻,再加上苏苓身上若即若离的梅香,好不惬意。
有人接落“雪花”,才发现,不过是碎裂开来的丝带片片。
苏苓心思陡转,是戏法?
炎夜麟竟然从宫外请来了戏法班子,给皇上变戏法。
忍不住又是偷偷两眼,炎夜麟怡然自得,兴趣颇浓地看着台上的戏法演变。
再看皇上,同样一副发现稀世珍宝的模样。也是,久在宫中,看惯了宫中各种稀奇玩意,唯独这民间绝活,对皇上来讲反倒是一个稀罕。
只是眨眼的功夫,各色花瓣从天而降,又是一个大手笔。
苏苓不禁咋舌,果然下了狠招,这么多花瓣,不好藏啊。
蒙面女子叠罗汉,顶端的人手中拿着一块藏青色绸缎,本来不过尺寸大小,转眼铺天盖地,像一张大网将众女子笼罩,绸缎落地,舞台上哪还有人的影子。
在座之人面上无不失了颜色,怔愣地看着空无一物的舞台,半晌才有人恍然回过神儿来。惊慌失措大喊道:“保护皇上,抓刺客!”
无缘无故消失在皇宫,若是不能搜查出人,怎能不说是引狼入室,危及皇上安危?
炎天肆仿佛又抓住机会,站起来指着炎夜麟质问:“三弟,人是你带来的,你说说看,到底居心何在!”
炎夜麟一脸茫然无辜,遥手指了指假山之后,憨憨道:“大哥,她们就在假山之后,这不过是个戏法,何必如此紧张。”
炎夜麟话语平淡,反倒是衬托出炎天肆的小题大做,惟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