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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昨天你没在家里住,如何也忘记生辰之日要去叩谢父母生养之恩。”奶奶拉了坐在身边得岳云嗔怪说。
岳云连连告罪,起身给母亲李娃叩拜告罪。
李娃扶起岳云,目光却被云儿腰间晃动的别致的香囊荷包吸引。
“这个~~是安娘绣给你的?绣工长进不少。”李娃赞叹。
岳云一阵口讷,安娘却用手指刮了脸羞了岳云,吐吐舌头说:“哥哥不用安娘绣荷包香囊给他了。”
这个调皮的动作让岳云想起了月儿,这是月儿习惯的动作。而今天安娘却是少有的俏皮,怕是有张继组在场的缘故。
岳云瞪了安娘一眼,安娘躲了一旁知道自己失口。而李娃已经揣测中其中的经纬,见老太太没有留意,还开心的哄了云儿说:“云儿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奶奶生个重孙孙。”
“那也要先正冠吧。”岳云信口接道,话语中含了怨艾。
古时的男子长到二十岁,父亲和宗族长辈就要为孩子束发正冠,代表男子已经成人,可以娶亲生子,不再是父母呵护下的孩子。这就是为什么称男孩子二十为“弱冠之年”。而大宋年间,男子长到十五岁就可以开始行冠礼正冠,所以岳云一直盼望着自己长大,不再被当成孺子般。
想到那次训练落马,被父亲当众责打那100军棍后,因为赌气,他也曾自己束发,就是想示给众人看,他已不再是靠父母庇佑的孩子。如今熬到了十五岁,父亲却还未提给他行冠礼,怕是如此就又要等一年,岳云心里添了落寞。
回到房中,静静揉着那个散溢着淡香的荷包香囊,几缕五彩丝穗散在指尖,岳云眼前出现了巩姐姐那温存的目光,指点他抚琴时青葱般的玉指按在他手上的冰凉,鼻息吞吐之气飘在耳边,体香淡淡。
一声咳嗽,岳云慌得站起,父亲进了门。
父亲很少来他的房间,有事多半唤他去书房说话。
岳云猜想,爹爹怕是忘记了他的生辰,回家被母亲或祖母提醒才想到,特地来看他。
“云儿,还没歇息?”父亲一句话打破僵局,岳云心里有怨,冷冷回道:“父亲没休息,儿子怎么敢偷懒?”
“读书呢?”父亲问。
岳云还未答话,父亲的目光已经停在了书页上摆的那个精致的荷包上。
岳云心如揣兔,爹爹是听了母亲的告状来寻他不是的?
父亲的手捏起那个香囊,锐利的目光射向他。
岳云心惊肉跳后,反觉得一丝坦然,沉着的说:“巩姐姐贺孩儿的生辰送来的。”
岳云的目光望向父亲,又委屈的避开。连冠礼的大事就不放在心上,还有何立场来议论他的终身大事。怕若是爹爹繁忙下去,他要一辈子不娶媳妇了。爹爹是没时间吗?如何能记得给霖儿买风车,给雷儿买空竹。他本不该和年幼的弟弟们计较,只是他真如这家里多余的孩子了。
看了岳云一脸的默然,抿了唇赌气的样子,岳飞低声喝道:“还背了父母私定终身了!”
“母亲都同爹爹告了云儿什么忤逆不孝的罪,爹爹尽可以责罚,云儿都认了就是。”岳云满心的委屈,言语间免不了执拗。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尔安敢造次?”岳飞也沉了脸。
“全凭父母安排,岳云听命就是。”岳飞本是想告诉岳云进京面圣的事,不想和儿子僵持到这个地步。又想今天是儿子的生辰,不好教训他,就起身说:“男儿汉心在疆土,岂能在儿女情长牵扯。空长了年纪,没个长进,还想了正冠,再等几年吧。”
岳飞出门后,岳云愤然的捶了门柱,在屋间走进走出,怅然的打马出去。
马夫奇怪的问:“小官人,这么晚去哪里?”
岳云也没答话,一路打马跑去,不知不觉的跑到了巩家庄,心里奇怪自己如何来了这个所在,便打马去了半山的那春秋亭。
拴了马,夏风习习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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