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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敢动手,谁敢动手来打他这个谙班勃极烈?这就似乎打狗不成反被狗咬。若是他还在谙班勃极烈的位置上,早晚有他登基的那天,难免会被报复。
众人关切的目光中,反是父王金兀术一脸怒色走向他。父王怕是公报私仇,借机发泄心中郁结的怨气,活是在拉拢讨好宗磐皇伯。
父王下手之重玉离子咬紧牙,努力不做声,积怨的目光怒视父王。
“向你伯父认错!”父王逼喝。
玉离子倔强的咬紧牙关,他过去不曾怕过父王的皮鞭,今日也不会怕。
紧紧的捆在凳子上,鞭子抽落在玉离子身上,血迹渗出。
“你这孩子,如此的冥顽不灵,不开口认错,就试试看!”
直到他牙咬得出血,直到父王凑到他跟前饱含玄机的威胁说:“离儿,不是想再跟宏村那夜,让你叔伯们见识一下汉人驯服小豹子的方法吧?”
玉离子才凄楚的看了父王一眼,心中不平,却也不得不万般无奈的低头对完颜宗磐赔罪。
此刻,父王居然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金兀术从怀里掏出一个玉镯,亮碧如水。
蹲到月儿身边说:“月儿,你干娘留下的物件。那天,正如你所见,你干娘从父王手中落下悬崖。那一瞬间,我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她也紧紧抓了我的腕子。那一刻,她看了我,松了手离去,就留下这只镯子。这是她亲娘送她的出嫁的镯子,她应该是留给儿子心怡的女人。不一定是妻子,不一定有归宿。”
亲兵上来说:“四狼主,老皇爷请你过去。”
将玉镯塞在月儿手中,金兀术转身出门。
阿骨打靠在床边,陌生的目光打量金兀术,缓缓问:“去看过他?”
金兀术说:“是!”
“十多年前那件事,你还记恨父皇?”
金兀术摇头:“父王指的哪件事,儿子记不起。”
阿骨打的目光落在金兀术身上,昏暗的光线下,儿子仿佛永远陌生。
“斡啜,过来。”阿骨打呼唤金兀术的乳名。金兀术靠近一些,守礼的躬身侍立。
“你心里一直有玉离子,阿玛看得出。被儿子疏远记恨的滋味难受,但不想你还是敢当了那么多人如此打他。玉离子十八了,是女真小子。十八年你为女真打造了个骄傲,父皇一直想对你说,其实,父皇~~”
“皇阿玛,你休息吧。太医吩咐,你不宜多说话。”金兀术说。
“你很聪明,点明了宗磐的企图,让他知难而退。又搅混了水,令其他兄弟不敢声援妄动。你也很机智,亲自绑了玉离子在凳子上责打。皮鞭伤些皮肉,总比被宗磐拳脚相加误伤要害稳妥的多。”
老皇爷的目光始终没离开金兀术的眼。
金兀术垂了头说:“儿子没旁的想法,只是生养了谙班勃极烈一场,他犯下大错,我做生父的有愧。兄弟们不忍动手,多是有顾虑。但儿子没什么怕的,要恨,就让他恨我吧。”
“父皇这老骨头若是去了,玉离子他,斡啜~”阿骨打慈祥的笑容,正欲说话,金兀术却在父皇的呼唤声中告辞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