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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利剑为底气。”赵构坚毅的说:“拼,可以。但若没有胜数的一意孤行、赤膊而斗就剩匹夫之勇。玉娘,肉手难敌铁器,无利剑在手,就是九哥当年眼见你身陷囹圄而不能相救的无奈。”赵构推窗望月,寒辉万里,往事历历涌上心头。
“玉娘总称道九哥当年请缨赴金营为人质的威风,可那一拼的代价你可知晓?~~父皇皇子众多,送去金邦大营受死的定然是个无足轻重的儿子。注定朕是父皇眼里可舍可弃的寥寥人选之一,怕九哥比任何人更明白。空谈什么当场只手,还我万夫之雄?说什么英才傲视、武艺超群,怕通天本领也淹没于宫闱见,不为父皇偏顾一眼。当此危难,进一刀;退,亦是一刀。既然注定要赴死,何不自己迈出一步,好歹落个英勇的名声,也全了父皇仁义之名。是儿子请缨去送死,于英明仁厚的父皇无关,比父皇钦点儿子送去敌营来得体面。所以赵构要进这一步,任母妃跪倒丹犀,哭泣求免,朕还要去。”
赵构泪眼仰视满空寒星,月华入帘:“玉娘,九哥此病是因你而起,却不是在扬州,而是在汴京。”
玉娘微开樱唇,不知所云。
“朕去金营一搏,也是为玉娘你能昭雪出囹圄,为了母妃赢回个皇妃的名分。立此奇功,在父皇皇兄眼里有了说话的分量,就能为玉娘和柳舅父家开脱免罪。而朕太荒唐了,以为就此能一跃登天,能改变些天地不公~~”
赵构闭眼:“风头、争宠、排挤,想成事成大事,所得却远被那些恶语责难排揎谗言所抵。兄弟中有人向父皇进言,先行揭发了朕欲为柳家平冤而求皇兄做主之事。谗言之下,父子生隙,父皇震怒,责大宗正司彻查,而宗亲中赵叔向等人同皇子们勾结暗算,九哥在大宗正司问话时落下病根如此,这不过扬州一夜是雪上加霜。”
赵构回眸,嘴角寒意入笑:“这就是勇气的代价,这只属于弱冠的英雄,不属于而立的庸才。若嘲弄九哥乏了一搏的勇气是在扬州逃难之夜,那九哥告诉玉娘,那是自金营归来大宗正司候审那夜开始。”
玉娘痴痴望着赵构,珠泪偷零,同是天涯沦落人怕不是她心比天高命薄如纸的柳玉娘一人,而这大宋龙种也不免此怅憾。
见玉娘愁疑,赵构释怀大笑:“奇怪九哥登基后,为何还曾重用过赵叔向?”
赵构自问自答:“这但凡害人者,一朝失算起初害怕寻仇,此时你许他高官厚禄,让他安享繁华,就如猫爪下逃脱的老鼠。呵呵,忽如一夜再令他一无所有,这比杀了他还难过,凌绝峰处忽落崖底,那才是生不如死。”
玉娘看着赵构,暗生寒意。
“女子豆蔻及笄之年,心中每每有心中的英雄,去仰慕,去追寻,如利剑遇宝鞘,同进同归,成一佳话。玉娘心中的九哥,怕竟是如此的不堪。”赵构徜徉:“玉娘真是中意岳翻?九哥可以为玉娘赐婚。”
“心中的英雄就如高山,松落山崖,咬石盘根,怕枝叶繁娑时,已是移之不去。玉娘就是多年前落在那坚崖上的一颗松果,生根盘芽,风吹雨淋,怕这大山上葱茏一片,而玉娘这一枝孤松始终迎送往来风。”
赵构的手轻轻穿过玉娘一头乌发,释然一笑:“朕的玉娘,还是当年皇宫里衔花打人的任性女娃,只有她才敢对朕如此的有恃无恐。”
“玉娘的九哥,只喜欢放肆的玉娘。”玉娘贴在赵构肩头。
“岳翻~~”
赵构一提及这个名字,玉娘伸手轻捂赵构的嘴:“九五之尊的皇帝,也要同臣子去争醋?”
玉娘娇笑,又凑贴到赵构肩头:“玉娘虽不是窈窕淑女,但也不乏好逑的君子;岳翻是否英雄玉娘未曾亲见,但至少不是个玩世不恭的登徒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