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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为他也想到了别的。不过不是由“疲软”引申的,他说到“疲软、坚挺”这些词时脑袋里真没有想歪,这会儿人家可纯洁呢,想的都圣洁美好的东西,比如,爱情。
他在想:真正美好的爱情,就是双方都是不可替代的。这种不可替代的纯净度越高,爱情越牢固,反之,则越疲软,呃,更正,是松散。
照常理,到他这个年龄,恋爱也谈过几场了,对感情就算做不到很“淡定”,起码也不该这样一头扎进去,还没正式开始就把对方看成不可替代的了。可是,感情的事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人终究不过是自己感情的奴隶,你爱上谁身不由己,不爱了也同样身不由己。
到了二十八岁,还能找到一个让自己觉得不可替代的人,他觉得这是一种难得的幸运。
只是对方是不是也这样想的呢?
当然这话他不敢问,他们现在还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此时是6月,外面马路中间的花坛里,月季花开得正艳,而且一路漫烧,一眼望不到头。看几个乡下人打扮的妇女在花坛里忙活,林妙停下来问:“这些花是你们种的吗?”
“是啊,是我们几个种的。”
“一整条街都是?”
“不只这条街,附近几条街也是我们几个负责。”回话的妇女脸晒得红红的,衣着极为朴素甚至寒酸,但笑容很动人,话语中甚至带着几分骄傲的意味。
“你们,是从下面来的吧?”
“是,我们几个都是天门人。”
林妙本来还想问问她们收入如何,可又觉得一个陌生人不该问这种敏感问题。跟她们道别后,她才问夏以南:“你说她们的收入水平怎样?”
夏以南摇头道:“不知道,她们应该属于环保局招聘的工人,跟扫街的收入差不多,一个月几百块吧,不会很高。”
林妙本想说“好低”,可再一想,甲级写字楼里的所谓白领文员一月也就1000多,甚至还有800的,她们还能指望多高呢?再说,她们的工作环境不见得比甲级写字楼差,几个女人一起种种花,聊聊天,工作也不累,每月挣几百块钱养活自己,在失业率居高不下的今天,已经不错了。
“如果工资有800的话,不如我也跟她们一起种花好了。”林妙由衷地说。
“估计没有,500-600的样子吧。”
“那还不如当保姆呢,听说当保姆的工资已经上千了。”
“那是有特殊要求的保姆。”
“什么特殊要求?”林妙斜了他一眼。
夏以南叹气:“女孩子,要思想纯洁点,我不否认有你说的那种性质的保姆,但我指的是,家里有产妇、病人,老人等情况。像我认识的一个车友,他夫妻俩都忙,晚上经常有饭局,保姆不仅要做家务,接送小孩,晚上还要辅导小孩子做作业。这样就不只是工作量的问题了,还要求对方有一定的文化水平。现在所谓的‘大学生保姆’就是属于此类,他们的月薪一般超过1000,还管吃管住。一般的家政服务,一月才4-500的,比这些种花工人还低呢,做家务多繁琐,又累又闷,还整天关在家。”
林妙说:“也是,这样比起来,种花比当保姆还要好些,不过呢,会种花也算有一技之长,不像家政服务,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两个人沿着月季花开的道路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一处高楼下。见夏以南径直往里走,林妙停顿了一下才跟上,然后不安地说:“我昨天还在报纸上看到了这楼盘的广告,崭新的房子,现在还在卖呢。”
“是啊,新楼盘嘛,还有少量现房没售完。”夏以南的语气很自然。
“可是”,林妙越想越不对劲:“你朋友刚买的新房子,一天都没住就借给别人住?”
“他买了房之后就调到外地分公司去了,没法住,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就好心借给你啰,是你自己非要租。”
“他可以卖掉。”
“他又不缺这点钱,留套房产不好?不是还有很多人专门买房收租金的吗?”
“不对!”林妙猛地站住了:“如果真是置产收租,不可能一开始说借给我住,后来又只是象征性地收一点房租。你老实告诉我,这房子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