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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了一下身体,林纭捏紧手里的短柄向远处目光所及的教学楼方向摸索。
整座城市都笼罩着死亡的气息。
只是这次再没好运光顾自己。
在刚踏出操场后没多久,她走到了一条小道,因为林纭在往这边走时,听到了细微的声音。
“咔,咔……”
出于警觉,她缓慢向小道移动,贴着墙角微微侧身去看。
林纭眼神一滞,只见前面有个不明丧种,在埋头啃食着什么,而声音,正是因为咀嚼才发出的。
“咔擦,咔擦……”
随着那丧种抬头,林纭看见了那个丧种的侧脸,半边脸被血液染红,地上躺着的人一动不动。
血腥气冲鼻而来,林纭立马回身蹲下,胃里一阵翻涌。
她虽然从前不懂事点开看过猎奇的视频,但血腥类的自己从不接触。
这一幕对她的冲击太大了。
而那丧种似乎没有发现自己,但这不行,绝对不行,昏暗中,她看到那人被撕扯的衣物上面的特殊记号,是基地人员。
林纭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打起精神来,一个丧种而已,可以的,只是不想让那个人就这样沦为丧种的口腹之物。
轻巧起身,林纭捏紧手中的短柄,又探头去看,正好看见,那个丧种的后面,有一棵树木残干,尖锐的足以让丧种倒在上面再也动弹不得。
而她只需要一刀扎进眉心。
林纭缓缓向那丧种走去,手中触碰短柄处变成短剑,细微的脚步声,混在丧种的咀嚼声中,模糊不清。
“咔擦”
林纭身形一僵,自己好像在昏暗中踩到了树枝,不远处的丧种顿时抬头,看向自己。
丧种嘶吼一声,向林纭追赶去。
原本林纭下定的决心此刻动摇了,即使有护具护体也害怕的不行,她想回神转头去跑,但是命运好像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她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了。
猛的倒地,一声闷哼,顾不得钝痛,慌乱起身,看到那丧种马上要扑过来时,突然看到那会儿注意到的树干,急中生智,往之前前行的方向去跑。
不管了赌一把了!草啊!天啊!不是她死就是它亡!!!冲!!
这一刻似乎拿出当初八百米体测的实力来了。
那丧种扑空,愣了一下,看到那人又转回去跑,只觉被戏耍,向林纭赶去时更加凶恶。
越来越近了,身后的丧种穷追不舍。
林纭停在树干,眼睛死死盯着丧种,背靠着将树干隐于身后,身体在轻微的发抖,她害怕极了,但是真的要赌一把了。
在丧尸飞扑来时猛的蹲下。
“噗嗤”
丧种身体被洞穿时发出声音,林纭也在蹲下身时,把短剑举在头顶。
腐臭的液体随着短剑流到了自己的头顶,又从头顶流到了林纭脸上。
自己被那丧种掩在身下,要被腐臭味淹没了。
从侧面滚出,又在地下打了个滚,浑身脏兮兮的,脸上也粘上了泥土,灰扑扑的,但她没时间顾忌这个,这个丧种还没死,嘴里还在发出“嗬嗬”声。
她默默走到了丧种的前面,丧种隐藏在林纭的影子下更显得不甚清楚。
林纭眼神闪烁不定,双手握住充满丧种腐臭气息的短剑,高高举起,一剑刺向丧种的后脑勺。
“噗嗤”
短剑足够趁手,在脑液溅出时,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脑液溅到了自己的半边脸上。
缓缓睁眼,那被脑液溅上的脸隐藏在暗处,叫人愈发看不清晰。
将短剑抽出,似是才反应过来,短剑掉落在地。
林纭身体一软,手微抖,倚靠着墙勉强站住,身体颤抖,急促呼吸着。
做到了,真的做到了,她也不想的,但弱肉强食,如果自己不行动,下一个被啃食的就是自己。
林纭眼眶通红,眼神里面满是挣扎,她瘫坐在地,举起自己刚刚用过短剑的手,手在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她看着看着,缓缓攥紧自己的手,攥成拳头,身体微抖着,呼吸短促,攥的手掌发热,她吐出口气,手臂无力的垂下。
林纭啊林纭,别这么没用,你什么都没做错,什么都没有。
这和当初自己在学校遇到的丁类丧种不同,那时自己知道那些是同学,你冷静下来也成功留下了人性。
而这儿,是已经沦陷整整一年之久的死城,眼前这个物种,更是已经没救了,你没有做错什么。
没多久,回神,坚定的起身,拾起自己掉落的短剑,一步一步走到那个血肉模糊的身影前面蹲下身,撕扯过那人衣服上的编号。
雪白的刺有编号的布料被血液浸染,但依稀可以辨别。
“04……28?”
摘下了他的手表,装进了自己的裤兜里,他的手臂处的口袋露出了一截相片边缘,林纭抽出,是一张合影。
白发苍苍的老人和一个年轻人。
林纭眼睛发涩,猛的捏紧相片,定了定心神,翻找这个受害者背包里面还能用的物资,将有用的全都转移到自己背包的另一个隔层里面。
规整好,林纭用尚且干净的袖子抹了抹自己脸上有些干涸的腐液。
将这人的残躯死命拖到了墙边的树丛中。
“你见谅,我没多少力气,给你弄不了衣冠冢,我也还要继续活下去,我……”
林纭鼻头发酸,别开脸,声音哽咽,但还是开口道:“对不起,如果……如果我能活下去,我会替你去看你的家人,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将一些充满腐烂臭味的泥土刨出来,堆在他的身体上,她不想他再沦为其他丧种的食物。
在转身时,注意到那个丧种身上,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
慢慢走近,用短剑拨开丧种的衣物,丧种正中间心脏处闪着白光,直觉或许是什么有用的东西。
林纭神情一凛,也不差这一次了,不是吗?
用刀剥开,剜出一块白色的晶石,刚一被自己左手握住,一道白光闪过,晶石消失不见了。
林纭一阵错愕,啊?要不是刚才剥过的刀还插在里面,她都要觉得是自己癔症了。
展开自己的手掌一看,只见自己左手掌心的伤口经过几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这里出现了一颗血痣。
虽然有些突兀,但林纭也没深想,那就相当于疤痕了吧,不过那个似乎是被自己吸收了?
略微感觉了一下,倒是没觉得自己哪里不舒服,拔出自己的短剑,撕扯下丧种的衣物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