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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在台球厅当过球童，即使喝了酒也没影响他的业务能力。当他将球码好后，云霁毫不客气地一杆打出去，台球四散开来。
等打过几场，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张云雷困得不行，只是仍旧坚持着。
气氛有些凝滞，只剩下球杆击球的声音和台球落袋的声音。
隋云霁不说话，也不困，将最后的球打完，示意刚洗完脸回来的张云雷摆球。
张云雷问：“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见他不动，云霁自己将球一一放入三角框内排好，随口答道：“我有什么话说，该说的是你吧！”
张云雷的困劲缓了点，说：“我也没啥不对劲的啊！”
隋云霁打了个哈欠，说：“九郎说你不对劲。”
沉默片刻，张云雷有点怀疑人生：“我对不对劲自己不知道吗？你居然信九郎不信我。”
云霁看他，忽然笑了出来：“我觉得九郎比你自己还了解你。”
再说一遍，九辫儿是真的。
张云雷：……
“所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不然呢？你们还有个总决赛，九郎吃饱了撑的安排ktv啊。”
二爷挠挠头，说：“成吧，我承认，今天遇到了我前女友了。”
隋云霁：“心云姑娘？”
张云雷点头。
其实隋云霁是见过他那个前女友的，彼时张云雷还是个洗剪吹少年，那段时间她刚上高中，分在一队演出，和张云雷一个队伍，此人刚回来演出不多，经常接送她放学，后来谈了恋爱还带着女朋友来接她。那个姐姐长得还不错，性格也爽朗，还给她买过奶茶，但更多的她就不知道了。
她那时候光是学习和演出就很忙了，更别说高老板出差的时候让她管着传习社的功课，所以她也没深入了解，一直到后来，那个姑娘跟张云雷提了分手。
失恋的磊磊痛苦了很久，而且风格也有点虐恋情深内味儿，这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云霁将球摆好了，也没再打，活动了一下颈椎。打了一晚上的台球，快累死她了。
她一边活动着，随口问道：“想着再续前缘？”对方好像结婚了啊！
张云雷摇头：“没有，都过去了！”
隋云霁将球杆递给他，说：“你自己协调好这个关系吧，反正大家都挺关心你的，别糟践自个儿的身体。”
张云雷将球打出去，说：“我心里有数，就是看见她了有点感慨。”
隋云霁揉了揉眼睛，觉得有点昏沉，也有点烦，她知道自己是困了，但一点想睡的意思都没有，索性熬个大夜，回北京再补觉。
“有烟吗？”她问。
张云雷愣住了：“什么？”
隋云霁从他外套里摸出烟和打火机，说：“以后你再抽烟我就抽你。”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根。
张云雷：……
他走过来要把烟拿走，隋云霁说：“就这一根，我没烟瘾。”
张云雷看她一眼，也没接着拦。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问：“你对你前任是个什么态度？”
小隋将烟圈吐出，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从脑海中找出那个人的姓名，只是长什么样子有点模糊了。
她说：“没什么态度，我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过长久。”
张云雷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家算是个比较传统的人家，在他看来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叫耍流氓。所以面对小隋的爱情观，他也有点无语。
隋云霁说：“他挺优秀的，我应该是喜欢过，不过也仅仅是喜欢过。很多问题都能暴露出来，即使是凑合也凑合不下去。”
张云雷低声笑了一下，说：“其实我当时就觉得你们长久不了。”
云霁看他。
张云雷说：“他来剧场的表现能看出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要是爱惨了他就得和我们划清界限，但你也不像是爱惨了他的样子。”
烟有点呛，她笑着咳嗽起来，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自己一笔糊涂账，看我倒是看得准。”
张云雷笑而不语。
隋云霁将外套穿上，说：“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呐，你就要打一晚上台球？”
“你干嘛去？”
“跟上来不就知道了。”
二爷很是心累。
他外甥女也能抽烟也能喝酒，但他不知道外甥女也去网吧啊！
之前还以为是网上的捏造，没想到是真的。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外甥女来网吧不开黑不网聊，居然认认真真玩4399，森林冰火人，童年的回忆啊！
张云雷自己找了台机子，随便翻看着什么网页，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感觉腰酸背痛，一看时间是早上六点，然后慢半拍地意识到这是在网吧。
他想着带孩子吃了早点送她回酒店，往旁边一看，被孩子的脸色吓了一跳。
网页上一个名字铺天盖地。
隋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