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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想问李栀借手机，却发现李栀正背着唯一的降落伞，站在舱门口。
祝平炎疑惑的看着她，阳光太过刺眼，以至于他看不清李栀的面容。
李栀已是泪流满面：“我知道我不如她，你肯定会抛下我。对不起。”
说完李栀便跳下飞机，带着唯一的降落伞，消失在祝平炎的世界中。
祝平炎叹息一声，沉默了一会，小声说道：“至少让白猫活下去。”
白猫此时在驾驶室翻找，试图找到不存在的降落伞，并没有关注李栀的情况。
祝平炎便来到驾驶室对白猫说：“看来没有更多了，你附在我身上，我带着李栀，一个降落伞也够了。”
白猫担忧的看着祝平炎的肚子：“你的伤……”
“小问题，我已经是灵台了，撒一地也死不了，到时候你帮我塞回去就行。”
白猫笑道：“放心，我一定掏心掏肺。”
她将手伸向祝平炎胸口，祝平炎抓住了她的手。
“到我手上吧。”
白猫也没多想，钻进了祝平炎的手背，留下一个浅浅的猫爪印。
祝平炎摸着手背的痕迹，想到之前白猫实力弱的时候，想要隐匿，只能含着变化衣服的法器。
有一次他把法器偷了，哄白猫带了三个创可贴。
多么美好的回忆啊，可惜现在白猫能带所有衣服进去了。
他抬起手，轻吻着那浅浅的猫爪印，从飞机上跳了下去。
祝平炎不清楚这里算不算太空，倒是风景怡人，脚下是蔚蓝的地球，明明是白天，却能看到星星，身边还有绚丽的极光。
唯一可惜的是，地球显得太大了，如果拍照的话，拍不出完整的地球。
而且阳光太刺眼，差评。
他尽量展开身体，增大风阻，却并没有太大作用，这里的空气太过稀薄。
随着高度越来越低，温度也越来越低，他的体表开始结冰，还伤不到他，但确实不好受。
“按说从太空坠落，不应该烧起来吗，怎么还冻上了。”
很快这些冰冻都碎裂了，因为他的速度越来越快，逐渐超过音速。
只不过这里的空气还是很稀薄，超音速受到的阻力比地面小太多。
然而随着下落，风力越来越强，很快他的裤子就连带裤衩一起飞了。
“操，电影里不都应该先爆上衣，这形象多多少少有点变态了。”
他的愿望很快得到实现，随着空气变得‘浓稠’，逐渐强大的音爆撕裂了他上衣。
他试图张开身体减速，然而在空中难以控制平衡，很快就翻滚起来，转得他眼都花了。
好在最终他找到平衡，速度也逐渐下降，不过一样是摔死，区别不大。
“我要开始减速了。”
他双手交叠，压住手背上的猫爪印，闪电自掌心迸发，击向地面，一直持续到他力竭。
并没有什么作用。
他的闪电带有不合理的冲击力，而更不合理的是，他受到的反作用力很小。
相较于空气阻力，他打出这道闪电的反作用力，实在微不足道。
他在心里想着，有时候开挂也不一定是好事。
他依旧压着手背，将手送到嘴边，只不过这次不是亲吻白猫，而是撕咬自己的手腕。
牙齿的撕咬伴随着闪电灼烧，很快让左手手腕残破不堪。
他的牙齿有些打颤，只能用右手手背捂住嘴，然后双手用力拉扯，将左手撕了下来。
手腕上电流闪烁，主动脉被烧焦闭合。
不过好像没有什么意义了。
随着越来越接近地面，祝平炎将左手用力的抛向天空。
他已经用尽全力，只是下坠的速度太快，这只左手其实是在空中悬停。
如流星坠地，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祝平炎的双腿折断，躯干整体完好，只是内脏已经四分五裂。
眼前一片血红，但隐约还能看到从空中落下的少女。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这都没死。”
白猫似乎在说什么，只不过他的耳朵已经聋了。
他扯出一个笑容：“我看到了，内裤是白色的。”
他的手臂还能活动，强撑着坐了起来，看到地上的那颗心脏，终于还是叹息一声。
果然还是活不了了。
“白猫，其实我偷偷让周恒帮我种了一颗灵魂之种，只不过忘记放在哪了，你帮我找一下。”
白猫颤抖着想要将心脏塞回胸腔。
祝平炎抓住她的手，阻止她无用的努力，用最后一点力气吻上她的唇。
唇瓣触碰到了一起，他却终究没能感受到那份柔软，眼前一片黑暗，所有感觉都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