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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才几天啊?我们家小齐是这么随便的人吗?”陆永丰理直气壮地说道。

    “就算结婚太快,你俩总该已经复合了吧?”

    “快了,快了。”

    陆永丰搪塞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今天是他们工程队正式动工修学校的日子,村长和村民们共同为他们办了一个简单的开工饭。陆永丰把手机放回口袋,在工地上跟其他工人打了声招呼,自己便先动身去找齐青蹊了。

    由于原来的教学楼要翻修,学校临时转移去了一个空屋子上课,陆永丰去到的时候已经下课了,只有几个跟不上进度的学生还在留堂写作业。齐青蹊正辅导着一个学生解数学题,余光瞥到他来了,马上露出了一个带歉意的笑,无声地对他做口型:等我一下。

    陆永丰双手插在裤袋里,吊儿郎当地站在教室外面等候。齐青蹊耐心且幽默,枯燥的数学题也讲得跟脱口秀似的,教室里不时传来学生咯咯的笑声。

    等了十来分钟,里面的课后辅导也结束了,学生们背着书包陆续走出来。平时陆永丰常来找齐青蹊,那些孩子都认得他了,甜甜地喊:“陆叔叔再见!”

    齐青蹊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背着一个大挎包,里面装满了教材和教具,走出来上下打量陆永丰一眼,佯嗔道:“站没站相,教坏孩子。”

    “是是是,齐老师说得是。”陆永丰打着呵欠站直了,自然地把他的包接了过来。

    齐青蹊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巾,踮脚擦拭他头顶上的灰。今天风大,在工地里待了一天,陆永丰身上头上都沾了尘和泥,看着灰扑扑的。

    “要不要回去先洗个澡?”齐青蹊问。

    陆永丰看了眼手表,“快到开席时间了,别让村民们等了,先去吃饭吧。”

    “我再给你弄一下。”齐青蹊闻言细细地拍走他衣服背上的灰,又蹲下身,用手帕将沾他裤子上、鞋子上的泥土擦走。“你等会是主角,村民们都很感谢你,都说要敬你一杯。”

    陆永丰垂着头看他蹲在地上给自己擦拭裤子,想到了刚刚陆永瑜的话。

    他们这些天一直都住在一起,生活上,齐青蹊待他还和以前一样,和他打嘴炮,开无伤大雅的玩笑,周全又温柔地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可是在感情上,他又一直打太极,能避而不谈就避,避不了就插科打诨转移话题,两个人睡一间屋子,陆永丰都上火得天天晨勃隔天梦遗了,他倒像个无欲无求的老和尚,任陆永丰明骚暗骚都八风不动。

    齐青蹊擦好他的鞋子了,站起来拍了拍手,抬眼看他:“那走了?”

    “嗯哼。”陆永丰还带着一点不爽。

    “怎么脸跟苦瓜似的,第一天就这么累?”齐青蹊歪头看他,调侃道:“等下要不要跟你挡几杯酒?”

    “那当然要的呀,我那么辛苦在外边赚钱养家!”陆永丰振振有词,像个大男子主义的丈夫。

    祠堂外边是摆酒席的老地方,村长今天就在这里置了三桌酒菜,村民们有的杀了鸡鸭拿过来,有的把刚收成的土豆玉米拿过来,冬根开车去乡里又买了些别的菜,东凑西凑凑出了有鱼有肉的一顿饭来。

    陆永丰这人没啥大本事,就是随和,嘴皮子也厉害,跟谁都能打成一片。这几天以来,他不仅已经跟村长称兄道弟,还跟冬根也称兄道弟了,把人家父子的辈分关系弄得非常复杂。

    村民们也不见外,果然纷纷来跟他敬酒,石荭村民风淳朴,因为山上晚上冷,家家户户都有喝酒驱寒的习惯,酒量都彪悍得很。齐青蹊怕陆永丰今天太累了喝太多酒会头晕,还真的一直替他挡酒。

    “村长,我替陆老板跟你来一杯,我自个儿再敬您一杯,答谢你收留了我!”

    “曹大婶子,陆老板他饿坏了,让他先垫垫肚子,来,这杯我先跟您干了?”

    “哎哟史老师您也来啦!来来来,我得跟您来一杯,谢谢您在学校的关照!”

    ……

    他在酒局里的本事都不是虚的,把来劝酒的人都哄得高高兴兴,陆永丰一边吃菜一边看他喝得不亦乐乎,忍不住拉了拉人袖子:“差不多得了,明天不上课了?”

    “明天周六呢。”齐青蹊两颊泛起丝丝酡红,越喝越水灵的眼睛扫他一眼,“你不一样,你周六也得开工吧?”

    “你这话说得咋那么欠呢,”陆永丰拎起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看我也灌你一杯!”

    齐青蹊仰头豪爽地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更加欠揍地朝陆永丰嘚瑟一笑:“就这?就这?”

    冬根惊奇道:“之前没跟小齐喝过,没想到你小子挺可以啊。”

    “那是,那是,”齐青蹊一搂陆永丰肩膀,痛快地笑道:“你问问陆永丰,我的酒量那都是千锤百炼出来滴!”

    他说话有点大舌头,原本坐直的身体歪歪斜斜半靠在陆永丰身上,陆永丰摇头一笑,看破不说破,夹了好几块肉到他碗上:“吃点肉再喝,不伤胃知道不?”

    一顿饭吃完,齐青蹊站起来都不会走直线了。他噘着嘴,手指往脑袋处比划两下,对陆永丰说:“妈的,这酒后劲还挺上头。”

    陆永丰拽着他往家的方向走,边走边数落:“叫你装逼!头晕了吧?轻飘飘了吧?看见星星了吧?哎……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齐青蹊不服气了:“我只是头疼,你以为我醉了吗?不,我很——清——醒——”

    陆永丰信口道:“甲、乙、丙三队单独完成某项工程分别需要23天、17天、19天。现在这三队按天轮流做这项工程,先甲后乙再丙,最后是哪队第几天完工?”

    “……”

    “看,你醉了。”

    一直到陆永丰把他拽进家门口,小学数学老师齐老师还在数着手指想那道题目。陆永丰把乐于钻研问题的乖宝宝放在床上,说道:“你在这里慢慢想,我去烧水,你擦下身子再睡。”

    沉默良久的齐青蹊突然一下站起来扑到他怀里,高声说:“是乙队!乙队在、在第……第20天完工的!”

    “哇,牛逼!”陆永丰把他重新摁回床上,虚情假意地夸赞了一番。

    陆永丰烧好水,自己先洗了个澡,然后才端着一盆热水回房间,打算让齐青蹊擦擦身体。估计是刚刚的脑部运动太耗精力,陆永丰重新踏进房门后,便看见他已经仰卧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了。

    陆永丰放下水盆,拿着热毛巾过去敷在他脸上:“喂喂,先别睡啊。”

    齐青蹊喉咙里含混地发出唔唔的抗议声,把毛巾抓开,他满面绯红,双眼迷蒙,看着陆永丰喃喃道:“怎么又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陆永丰知道他酒品属实不好,一喝醉就犯浑,也不计较了,“赶紧把衣服脱掉,擦一下身!”

    齐青蹊听话地抬起屁股,一下就把裤子脱了下来,然后开始笨手笨脚地解衣服上的纽扣。陆永丰看着就烦,三下五除二帮他把衣服扣子都解了。

    “嘿嘿,你好心急。”床上的醉鬼朝他挤眉弄眼。

    陆永丰刚刚洗完澡,只穿了条松垮垮的睡裤,齐青蹊不怀好意地傻笑着,手伸到他腰部,一下把陆永丰的裤子扒了下来。

    陆永丰被这人突然化身为狼的样子整懵了,齐青蹊倒轻门熟路地抬起双腿夹住他的腰,还发浪地抬胯蹭了蹭。

    “快点呀,等下天亮了我就醒了。”齐青蹊嘀咕道,“前几天跟你做ài,我都快高潮了,突然就天亮,烦死了。”

    “前几天……跟我做ài?”陆永丰额头上有许多小问号。

    齐青蹊搂住他不放,“这次怎么那么多废话哪?平时梦见你不是都直接干的吗?”

    一边说着,他就主动抬起头,主动亲上陆永丰的嘴巴,灵巧的舌头大胆地伸进他的口腔内,渴求地吮吸着。陆永丰愣了一下,马上反客为主,激情四射地跟他缠吻起来,两个人一下子倒在床上,只穿着内裤的赤裸身体紧紧相贴,齐青蹊首先勃起了,不住地抬胯蹭着陆永丰的下体,隔靴搔痒的快感使他求欢的动作更加激烈,双手双腿紧紧黏在陆永丰身上,疯狂地追逐着他亲吻。

    两人用尽了胸膛里的最后一口气,才藕断丝连地分开,齐青蹊贴在陆永丰颈窝处喘着气,浑身弥漫着情欲的火热。他以为自己正置身于某场春梦中,因此比任何时候都要坦率直接,缠着陆永丰撒娇道:“肏我吧,痒得受不了了……”

    陆永丰被他蹭得头皮发麻,他本来就上火,平时看见齐青蹊换衣服露出来的蝴蝶骨都能一柱擎天,更何况现在这小子撕开了正经的假面,露出淫荡孟浪的面目来?

    但是,乘人之危这种事情……他是必定要干的!不仅要干,还要超级加倍!

    于是陆永丰故意吊着他,手指在他胸膛凸起的乳头上打着圈圈撩拨:“常常在梦里跟我做ài?”

    齐青蹊点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在梦里还跟谁做过?”陆永丰停了手,语气淡淡,却带了与他平日气场不相同的压迫感。

    齐青蹊发出一声急切的呻吟,主动挺起胸膛把自己的乳头送上去,又委屈又愤懑:“我只想跟你做ài好不好!你这个混蛋,平时就欺负我,在梦里也不让我爽个痛快!快摸摸我,然后亲亲我,再然后……捣捣我。”

    “哎呀,骚死了。”陆永丰佯装嫌弃,双手却游走在他每一处敏感位置上,乡村的劳动使他的皮肤从苍白变为浅棕,原本瘦得硌手的身体长上了薄薄的肌肉,显得野性十足,更健康、更坚韧,也……更耐操了。

    但没变的,是那些被陆永丰开发出来的敏感部位。陆永丰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游刃有余地狎玩片刻,身下的人就喘着粗气,浑身上下都湿淋淋了。

    陆永丰看着他意乱情迷的样子,心想是时候了,便又停了手把他晾在一边,负气道:“你在说谎,你不太想跟我做ài。”

    齐青蹊刚被撩拨得飘飘欲仙,猛然又失去了爱抚,顿时受不了了:“你怎么无理取闹呢,我哪里不想了?”

    陆永丰冷笑,“我看你不做梦的时候,对我可是半分欲望都没有。”

    “有的……”齐青蹊把头埋在他怀里,忍着羞耻坦白:“我偷偷,偷偷在你没起床的时候躲在浴室里……”

    “躲在浴室里干什么?”

    “自慰……”

    陆永丰这下什么都质询出来了,怪不得这人平时看着清心寡欲,和他一块洗澡都没勃起过,原来不是没欲望,是已经偷偷发泄过了。

    他心里记仇,故意板着脸问:“怎么自慰的,做一遍给我看看?”

    齐青蹊开始还有些扭捏,后来他回过神来,心想自己是在做梦呀,有什么好怕的?

    他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嘴里含了一会儿,然后拿出来,驾轻就熟地探到自己屁股的嫩肉处,中指挤进了那个隐秘的小穴之中。他深吸一口气,眼睛微眯,摸索着将自己的穴口抽chā松,又多挤了两根手指进去。

    “嗯……”他快速地用自己的手指奸淫着自己,并想象着身体里的侵入者是身上的男人,一边抽chā一边仰着头喘气,“陆永丰,操我……操我……”

    他用嘴巴喘气,又用嘴巴呻吟,导致嘴里来不及吞下的津液都流了出来,淫乱得很。陆永丰早就忍无可忍,抓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指拔出来,扶着自己硬得流水的性器塞进他身体里。

    “啊……”齐青蹊含混地叹了口气,说不清是愉悦还是痛苦,他双腿紧紧缠在陆永丰腰上,乖巧又孟浪地等待着陆永丰的操干。

    陆永丰将他顶在角落里,摁着他的肩膀,腰部发力,狠狠地开始肏他。两人五年前做ài的次数没有一千也有几百,粉色的肉穴被塞得满满当当,紧紧咬住侵犯它的yīn茎不放,每次被辗过敏感点时,便动情得不住痉挛。

    齐青蹊紧皱眉头,埋在陆永丰怀里爽得哆嗦,没一会儿就到达了临界点。

    陆永丰看他表情不对劲,知道他快高潮了,恶趣味地骤然停了下来。

    齐青蹊一脸不解,泪眼汪汪地盯着他。

    “可是,你为什么只想跟我做ài呢?”陆永丰问。

    齐青蹊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陆永丰的脸,水光潋滟的眼睛虔诚又难过地凝视着他:“陆永丰,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他一边说,泪水一边不住地掉下来。

    但陆永丰却冷酷地拂去他断了线似的泪,禁锢着他的腰狠狠地顶撞起来。一边操他,一边犹发泄不够地骂道:“有种别只在梦里说,崽种!”

    齐青蹊被钳锢着逃脱不了,只能一边颤抖着迎合一边呜咽起来:“我,我就没种!呜……好爽,用力点……哈啊,也别太用力,你太大了!”

    “被日你还挺多要求,乖乖挨操!”

    陆永丰突然下床站起来,抓住齐青蹊夹在自己腰上的腿放到更高处的肩膀上,将他饱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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