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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要去学校了,过两天就要考试,不做些准备怎么能行?起码也得做个样子吧!
不知道鲍守彦和包子福是怎么说的,中午的时候,包子福和周善武周善文兄弟来了。
周善武就是周二姐父亲的大名,他的亲兄弟周善文是本组的会计,负责村组的各种账目分拆,就是村里把各种需要分摊的任务数字下发到组里,再按人头按地亩数分摊到具体人头上,修水利筑路修水沟之类的活儿,计算分摊到每人每户几米的工作。
包文春看着包子福,想起他是个可怜人。包子福的老婆老王才四十多岁,是个干净利索又爱说笑话的敞快人,和包妈关系密切。前年秋后的下午,突然觉得发热伴有头晕恶心,她已经有六个孩子了,老大是女儿,高中毕业,如今在服装厂上班。最小儿子的也七八岁了,在小学读书。
那时就要做晚饭了,家里就她在家,她想自己不会怀孕了吧!觉得又不像,就想叫医生看看。
刚巧村里的老韩太太感冒了,派人找来本大队的赤脚医生本家的包子贵来打针。就被老王截住,来到家里。
包子贵那年三十六七岁,曾经上过卫校,又到郑州培训过,眼睛有点近视。以前在乡卫生院坐过门诊,手艺不错,凭着号脉和望闻问切,能诊查出周二姐的心脏病是瓣膜缺损,包文春很佩服!以前自家的孩子小时候多病,大都是背到他家打针吃药。
他还年轻,上门送医是家常便饭,几年后村卫生室解散,他回家开了个私人诊所,才不再出诊。他有句话很经典,包文春记得很清楚:生死两重天,医患各一边。我点子背,你点子也背,一针就能把你打死;咱俩运气都好,那就一针消除病患。
今天他和老王两个,就属于同时点子背了。包子福听说老婆病了,急匆匆回家的时候,遇到包子贵背着药箱正往村外走,他走得很急,连包子福喊他都没有听见。包子福回家一看,老婆已经牙关紧咬,人事不知了。
包文春那天回来就遇到村里办丧事,只得按照包妈要求无奈地去送丧礼。
现在没有医闹。包文春也知道这是一场失误,包子贵眼睛不好,打错针了,又没有带解药,针剂注射进去,他就知道无力回天了,连忙离开。
包子福有四子两女,是个和气善良的人,没有也很难续弦,现在子女都没有成家,他坚持为所有子女置办一份家业,到老了,独居在村外的小屋里,整天坐着竹篾编织小物件,嗜好喝一种五块钱三斤半的勾兑酒,终于在一个连阴雨天里,孤独地上吊自杀了。
此刻,三人拘束的看着光鉴照人的白瓷地板,包子福首先开口说:“小叔,昨天鲍守彦来找我,重提你曾经说过的话,你原本愿意给村子里修一条水泥路的,是对占用那片破窑荒地沟坎的补偿,后来包景福带头,领几个人来怂恿我,也怪我没有提前和你说明情况,就允许他找于登林来解决事情,这也是我的不对,看在咱们都是邻居的份上,你就不要计较这事儿了吧?我们几个今天来,就是和你商量一个解决办法,以前全体村民签字的那张纸就算作废了,我带来了,咱们当面撕掉,那块地你继续耕种,那原本就是你开荒的地,就由你种着吧!我们的意见是,你看还要个什么样的条件,才能继续在村里修建这条路?村子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下场雨就全是泥泞,晴了多少天,还不能走架子车,自行车都是扛着出去。还有,那条排水沟已经堵了几个月了,这是天气没有发大水,万一真的发水了,这村里的地全都淹了,咱的面子也不好看是不是?再说了,这一轮的半大截子年轻孩都是十七八岁了,这水泥路修到门前,对说媳妇谈对象也有好处不是?善文,你把合同拿出来啊!”
包文春想了下,说:“其实,修这条路,对我来说,也就是十万二十万的事儿,不算什么的。可这事儿叫你们办得实在闹心顶气,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我能拔你舌头?你非要惊官动府的闹大,再来说这话,一个和和美美的好事,变得讨价还价,传出去好听吗?唉!你和鲍守彦包景福说,我不要求他们道歉了!既然你们上门来说这话,这条路我修了!这张纸也别撕了,就交给我保管吧!咱们再写一份承包合同,我占用了小队的荒地,自然要交承包费,荒地还是写折合三人份吧!但这片地今后不参与小队的土地变动,就是你们重分地时,不包括这边的八十多亩地,因为我的投资太大,荒地变良田不假,粮食价格这么低,收回投资需要很长时间。这和大队林场不一样,至少得让我承包三五十年以上,这一点,咱们必须写下来。我家和二叔三爷的承包地,继续交原有的份额指标,这多出来的地,算是从小队里承包出来,承包费就是这条路的价值。怎么样?也就是说,三五十年以后,这八十多亩地,全部交给小队,和小队其它土地一样,参与打乱重分。”
三个人相视一眼,觉得这小子说得很宽容啊!哪有什么嚣张跋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