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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
落日彻底西沉,黎酒在月亮当空挂着的时候,终于彻底清醒过来。病房里光线非常明亮,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能把她眼睛都扎坏。
黎父黎建国和黎母蒋文珊在病房里守着,她刚醒来没多久,黎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几袋子外卖,看到黎酒醒来,他把晚饭随手一放,快步走到床边。
铮铮铁骨的汉子硬生生憋红了眼眶,“酒儿你!”
太多的担忧划为责骂,太多的责骂又因为对方的眼泪而憋在喉咙里说不出口,说到底,是他们低估了那件事对黎酒的伤害。
如果能够重来,黎卫真的不会选择那么伤敌一千自损八万的蜥蜴断尾做法。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一切也无法重来。
“哥。”黎酒红着眼睛,似乎是在怕又似乎在疼,委委屈屈的憋着嘴巴,“我好怕呀……”
可事实上,怕的又怎么可能是黎酒一个人?
黎卫都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稍微晚一点回酒店,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是宝贝妹妹倒在血泊里变得僵冷的身体,再怎么叫也叫不醒。
病房里几人情绪再压抑不住,蒋文珊更是掉了眼泪,说出要不就回去吧,求求沈傅名的话。
这话她应该是没有和任何人聊过,听得黎建国和黎卫均是一愣,黎卫面露挣扎,最后还是否决,“不行!不可能!”
黎建国脸色也不太好看,他素来疼爱妻子和老婆,但以毒攻毒、为了眼前利益自取灭亡的行为,他是坚决反对的。只是他没文化,说不出自己到底为什么反对,只和儿子站到了同一阵营去。
而眼看着场面突然进入了另外一种气氛,黎酒轻轻压着胸口,眼神里透着几许迷惘,“什么,什么沈、名?”
蒋文珊本来只是心疼女儿,怕失去女儿才那么一说,被爷俩反对也没坚持。
可听到她这话,在场三人皆是一愣!
三双眼睛盯着黎酒,黎酒被看的心里发毛似得缩了缩脖子,又觉得面对最疼爱自己的家人,不需要害怕,才又小声的问了一句:“哥,那是谁呀?”
黎酒失忆了。
叫来专业医师团队过来检查,最后得出的是解离选择性短暂失忆症。
失忆的时间到底是短暂还是长期,得看后续病情发展,但能记得家人却忘记了部分过去,就是挑选性失忆症,她经受了巨大的刺激,以及身体、大脑的条件反射下形成的自我保护,让她丢弃了对身体有威胁的一部分记忆。
总而言之,人的大脑其实就像是一个硬盘,而硬盘的内容五花八门,管理着记忆的那一部分,在发觉有什么会侵害到整个大脑时,选择自动格式化掉那一部分不利的回忆。
当然,这是人在遭受到巨大刺激,大脑确定已经遭受到威胁,才会发生的事。
但这样的病情并不罕见。
惶恐的迎来十多位医护人员,又惶恐的送走,病房内,很快就剩下黎家四人面面相觑。
气氛陷入古怪和难言的沉默。
最后,还是黎酒主动开口打破了这沉默,她怯怯的伸手摸了下自己肚子,小心翼翼的问:“怎么,我肚子里有个宝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