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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过去几日,颜清和颜敏果然都准备着去香山祈福。
时瑾也十分想去, 奈何山路难走, 她又正是孕吐厉害的时候, 颜九渊和老太太都不放心,只得乖乖留在府里,只是心意还是要尽的, 便带着绿绮和丹松做了两盒子点心,又让游妈妈炸了果子, 备齐六样果品, 让颜清和颜敏带上。
颜清的母舅家正在香山附近, 她提前与老太太和甄氏说了,想去探望一番, 老太太自是允准。因她生母去得早, 外祖家也没什么人了,只剩这一个舅舅,靖国公早些年便在京郊的宁县县衙里给寻了个差事,好在人务实, 又有靖国公这层关系,慢慢做成了主簿,如今县太爷也要敬三分。
时瑾遂又多备了份儿一礼,一道送过去。到颜清的静宜馆时,却见她屋里摆着许多个打开的楠木匣子,两个大丫头来来回回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颜清也正抱着个匣子在翻看,见时瑾进来, 有点儿意外,忙起身笑道:“嫂嫂来了。”又看了眼自己的屋子,不好意思道:“太乱了,嫂嫂别见怪。”说着,示意两个丫头赶紧先收起来。
时瑾笑笑,看打开的匣子里放的都是头面首饰一类,随口道:“做什么呢这是?”
颜清拉着她坐下,又叫大丫头瑞雪端碗银耳羹来,略有点儿局促地说:“有支簪子忘记放哪儿了,今儿想起来,就叫丫头们再找找。”
时瑾过来正有件事与这相关的,便说:“我与你大哥商量着,想给你打套头面,你可有喜欢的样式么?”
宁远伯夫人前两日又来了一回,与老太太和甄氏都相谈甚欢,只是靖国公府眼下的情势不宜张扬,暂时没请了人正式提亲,但两家长辈心里都是有意了。颜清是嫡长女,嫁妆马虎不得,老太太的意思,如今就可慢慢筹备着。
时瑾昨儿与颜九渊列了单子,她恐再过一阵儿没精力操持这些,不如早早就备下。
颜清也明白她的意思,脸上红了红,低声说:“嫂嫂做主就好。”
时瑾笑笑,看见她手边还放了个敞开的匣子,便扫了眼,道:“我知晓你爱兰花,帕子上也绣,要么……”
话未说完,颜清却不知怎的了,面色稍稍一变,有些匆忙地用袖口将那匣子一掩,顺势推到身后去,赧然说:“什么样式都成的,我都喜欢。”
时瑾知晓她心思敏感,想来那匣中有宝贝的东西,或许是她生母留下的,不愿让旁人瞧见,便只当没瞧见她这动作,颔首说:“也成,那我就做主了。”
颜清“嗯”了声,面上还有丝尴尬,时瑾也不在这事上多说,让游妈妈和绿绮几人把备好的东西提过来,又一一与颜清交待过就先离了静宜馆。
她一走,颜清忙把方才那匣子收起来,咬唇出了会儿神,听大丫头瑞雪道:“姑娘,还是没有寻见。”
“罢了。”颜清又有点儿烦,挥挥手说:“别找了,告诉瑞霞和瑞香莫说出去,回头我画了样子,打支一模一样的。”瑞雪应声,心里却叹了口气——想要打支一模一样的谈何容易?那簪子是小姐十岁上时都督送她的生辰礼,雕兰花的羊脂白玉可是从昆仑山带回来的,眼下去哪儿找一样的?只是她也不敢吱声,簪子是在上回去玉茗楼后不见的,当日大小姐与二小姐闹了不快,二小姐的马车先走了,剩自家小姐在那儿,闹得有多狼狈她这会儿记起来还有气呢。
因轻手轻脚收好东西,去交代瑞霞和瑞香了。
时瑾从静宜馆出来先去了趟老太太的平乐堂,这些日子骤然一冷,颜老太太着了风寒,时瑾记起前世她大约就是在这个时候逝去的,心里担心,不免想多坐一会儿伺候汤药,可老太太恐给她过了病气,三撵四撵地把她给撵了回来。
出了平乐堂正碰上颜清也来请安,时瑾便停步与她说了两句话,走时却想起方才在她屋里看见的那个匣子来,最上头一方淡蓝色的帕子,折了一角,堪堪露出点儿绿色的叶尖儿来。
不知为何,时瑾此刻想起来,竟觉得颇是熟悉。
然而颜清的帕子她是见惯的——偏好青、蓝两色,对角绣兰,见了觉着熟悉也实在是平常,便摇头笑笑,径直回了雪沧斋。
次日一早,颜清和颜敏收拾齐整,又带了许多丫头、婆子以及护院,动身去了京郊香山。
大半个时辰后,谢家。
谢明容边绣着朵牡丹边听着奶娘回禀:“……颜家两位小姐今儿出门了,都走了好一会子,看随从众多,应当就是去香山了。”
颜清竟没叫人来与她说一声?
谢明容秀眉微蹙,针尖儿从花蕊处穿过去,顿了片刻,道:“去瞧瞧哥哥可在他院子里。”
大丫头应声而去,没多会儿回来道:“二爷与老爷在外书房说话呢。”
谢明容想了想,吩咐丫头取披风来,起身去了前院。
“除了咱们的人,另有一批高手盯在靖国公府附近,”谢胤正与父亲低声说着话:“应当就是惠妃娘娘暗喻——皇上派去的人,可见此次皇上真生了忌惮之心。”
“颜九渊也不是吃素的,”谢翟道:“一道折子就叫带头请辞的几人下不来台,既如此,你去传个信儿,他们几个合该到靖国公府好好探望探望才是。”
谢胤应了声,又说:“父亲,要买矿的人寻到了。”
“可靠么?”谢翟精神微微一震,起身道:“皇上心里还是有个疙瘩,近日问起这矿矿工多少,产出如何,我瞧着是寻个由头就收缴入朝廷的意思,咱们需得要快。”
“可靠,”谢胤说:“是通过四叔找来的,早先是秦商,数一数二,后来进京,寻了多次想搭四叔的关系,四叔已把他的底子摸透了。只是,他也多少风闻了些这矿上死过人的事,不□□心,得见个主子才肯吐核儿。”
谢翟眉头一紧,敲了敲桌案道:“让管家去。”
“管家两日前已由四叔府里的人引着见过一次,那人眼睛也毒,坐了半刻只递了张帖子上来,便什么也不肯谈了,孩儿瞧着,还是我去一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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