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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并没能撒进杰森的小洋馆,幽幽的冷光遍布着每一个角落。
杰森从昏睡中醒来,嘴里残留着血腥味——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味道非常可口。身体还陷在床上,从小睡硬木板的他实在不习惯软床,所以这里绝对不是他的床。
“看你这架势,多半喝断片了吧?”是雷恩的声音,他的语气听着就充满了尴尬。很明显,他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也知道开口第一句不能说“你吃了吗”——但是也想不到什么好说的话。
“呃……”坐起身来的杰森只感觉大脑胀痛,浑身无力,金星占满了视野,几乎无法判断自己现在呆在哪间屋子里。靠着回忆,自己这间小洋馆里似乎也就两间屋子里有可以睡觉的床,崔佛也不喜欢软床……“我现在在哪儿?”自己不能确定的东西,问别人就对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你床上。”雷恩看着杰森一脸迷茫,明白杰森是真的“断片”了,“只不过昨晚你把床给砸了,我和崔佛给你找了一张特别软的床垫。”
哈?这么暴力的吗?这么恐怖的吗?
“这么给你讲吧。”雷恩抹了把脸,稍微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和疲惫,“昨晚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今天的比赛铁定又要推迟了。”
“昨晚你好像是爆走了,洋馆地面几乎变成了血池,很多长矛从里面冒出来,把你家一楼给戳了个面目全非。”
这个描述……杰森可以想象一楼的惨状和崔佛的工作量。
“对了!艾黎呢?!”
“想起来咯?”雷恩嘴上没好气,但是实际上没有脾气,经历过那件事,他对杰森多少也有愧疚,“她运气很好,整个一楼就她躺那块没血池,但是也被你吸……反正现在还睡着,就在隔壁崔佛的房间。”
脑袋的状况稍微缓解,眼中逐渐能捕捉到房间的样子。屋子几乎被砸的面目全非,各种家具乱作一团,床碎成几块,墙上满是裂痕,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地板没事。这还是自己被雷恩和崔佛发现之后的状态,杰森现在几乎无法想象一楼的惨状,他甚至怀疑为什么现在他们能上到二楼。
杰森努力把自己往床垫外挪,雷恩起身来扶着他。
“我感觉……不对……”双脚已经触地,眼中金星已经散去,头脑回复清醒,可浑身上下的虚弱感依旧没有消失,仿佛浑身上下的魔力和体力都被抽空,现在还能动起来全靠精神力。
(哎我忘了这本书没有精神力的设定啊)
(其实就是懒不想写)
“还没力气呢?”看杰森这个状态,雷恩也不勉强他,从旁边拿过来一个小手提箱。那是一个白色主体的手提箱,非常有医用手提箱的设计风格。“这是崔佛留下的,他说如果你醒来还是没力气的话就给你。”
杰森接过手提箱,晃荡的手感和连他都能感觉到的冰凉已经说明了箱子里的东西。
“这样真的好吗?”
“……那啥……有时候没其他办法,这也不失为办法,你也不能一辈子都……哎算了,我回避一下吧。”雷恩实在是想不出安慰的话,起身走出了门。
“说实话,我对不起你,也真不想看着你就这么没了。”
门一关,杂乱的房间里就剩下杰森一人,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手提箱。掀开盖子,复杂致密的阵法上镶嵌着几个水与暗组合出的新符文,散发出阵阵寒意,包裹着手提箱中央的小罐子。尽管罐子密封非常严实,可在手指触碰到罐身的一瞬间,杰森那泛着金色与紫色光辉的眼中还是闪过了血红。
“有什么对不起的呢?我还活着,到底是对是错?”
……
崔佛的房间大概是这栋小洋馆里唯一能晒到太阳的房间。此刻,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到床上,映在艾黎恬静单位睡颜上。尽管有杰森这个颜值逸散层,但在特殊情况加持下,稍显普通的艾黎也别有一番赏心悦目。
杰森轻轻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艾黎的脖子上缠着一圈绷带,一块厚厚的医用止血棉垫在脖子右侧,压住了昨夜留下的两个伤痕。看着现在的艾黎,杰森心里面是内疚和自责,还有隐隐的后怕,因为书中记载的吸血鬼伤人案例里,几乎所有被吸血的人都惨死了。
“老师……”轻声呢喃飘渺而出,恬静的睡颜让人分不出这究竟是呓语还是艾黎已经醒来。
杰森蹲到床边,看着艾黎的睡颜,突然伸出手,轻抚一下,又赶紧收回。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手就是这么鬼使神差地伸了出去。
“好好休息吧,艾黎。”
……
离开房间,站在二楼,看着已经被崔佛和工程队整理好的一楼,再看看崔佛:“谢谢你,崔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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