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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换个单位也好，更有发展前途。人挪活，树挪死，这个破地方，我也呆够了，真不愿呆了。”
“科长，你要调走？”
“我想找个离家近点的单位，随便干点什么都成，孩子明年中考，也好照顾他。”
“科长，你这么有能力，真可惜，我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下策”
“我原本还想争取一下这个副处长，听说让倪志当，这人太能折腾了，玩不过他。”朱科长知道夏漭要调走了，说话也没有了顾忌，发起了牢骚。
“科长，我看你以后会发展得比他好。”夏漭违心地说道。
“哪里还有发展，小夏，你别安慰我了，你才是前途无量，好好干。听说你要到靶场当办公室主任了？”朱佳美听她老公说小夏要去当靶场办公室副主任。
夏漭一听就发笑，讪讪地说：“真是天方夜谭，哪来的消息？这些人太能扯了，我自己一点都不知道，何况我的级别这么低，根本不可能的事。”
“小夏，你是真人不露相，就等着好消息吧。”
夏漭露出尴尬地笑，说：“科长，我真不清楚，要是有这样的好事，我家祖坟早冒青烟了。”
科长投过来一个会心的笑，“小夏，好样的，面包会有的。”
夏漭不好再做解释，反而会让人觉得虚伪，也对科长报以一笑。
两人不再说话，便有些意味深长，尽在无言中的味道了。
夏漭想无风不起浪，既然朱科长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她老公又是训练部部长，看来这就不是小道消息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杨参谋长真够意思，心底里就很感激他，觉得杨参谋长仗义，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杨参谋长不告诉他实情，夏漭想他这么做也是对的，因为在命令没有下达之前，一切都有变数。现在夏漭能做的就是把工作做好，静静地等着。
但等待也是很熬人，夏漭连回老家过年的心思都没有了，就打电话告诉母亲春节期间他要值班，今年就不回去了。
过了年，夏漭等到的是朱佳美调到保密局任法规处处长的消息，虽然保密局是个清水衙门，法规处处长是个闲职但好歹往上升了一级，倪志如愿当上了业务处副处长，反正这些都没有他的事。
夏漭看到别人高高兴兴地升迁，想到自己，就有些心慌意乱，但他又无处使力，心中便只剩哀叹了。他静下心来想又觉得朱佳美说的话太不靠谱了，他几个月前才身背处分，谁敢违规提拔他啊？能调走就谢天谢地了。
可到了三月底，他还真等来了一纸任命，就跟做梦似的他竟当上了靶场办公室副主任。
夏漭听到自己的任命，内心波涛汹涌，激动得额头冒汗，中午请同事们吃饭。
下午，夏漭交接完工作，没事了，就等着业务处晚上的欢送会，其实就是领导讲几句话，大家一起吃个饭。
夏漭给自己打赌，看自己能不能忍住，不给家里打电话，但呆在办公室实在无聊，还是忍不住给家里报了喜，放下电话，他就笑了，觉得自己终究不能免俗，也不是当大人物的材料。
这样一想，他索性就打电话给BJ的同学一一告别。他没有炫耀的意思，大学同学能进入国家机关的都比他职务高，他一个副科长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欢迎同学们到试验靶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