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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了。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猜错了。
看来，那抹残魂真的对古砚之很重要，重要到他一刻钟也不想等了。
估计要不是刚刚他洁癖发作，都不会让自己离开。
想着既然躲不过去，干脆去跟他说明白也好。
于是起身看向南宫流月，“我过去看看。你好好休息。明天别忘记服用丹药。”
“好。”
南宫流月隐隐觉得刚才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既然君洛汐没有说，他也贴心地没有再问。
等君洛汐再次回到惊鸿苑，古砚之正站在院中浇花。
他先是瞥了她一眼，然后就屏退了左右。
等君洛汐走过来，他就徐徐地道：“这些花，都是为她而种的。我平日里很忙，能亲手打理的时间并不多。你该知道，我是个商人。开个价吧，怎样才能帮我保住她。我只要她好好的，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你该知道，她只是一抹残魂，能坚持这么多年不散，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让她留在你体内并不是长久之计，她已经影响到你了。”
君洛汐虽然能够理解他想要留住亲人的心情，但并不赞同。
逝者已矣，就该早入轮回。
强行留下来的，只是执念。无论是对她还是古砚之，都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早点儿让她离开，兴许就走不到今日这一步了。
对于这一点，古砚之非常清楚。
但就算是执念，就算天理不容，他也不想放弃。
他握着水壶的手紧了紧，哀求道：“算我求你。当年，她因为我不肯离去，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她已经是我唯一的亲人，在这个世上，我们只有彼此。”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让她多坚持一段时日。”
“好。”
哪怕多坚持一天，也是好的。
这些年来，他拼命地想要得到家族的认可，就是为了爹娘的名字可以留在族谱上，不被除名。
现在，他终于用自己的实力得到了家族的承认，却因此忽略了妹妹。
就连她一直在苦苦支撑都没有发现。
若是真的不能改变她即将消散的结果，至少能够多陪伴她一段时间，让她能够安心地离开。
君洛汐见古砚之坚持，拿出了一瓶掺着玉魂兽血液的药液，道：“这瓶药液，能让她再坚持三到六个月，若是她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你尽早帮她实现吧。我也不要你银子，只需要你许诺我三个条件，如何？”
“可以。需要我给你立个字据吗？”古砚之问道。
君洛汐闻言摇摇头，“不用了，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会赖账的人。”
“多谢你的信任。”古砚之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过去道：“今后你若是想要找我兑现承诺，拿着这块玉佩到听雪聆音阁或者百花山庄来，自会有人告诉我的。有了这枚玉佩，所有的聆音客栈你皆可以免费入住。”
“多谢。”
君洛汐接过玉佩的同时，把药瓶递了过去。
想着事情既然解决了，她也该回去为西辽之行做准备了。
本以为这下子，有很长时间都不用再见这个面瘫了。
谁知道，当第二天一早，她和樊寒烟还有轩辕子非坐着马车出城时，却见古砚之正等在城门外。
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了。
君洛汐见马车被拦下，拧了拧眉对另外两人道：“你们在车上等我，我下去看看。”
说完，就撩开帘幕下了马车。
古砚之一看到她，走上前开门见山道：“听说你要到西辽去？我正好也要去，能否稍我一程？无论你们是去参加蛊王节，还是为了桑家的诊金，我想，我都能帮上忙，能为你们节约不少时间。”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君洛汐大概能想到，他应该是从流月那里听说了她要去西辽的事。这么早就等在城门口，一看就是早有预谋。
而且，这个人真的很聪明，居然一下子就能把他们的目的猜个八九不离十。
可是，他为什么非要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