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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毫而就,平心静气地写下为政以德四字,然后沾了沾墨水,头也不抬,跟身旁磨墨的掌印太监韩中庭说道:
“河运的事查得怎么样了?运来一船的粮食,进入粮库,重量没变,可实际粮食却少了三分之一,谁的胆子这么大,竟然在大米中掺白石。要不是江原发现,现在我还蒙在鼓里。”
韩中庭略欠身说道:“我正准备跟陛下说呢,大致是摸清了来龙去脉,背后操手的是户部尚书王尚书的哥哥王易和朝议大夫周林,不过我想王尚书想必也是知情的。”
赵彻继续写着,譬如北辰,边写边说道:“为何呢?王言他本人不是自诩冰清玉洁,这一帮人为何要干此事?这一路大小官员大概有多少?”
韩中庭说道:“大小官员预计近百人,至于为何,陛下,无外乎金钱二字,有一员外郎中在审讯中吐露出了真情,他说……”
赵彻写完了后面几字,居其所而众星拱之,说道:“他说什么?”
韩中庭说道:“他说大家本来都不想参与此事,实是张年安所制定的考评法和丈量法太过骇人,前者要求官员全力追缴连年欠税,后者要求确定土地所有,尤其是后者,因为这些大小官员或多或少都有些非法的私人田地。”
赵彻准备在末尾写下自己的名字,抖了抖手腕说道:“所以是准备在被收回土地前狠捞一笔,这样自己还能享那荣华富贵,是吧,中庭?”
韩中庭说道:“是的,陛下,还有一事,这考评法要求他们全力追缴欠税,有些官员便苛难百姓缴重税来补之前的欠税,百姓怨声载道,不满之声四起。”
忽然赵彻放下了手中的紫竹狼毫,抬头望向窗棂之外,阳光消散,巨大的黑盘正吞噬着太阳,旁边的韩中庭也停下了手中磨墨的砚,默默的站立在皇帝身旁。
赵彻缓声道:“我唐越不知何时又使天人不悦?日食起则灾生,中庭,记得史书上写的吗?上一次是在高宗的时候吧?”
韩中庭说道:“当然记得,约一甲子前,元徽六年,黄河决口,高宗率群臣从官自将军以下皆负薪填决河,之后决河堵住了,瘟疫又起,唐越百姓因此水患尸骸满地,在决口流域的百姓可谓十室九空。”
赵彻眯起眼睛看着黑盘,说道:“那时高宗悲言,殚为河兮地不得宁,功无时兮吾山平,为我谓河伯兮何不仁,泛滥不止兮愁吾人!可谓字字哀鸣,而上上次那大概是在一个半甲子之前了吧,我唐越太祖横空出世,斩那大魏皇龙,成就惊天伟业,这一次异象显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房门外,小太监传声道:“钦天监监正求见。”
“进。”
监正推开了门,走了进来,作势要跪,赵彻一个眼神,韩中庭扶起了监正,笑着说道:“不必行礼了,直说便是。”
监正看着背身望向窗外的赵彻,抱拳说道:“一月前,臣夜观星象,察七星连珠,觉不祥征兆,遂遍观纬书,推敲上天寓意,今日又观日食乍现,忽明上苍谶言。
赵彻淡淡道:“是什么?”
监正正色道:“南有地城,北出天神,铜雀嘶鸣,唐越不宁!”
赵彻沉思不语,许久传令道:“天威浩荡,张年安罢其宰相,贬洪州牧,暂缓考评法,丈量法,中庭你和段公瑾等人监察百官私有庄田,数量众多者法办。王易周林等人按唐越律法皆午门问斩,王言念在其功劳等身,令其罢官回乡,不得在入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