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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轻舟总是有落魄相随。
落魄这种夸张又无法张扬的感觉总是让许多人无可奈何,也有许多人描写过自己或者他人种种落魄不堪。在这种感觉到来时就是身边那五彩鲜艳的花也会陷入一团模糊的黑白之中,再没有了一丝色彩;仿佛一切也都随着自己的心情,还有那紧紧拧起的眉头变得狼籍杂乱,让人从心底讨厌起来。落魄似无法细说的感情,就是语言最华丽的文豪也不会描写出在这种感觉下自己心头的一片苦涩。毕竟所有人都要伪装自己,在这种落魄心境中谁也不会感到光彩无比。
酒,总是豪放英勇的工具。中国古时侠士好象总是仗着三尺清锋,怀揣一壶浊酒独闯天涯。酒在无数传奇中都被看做最神奇最了不起的东西,仿佛必须有了它后满是英气的豪放才会刹那填满心扉,自己也会在酒的作用下看上去无比荣耀。
然而这种透明液体不知埋藏了多少人以前时时紧记的“目的”
这样说来,落魄是无奈之举,酒是得意之前提。
如果落魄和酒放在一起会是什么情景呢?
富士湖的景色这个时候美的异常。没有了寡妇制造者那嚣张的气息后,甚至无数水元素也在欢呼祝贺着要把自己最洁净的一面全力表现出来,天蓝水清好似天堂的景色如一幅认真构掠的水墨画平铺在埃斯拉肯帝国富士郡辽阔的土地上。
一望无垠清澈湖水上,这一条小船还有一个糟蹋无比的男人仿佛是水墨画神来之作的败笔,遗憾非常。小小的船在无际的富士湖漫无目的地飘荡,又如秋风落叶般地随波逐流。低矮狭小的船舱现在有个糟蹋男人躺在那里,他无神的目光似一个死人般满是绝望,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孔和蓝色奇怪盔甲上的血迹更像是从地底下爬出的尸体。如果描写事物非要强调一下具体的特征的话,那就不得不说下这个人只有胡乱地拿起一坛酒夸张地往嘴里灌时,才证明他是一个人,一个还有生命迹象的人。
这人抓着酒坛,青筋暴起的双手好象和这个容器有不世的仇恨,那狂倒进嘴里的动作更让人觉得他不把酒坛捏碎就不罢休。只是酒坛空了后,他那双手立时疲软下来,而酒坛也完好无损地悄悄沉如湖中。
鱼对一切事情都是很好奇的。没有了寡妇制造者那只神秘而又危险的威胁,使得鱼也开始活泼起来,它们围着那条小船快乐转着圈,好象这种表演总会让那个男人看它们一眼。鱼也是很喜欢干净的动物,这群善意无比的小精灵现在并没有在意男人身上那腐烂无比的气味,几条有着红色尾巴的红金箭鱼甚至运起全身的力气,调皮拖着细长美丽的尾巴跃到空中试图瞧一下男人真正的面目。就在它们跳跃的过程中,被带起的晶莹水滴落到了那个男人满是胡茬的脸上。
我试图闭一下眼睛,可酸涩的眼皮竟然一动不动,几滴湖水就这样落到了眼睛里。
清凉的水滴让我片刻清醒,随手拿起旁边的酒坛猛灌了下去。
异世界这清澈如水的酒原来是这样的枯涩,干枯酸涩的味道甚至眼睛都被刺激的有泪水流出。我苦笑着把空空的酒坛扔进了湖里。
白天的阳光和夜里的星光不停地变换。我不知道那次离开同伴后现在到底过了多少天,自己也只是躺在小船的甲板上,时而清醒时而模糊面对一次又一次刺眼的阳关接着是无数冰凉的星光。短暂的清醒时,我就会拿出一坛异世界的酒静静地喝下去。蓝夜之戒里有很多酒,够我喝到真正清醒的那一天了;而模糊时,我就感觉周围的一切把自己压在孤独之中不能有一丝动弹。当孤独带来的绝望要涌进冰凉的心时也只有尼古拉眼中淡淡的欣赏让我感觉到久违的温暖。
尼古拉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死亡充总是斥着人类存在的地方,自己也不知面对过多少死亡。每当看着一个生命从鲜活到死寂,我早已冷漠的心没有任何一丝苦楚。我总觉得生命的消失如同树叶凋落一般正常,甚至自己有时会很羡慕那些已经冰凉的尸体:他们能够摆脱一切重新开始,是多么值得高兴!
不是吗?人世中有众多几乎可以说与自己不相干的纷争,能彻底摆脱这一切是多么的幸福。可有些人总愿意悲戗地度过这毫无意义的生活。他们如行尸走肉般地根本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景色,也不关心今天到底有多少风景光临自己的身边。他们就这样梦游似地过着一切,黑夜、白天,或者是黑夜白天交织后死亡到来的时刻。
其实无论什么样的人的死亡现在都会让我感到羡慕。
人又是一种很不现实动物,他们总是幻想自己永生,就是宇宙都毁灭了,自己也要笑着欣赏。但,纵是科技再发达,经济再充实,又有谁真正逃避掉死亡呢?死亡是人们必须经过的一段过程,就像自己第一次感受世间的气息那般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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