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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庙后院内, 立在道士身上的泥塑猫秦深觉得很眼熟,应该没有多少人的品味和商湖差不多, 此猫应当就是彼猫了。
正当秦深问梦貘这道士究竟是谁时,浇水的道士突然凭空消失, 泥塑猫掉落在地,沾染了些许黑泥。商湖从杂物间里走出来,走进菜地里把泥塑猫抱进怀中,手指弹着泥塑猫长毛上的泥土, 不走心的指责从口中缓缓而出, “不听话的小猫咪, 弄脏了可是要洗澡的哦, 洗澡我就要把你摸光光。”
秦深保证,自己的眼睛绝对绝对没有看错, 泥塑猫的眼睛动了, 里面流动着隐忍的光芒。
商湖朝着秦深和章俟海颔首,抱着猫进了杂物间, 也不知道在里面捣鼓着什么。
秦深低头问梦貘,“商湖怎么来了山神庙?”他本来和梦貘无法直接沟通的, 在上一次洪烨充当了翻译之后,秦深莫名其妙地就听得懂梦貘在说什么。
梦貘坐在地上恭敬地说:“山神大人允许的,在山神庙中当仓管。”
梦貘只是个小打工的,大佬聘用谁、不聘用谁,其中原因还真不是他能够知道的。秦深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没有继续追问。
山神庙的主持和会计去了后山, 说是去采药了,要一会儿回来,反正时间还早,秦深就和章俟海带着孩子们在庙里面四处逛逛走走。山神庙的陈设相当简单,主要建筑就是供奉白荡山山神的主殿,主殿旁边的偏殿是做法事、为信众讲经的,主殿后是菜园,菜园两边是杂物房,菜园后面是宿舍,不包括商湖的所有员工都住在庙内。
山神庙香火鼎盛,庙里面人手却很少很少,主持一人兼职做饭的厨子、做法事的高功、做祭祀的祭司等等,会计一人,在法事、祭祀需要时还要客串一把巫女,小工一只,包揽了整个山神庙的卫生打扫,梦貘可以说是整个山神庙最忙的了。
商湖是杂物房的管事,来山神庙工作之后就属于神秘人士,上班时间就窝在杂物间中捣鼓,下班时间一到便抱猫离开,从不停留。
了解了山神庙运作的大概之后,秦深咋舌不已,对梦貘投以同情的目光,“这么大的地方要天天打扫,不容易呀。”
梦貘受到夸奖诚惶诚恐,“都是我应该做的,并不觉得辛苦,闲暇时苗苗会帮我打扫卫生,现在的生活又充实又快乐,我很喜欢。”梦貘像是接受领导检查的员工,交代自己工作时认真仔细,恨不得告知秦深他的起床时间、睡觉时间、干活时间等等。
在梦貘详细说之前,秦深连忙阻止他,问起了苗苗的情况,作为大哥,自当要关怀小妹妹,哪怕小妹妹有意躲着自己。
梦貘说:“苗苗做事认真负责,她还会做甜品,做出来的慕斯蛋糕真好吃。”梦貘伸出小爪子摸着自己的肚子,因为好吃的吃多了,他明显的胖了起来,四肢着地走路时,肚子耷拉到地上,挺累的。
秦深点点头,看来无法从梦貘的口中得知更多了。
恰在这时,背着箩筐出去采药的陆斐然和林晓苗回来了,他们穿着粗布衣裳和胶鞋,进门后先把沾了泥巴的胶鞋给换了,穿上布鞋之后埋头往里面走。
林晓苗听到陆师兄喊:“秦老板,章先生。”
心中一跳,林晓苗下意识地往后退,秦深喊住了她,“苗苗。”
林晓苗咬着下唇,低着头站在那儿不再动弹。
秦深看向章俟海,章俟海点头之后带着孩子们坐到屋檐下,在那边坐一会儿等着。陆斐然不打扰兄妹二人说话,提着两背篓的的新鲜草药放到屋檐下,按照不同植物的特性分开放好,以备进行不同方式的炮制。
低着头的苗苗看到出现在面前的运动鞋,知道是躲不过了,“大哥,去我房间说话吧。”
“好。”秦深也想看看林晓苗在这儿的住宿情况,是不是还缺少什么。林晓苗现在除了他们这些亲人外,没有什么家人了,他们不关心她,这个命途多舛的孩子该多孤苦。
山神庙本就不大,留给员工的宿舍就更小了,拢共就二十个平米,因为林晓苗是女孩子,还给她房间内弄了独立的卫浴。房间虽然不大,但被小姑娘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深蓝色的被罩、浅蓝色的窗帘,房间内唯一的装饰品和鲜亮的颜色便是临窗放置的书桌上的花瓶,花瓶内插着秦深叫不出名字的野花,红的黄的紫的……给素净到不像是女孩子的房间添加了些许颜色。
林晓苗请秦深坐到写字台旁的凳子上,“大哥,我先去洗个手。”
“你去吧。”秦深看着林晓苗进了卫生间之后收回了视线,目光落在了书桌上,桌子上放着几本道家经典,其中一本《道德经》打开着,空白处有着娟秀的字迹,是林晓苗写的读后感受。
除此之外,桌子上还放着一张全家福,照片上只有七八岁的林晓苗笑着依偎在妈妈的怀里,照片上还有林奶奶。无忧无虑的童年里,有漂亮的妈妈、有慈爱的奶奶,大概这就是林晓苗最怀念的时刻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晓苗已经洗好手,端了一杯清茶给秦深,唤回了秦深飘散的思绪。
林晓苗坐在秦深对面的床上,始终低着头,不去看秦深。
“大哥,恭喜你又当爸爸了。”林晓苗埋着头说。
“谢谢苗苗。”看着林晓苗的发顶,秦深心中五味杂陈,他故作轻松地说:“苗苗怎么不来客栈,不认我这个哥哥了吗?”
“不是的。”林晓苗急急地否定,“我、我,就是我……”她被鬼瞳派控制差点儿对大哥动手,想想心中便后怕不已,而且个人经历的原因,她并不想见到一切熟悉的人、看到熟悉的事物,会让她想到千疮百孔的过去。
垂首坐着的林晓苗两只手绞在一块儿,面色不知不觉变得惨白、呼吸急促,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狰狞的面孔便历历在目,杀了他们没有用,陆师兄说的对,要过的永远是自己这条坎儿。
作为国安一处的编外人员,林晓苗主动申请到红叶镇驻守,别看红叶镇灵气浓厚、生活安逸,但机会太少,出人头地的可能性太小,除非被发配过来,谁愿意来。林晓苗申请来到红叶镇,就想面对自己的过去,从阴霾中走出来。
虽然林晓苗低着头看不见,但秦深依旧笑得温柔、充满安慰,“不用着急,我知道苗苗心里面有我这个哥哥的。苗苗,等你什么时候想到客栈来坐坐了,就过来吧,随时欢迎你哦,客栈里永远留着你的房间。”
“嗯嗯。”林晓苗用力点头,她离开了床蹲到床头柜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个漂亮的礼盒,递到秦深跟前,“大哥,送个孩子的。”
秦深说了声谢谢,就不和林晓苗客气了,接过了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双漂亮的小婴儿鞋,软底的小鞋子上是变形金刚的图案,家里面有同款的,大点点特别喜欢穿着这种鞋子拿脚往地上踩,因为会发出汽车喇叭似的声音。
看似普通的小鞋子,价格比大人的还要贵。
秦深记下了这份情,他笑着说:“我发的信息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对不起大哥,我不知道怎么回。”不想欺骗大哥,又不想在自己没有走出来之前面对熟悉的人,忐忑不安下,收到大哥问好的信息之后就一直犹豫着没有回。
秦深说:“我家大点点五个月出牙了,我正要让你买双鞋给他呢。”
林晓苗略错愕,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选了好久的礼物,没有想到正好呢。”
“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大点点就在外面,要不要抱抱他?我们家大点点可胖了,抱的时候很压手的。”
林晓苗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二人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屋檐下,大点点坐在章俟海的腿上,身上围着一块白色的围布,陆斐然正拿着给婴儿剃头的电推子给大点点理发。大点点是个超级省心的孩子,很少哭闹,每次哭就是掉金豆豆。
其它小孩剃头的时候哭着躲着,让理发师无从下手,就怕伤到小娃娃。
面对大点点的时候,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他太配合了,随着一缕一缕的头发掉下来,小家伙嘴巴里发出“唔、咦”好奇疑惑的声音,丢丢站在章俟海身边逗大点点,大点点伸手去够哥哥,小爪子顶着围布抬了起来,点点疑惑地看向围布,不明白自己的手手呢。
“怎么想到给孩子剃头的?”秦深走近了几步问。
章俟海正护着孩子的腰,让动来动去、像是吃了口香糖一刻不停的大点点不至于从自己的腿上滑下去。他说:“点点刚才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放,我看长了,主持会给孩子理发,索性就剪了。”
山神庙的业务范围很广,卖各种纸钱香烛、承接各种法事外,还帮小婴儿剃头,没法子,老一辈的镇民迷信,认为小婴儿满月的时候到山神庙来剃头比较吉利。陆斐然一开始是不接的,他又不会剃头。但战斗力彪悍的大妈抓着他的胳臂让干活,强按着牛头也要让他喝水,胳臂被抓红抓紫了一圈的陆斐然被迫增加了一项技能。
给小婴儿剃头需要更大的耐心和毅力,还要会哄人,可不是每个小宝宝都如同大点点这么不哭不闹的,有些推子还未碰上就哇哇哭,哭得撕心裂肺,仿佛陆斐然对他做了什么,尴尬又无奈。
秦深还没有走过来呢,丢丢就捧着手机迫不及待地靠近他,“爸爸,你看,笨点点刚刚可搞笑了。”
得,点点在哥哥的口中,继大点点、胖点点、重点点之外,又多了个笨点点了。
丢丢给秦深看刚刚他抓拍到的视频,视频的主角当然是胖点点啦,靠坐在爹爹怀里面的大点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小手用力的抓着,他是觉得又疼又好玩,咯咯笑着掉金豆豆。
视频有声音传来,是章俟海哄着点点松手。哄了没有用,大点点执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小脾气,以后够爹爹爸爸头疼的。丢丢也加入了哄人的行列中,“点点乖,虫虫不见了,你放开自己的头发啊。”
这回哥哥出马也不行,最后还是在一边的陆斐然想了个办法,拿出了他那套给小婴儿理发的工具,拿了安全剪把大点点抓着的那撮头发给剪了,从源头解决问题。
大点点就在三个月大的时候秦深拿了剪刀给他胡乱地剪了剪头发,反正天气冷,留着头还免得着凉,现在天气热了正好理个发,索性就让陆斐然来了。
秦深看着视频哭笑不得,“大点点他这是干什么呀,抓着自己的头发要把自己提起来?”
“一开始有只小蜜蜂停在了点点的头上,点点害怕就去抓,蜜蜂没有抓到,抓了满手的头发。”丢丢说事情的经过,“抓了头发就不松手了。”
秦深曲起手指在大点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羞羞羞,你这头小倔驴,以后你犯倔不听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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