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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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成欣喜若狂的呼喊，惊呆了一过道的人，他们纷纷回头，以为牛成疯了。牛成似乎并不理会这些人投来的惊异的目光。他一头扎进父亲的病房。仍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告诉父亲；爸爸，咱们不用回家了，你可以做手术了，你终于有救了。牛鸿财听后，也是一头雾水，认为儿子为让他住院故意拖延时间，看到儿子疯疯癫癫的样子，大声呵斥；不要胡说八道，没有钱，谁给你做手术，医院又不是慈善机构，你不会昨夜没睡好大白天说梦话吧！真的，是真的，医生和护士都这么说，不是开玩笑。牛成非常认真的说。什么是真的？他们在耍笑你，耍笑你这个穷鬼啊！儿子！无论如何今天咱们也要出院，我一天半天死不了，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快走吧！免得人家耻笑，没有钱还住什么院啊！不，爸爸，我觉得不是在开玩笑，我觉得是真的。牛成还在分辨。什么真的，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你不想想，心脏搭三个支架，需要多少钱，那是十几万啊！谁有这么个好心，你以为医院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啊！不管牛成怎么说，牛鸿财铁了心的要回家，就算是每天几十块钱的床位费，他也心疼得很。在爷俩争执不下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他斩钉截铁表情严肃的对牛鸿财说；二叔，牛成，没有骗你，医药费我已经付了，你就好好地等着医生给你做手术吧！治病要紧。爷俩回头一看站在他们面前的是牛葵。看到牛葵的那一刻，爷俩都惊呆了。他们万万想不到，在这危急时刻，牛葵向他们伸出了援手。牛鸿财老泪横流，牛成与牛葵热烈相拥。炙热的血脉又让他们连在了一起，激动地场面无法用语言去描述。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刹那间，不幸变为了有幸。这完全出乎牛鸿财和牛成父子的意料之中。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牛葵在关键时刻能救牛鸿财一命。在父子俩的心中，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谁也不会想到牛葵会伸出援手。即使牛成出去找亲戚朋友，也没有将牛葵列入其中，因为两家素不来往。那无法打开的死结早已在内心深处根深蒂固。也许没有这次牛葵的主动相助，这一辈子他们也不想去不愿去去触碰这层关系，不知何时俩家的关系已降至冰点，也许从爷爷父亲相继去世，继而分家分家开始，从先前的性格不同到后来的形同陌路。牛鸿财一直觉得生活在哥哥的阴谋算计之中。他觉得牛鸿发身上有一种神秘的东西，但他又说不出到底神秘在哪里。直到母亲临咽气的时候，他们家藏银元的事，具体位置母亲也不清楚，她也是偶尔从父亲的口中知道的，但是也不是很确定，又怕这种无法确定的事引起兄弟俩的矛盾和纷争，一直没有说出口，临死的时候才说出隐藏心中多年的秘密。母亲还未来得及证明这件事的真伪，便去世了。母亲说这话的时候，牛鸿发的脸色大变，冷汗直流，牛鸿发惊慌失措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去捂住母亲的嘴，不让她说出来。在那一瞬间，母亲留下两行清泪，溘然长逝，心里的秘密最终没有吐露半句，也许是母亲最后的遗憾，也许是母亲故意没有说出口，也许怕两个儿子因此而翻脸，总之，母亲走了。遗憾也好，希望也罢，这件事再也无人知道。看到母亲最后一刻也没有吐出心中的秘密，呆在一旁紧张兮兮的牛鸿发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回肚子里。那个时刻，牛鸿发紧张到极点，紧张到要命，紧张到要死。心里暗暗诅咒，老东西快点死，快点归西去。去天堂的路上，哪怕自己多烧一点纸。盼望着母亲快点离去成了支撑的精神支柱。如果这个时候，母亲一旦吐露秘密，牛鸿财不跟他拼命才怪。为了独吞这笔钱财他害死了爷爷逼死了父亲，他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在此紧要关头却忽视了这个老东西。此事一旦泄露，他的全盘计划不但毁于一旦，他的一切美好愿望即将化为泡影。自己精心设计的阴谋也将败露。此时，他急的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但又无计可施。若不是一家人都在身边，此刻他想一把掐死老太太的心都有。直到老太太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还在心里暗骂只有天知地知他知的秘密老东西是怎么知晓的呢！但是，他忘了一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原来，这事还得从他银元变现开始。那时的牛鸿发早出晚归下江南闯江北忙的不亦说乎。一袋白花花的银子出去，一摞一摞的票子回来。夫妻俩望着一打一打整齐的钞票，心花怒放。刚开始激动地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他们憧憬着未来，想象着今后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父亲俩相互搂着相互抱着，仿佛那花花绿绿的票子从身子底下跑了似的。俩人抱一会搂一会又咯咯笑着两人又相互撒开，然后两人又齐整整的躺在上边。嬉笑够了，也觉得累了。两人深情的望着对方，然后，相拥着进入梦乡。也许，牛鸿发兴奋的过头了，有点忘乎所以，竟然把母亲这段日子住在他家的是给忘了。自从和弟弟牛鸿财分家之后，母亲便在两个儿子之间轮流居住。一个月为限。在牛鸿发倒腾银元的这段日子里，母亲正好轮流到他家。牛鸿发一高兴一激动竟然将半袋银元放在桌子上。母亲好奇的用手摸一下捏一下，没有言语。其实，母亲只是瞧见了其中的一点，也不知多少。但牛鸿发发现之后大吃一惊，气急白咧的急忙藏了起来。没想到自己的一时疏忽，却差点坏了大事。幸亏那次自己发现及时，不然今天铸成了大错。值得庆幸的是母亲并不清楚数量多少，也不敢确定银子到底藏在哪里，这件事一直萦绕在老太太的心头，久久无法释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太太临死之前，却说出了她心中的疑虑，银子的事在老太太心中一直是个谜。此话一出，却把牛鸿发吓出了一身冷汗。可喜的事，老太太并不知底细，只是猜测而已。害的牛鸿发虚惊一场。虽然老太太没有出卖自己，不过从弟弟的眼神里他仿佛读懂了什么，他大概也猜出了一二。母亲的丧事办完之后，兄弟俩因分摊不均，反目成仇，从此分道扬镳，不相往来。不过银子的事，在牛鸿财的心头成了一块挥之不去的阴影。他虽然知道牛鸿发从中做了手脚，但苦于没有证据，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