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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她是说有还是没有啊？
胡清内心忍不住哀嚎。
怎么说都得罪人。
难死她算了。
裴晋南显然从她为难的神色里窥见端倪，没多久就自己跟上来，敲开了包厢门。
许韵那时正低着头在刷新闻，听到声音抬起头，目光陌生而警惕。
直到胡清说这是裴晋南，才反应过来。
裴晋南这个名字，许韵不算陌生。
那时这个男生从大学一路追她追到非洲义务支援，被她拒绝了不下一百次。
后来许韵从医生行业转做新闻记者，两人的交集才慢慢少下来。
只是看着眼前这个陌生斯文的男人，她实在很难把他和好几年前那个稚嫩莽撞的愣头青联系到一起。
她打量裴晋南的时候，裴晋南也在打量她。
意外重逢，他眼里的欣赏和惊艳毫不掩饰。
许韵却不太想和他有过多交集。
淡淡打了声招呼，就自顾自继续低头玩手机了。
苦逼的胡清只好充当陪聊。
“你们现在也在一起工作？”
“对。”胡清点头，顺手倒把菜单给他，“你要不要也吃点，看看想吃什么？”
“不麻烦了，我隔壁还有客户在谈。都是老同学了，进来打个招呼。”
“要不这样，我们互相留个联系方式，改天闲了约出来聊。”
裴晋南说着话，可眼睛却自始至终绕在许韵脸上。
许韵抿了抿唇，对这毫不避讳的灼灼目光有点烦躁。
正想着要不要直接起身离开，手机就响了。
屏幕上跳跃着一串陌生的阿拉伯字数。
可她的嘴角却很快弯了起来。
这是季栾川的电话号码，她背过。
“喂，亲爱的，想我了？”
她一边接电话，一边拉开包厢门往外走。
胡清和电话那头的人同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许韵什么时候用过这种语气说话呀。
再看看裴晋南，整个人都尴尬的要冒烟了。
“说话，哑巴了？”
走出包厢，许韵的语气立刻恢复正常。
季栾川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小五在一旁憋笑。
刚才的电话开了免提，他貌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许韵今天心情好，语气也俏皮了几分。
“季栾川，你再不说话，我可就挂了啊。”
“你怎么知道是我。”
“心有灵犀呗。”
她走到回廊外，找了条长椅坐下，这才低低笑开。
季栾川挑眉，“你笑什么？”
她语气暧昧道，“我猜你一定在想我。”
小五已经拉上门出去。
季栾川抿了抿薄唇，低头点了根烟，“你在哪儿都改不了自我感觉良好的坏毛病。”
“不，只在你面前改不了。”
……
这小女人，今晚有点热情过头。
他问，“你喝酒了？”
许韵手指绕着长发转了转，“没有啊。”
“只是发现接到你电话心情很不错。”
季栾川心头一动，又听那边说，“你猜我现在在干吗？”
“在喝酒。”
“没有。”
许韵抿唇坏笑，隔着夜色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其实……我在睡觉。”
“裸，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