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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佟姨……姓什么?”程希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母子俩一个姓的可不多。
“当然姓佟。”郑航不以为然地道:“你别想歪了。虽然佟姨的丈夫比她小五岁,佟姨的婚姻幸福着呢。虽然我没怎么见过裴叔,但听说,当年裴叔能取到佟姨也是因为他答应第一个孩子归佟姓,佟老爷子才同意的婚事。所以,佟爱国才姓佟,不然,就得叫裴爱国了。”
郑航在开车,他没有看见程希听完这备话突然皱起的眉头。过了好一会儿,程希才问道:“那,佟爱国到底多大?”
“十七,怎么啦?”
“看着,我还以为他二十多了呢。”
郑航闻言哈哈大笑:“他打小就这长相。据说象他爸,少年老成。”
“他爸……那个裴,岂不是十八岁就和佟姨结婚了?”
“那有什么稀奇?那个年代,十六岁结婚的都多着呢。”
“一个院里,你怎么会没见过那个裴……叔?”
“不是没见过。就是见的时候太小,没什么印象了。裴叔又不是京官,那个时候在基层呢。只有过年过节地才回来一趟,那种时候,只顾一个劲儿地疯玩,谁理会一个大人长什么样啊?。裴叔现在……应该调到西南哪个地方去了吧?记不清了。前几天听爱国说过一嘴。”
“西南?”程希抿了抿嘴:“那个……裴叔叫什么名字?”
郑航哈地笑了一声,把车拐了个弯,才道:“这个我记得清。裴叔叫裴启国!”
清清楚楚地听到这三个字,程希轻轻地舒出一口气,心中古怪地不知该怎么描述的心情,虽然再不想承认,也得承认,自己那个便宜妈妈程红,和佟姨比起来,除了年轻点,真是没一处比得上的。她和裴启国之间到底怎么会发生关系的?难道男人不论老婆怎么美,总会想出轨吗?是这种烂理由吗?心思涌动,整个人一下没劲了的感觉。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顺嘴问道:“为什么这个记得清?”
“因为爱国的名字,据说是佟姨取的。所以那个‘爱国’可不是普通的爱国。”说着轻笑一下,转头看向程希:“以后,我们要是有孩子,不如就叫爱希吧,挺好听的。”
程希一愣之下,翻了个白眼:“拾人牙慧。”
听了这话,郑航笑得更开心了。这表明,程希在心底里认同了与他一辈子的想法,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单相思。孩子叫做什么这种事,谁还有心情计较?
“郑航,去帮我订后天的机票吧,我打算回去了。”
“这么早?”郑航一愣,差点把车开到路边去,连忙把住方向盘,车速慢下来,拐进了茶叶胡同,停下来,才看向程希:“你不是说,要一周以后吗?”
不想和那个人同一座城市。
这种任性又必须隐晦的理由当然说不出口。程希下了车,转头看着郑航有些受伤的眼神,不由笑开来:“舅舅马上就要销假回安徽了,这边没有舅舅帮我挡驾,我可应付不了那些想在我身上找路子的大叔大妈。而且,郑航,你不会给你也订一张吗?如果你最近几天没事,就陪我一起回费城呗,我正好谱了两首曲子,可以请你品鉴品鉴。”
一听这话,郑航笑起来,锁好车门,拉着程希进了门,一边关门一边说:“希希,你发现没有?你现在说去费城,说‘回去’费城。你把那儿当家了?”
“呃……可能吧。”程希笑着挠挠头:“那边就我一人,什么事都是我做主,觉得自在吧,所以想安静,想做任何事的时候,都会第一时间想到那里。有被包容的感觉。这边……要顾忌的人与事都太多了。我有点懦弱了。”
“才不是懦弱。”郑航拍了下程希的头:“你打小就是这种万事喜欢自己做主的人,有这种想法很正常。费城当家也不错。两层小房,有英俊的男主人,漂亮的女主人,有美丽的花园,勤劳的佣人,哪天再养条傻狗就齐了。这么说着,我都想‘回去’了。”
“你早该回去了,来之前查理还跟我抱怨,远航越来越大,越来越忙,你却把所有的事都丢给他,自己享清闲。”
“哪有!那家伙的话只能听一成……”
两人笑闹着,解信诚王胜男这对新婚夫妇回来了。四人各说各的,程希故意引导话题,等郑航说出裴启国三个字,不意外地看见解信诚微微挑眉的表情,和带着微笑转过来的样子,眼里全是理解的目光。
“早点回去也好。我也得回去了。这毕竟不是过年,再耽搁下去,就得惹人不满了。”解信诚很镇定地向程希点了点头:“来,希希,跟舅舅到书房来,舅舅有些私房话要叮嘱你。”
程希把郑航和王胜男两个不情愿的人丢在了门外。
“确实是他?”解信诚开门见山。
“姓裴的本来就不多。在西南的裴启国,我想不会再有第二个了。”程希摸着桌边,有些无聊地叹了口气:“其实不影响什么啦,我只是挺喜欢他妻子的,不想让大家难做。还是早早避开的好。要是让郑航现在见着裴启国,他肯定会失态的。真是可恶,怎么会这么近呢?”
“这事,就不要瞒着小航了吧。”解信诚抱过程希的肩拍了拍:“早晚要知道的事,早说早安心。”
“嗯。”程希把头靠在解信诚的肩窝:“我回去就去买把剃眉刀,把眉型修细,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我实在不想认他。想来,他也一样。佟家的女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也好。”解信诚笑起来:“其实,除了眉毛,你跟他长得还是挺象的。照你们刚才所说,你说那位佟姨是不是看你面善,所以才对你这么温柔的?”
“……哦,我不喜欢这个理由。”程希扁扁嘴。过了一会儿,才突然问道:“舅舅,你说,我妈……怎么会……?”
“管她怎么想的?反正我觉得她这事做得挺好。”
“啊?!”
“她要不这么疯狂,哪会有你的存在呢?你说是不是?所以说,这是件多完美的事。”
程希顿了好一会儿,抬眼看着解信诚弯起的嘴角,终于也笑开来:“如果不看过程,只看结果的话,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