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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莫扎特比……希希你真是志向高远。”罗伯特眯着眼睛笑,不等程希摆出哭丧的表情,就摆了摆手中的乐谱:“改成长笛谱,过两天拿过来。”
“诶?”程希一愣,有些不解地看着罗伯特。
“最近打算出张新曲专辑。我决定把它收进去。”罗伯特完全不顾程希变色的表情,一脸随意地拿过一支笔,在乐谱上划着,划了半天,递过来:“这几段,要稍稍修一下,你现在这样的表现手法太土了,要有点跳跃。”
土……程希接过乐谱一看,读着读着,脸色立刻变得红了起来,不改不知道,被罗伯特这么一改,才发现自己的表现手法果然是太狗血,太条条框框了。
这事,直到程希回去,才反应过来,自己遇着了一件什么样的机遇!竟然是罗伯特里希德霍芬大师要吹奏自己这个新手中的新手的曲子!!天哪!简直要疯了!程希后知后觉地在家里蹦了起来,吓了珍妮一跳。
程希此时完全忘了,自己这首曲子的来源是如何诡异的一种心情。当然,也许这一辈子她都不会说出去。真实,总是这么残酷。
又按要求修改了几次,完全通过之后,正好是圣诞节前。没管罗伯特这几日练曲练得脾气暴躁的罗伯特,程希直接包裹款款地回家了。
来接程希的不只有解信诚,还有她的乖乖男友郑航。只是,程希一看到解信诚就把郑航忘了,直接扑到解信诚的怀里,一个劲地用头在他的胸口揉来揉去:“舅舅,好想你。”
“舅舅也想希希。让我看看,希希好象又长高了。希希,你怎么尽长个子不长肉?”解信诚也忽略了一起来的郑航。郑航只能咬着牙,铁青着脸,站在一边气哼哼地,也不说话。真要过来拆散这舅甥俩,恐怕这个假期都过不好。他也只能忍着了。
“真的?我一直希望自己再长高点呢,最少长到一七五,才满足!”程希笑嘻嘻地把自己在解信诚跟前比了比:“还早呢。不过,舅舅确实长胖了点,在安徽吃得好吗?”
“没你在的时候吃得好。”解信诚拉着程希往车边走:“希希回家给我做顿饭吧,特别馋希希的手艺。”
“我也要。”郑航终于找到插嘴的地方了,非常自觉地过去坐在司机的位置上,转头对着程希说了一句。
“呀,郑航!少不了你的!”程希心情好,站起来,凑过去,亲了郑航一下:“一个月没见,没什么变化嘛。”
这一亲,郑航乐了,一下笑开来,手上拉,脚下踩,车稳稳当当地就开了出去:“一个月能有什么变化?”
解信诚看着两人的相处,表情很微妙。转头看了看程希,头发长长了不少,虽然还有刘海,但已经不是当初的蘑菇样了:“希希,你得有点心理准备。”
“什么?”程希一愣。
“文工团那边知道你回来,人心浮动。”
“什么意思?我跟文工团的人都不熟的啊。要是演出的话,就这几天,应该没时间的。一般这种事不是有林老师应付吗?我要做什么准备?”其实在程希看来,演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回来的时间太短了,要是再演出的话,就什么都干不成了。
“不是演出。”解信诚握着程希的手,由着程希靠在自己肩上,不知是不是很舒服,口气也悠悠懒懒起来:“就是好多人想留学,你这不是一个成功案例吗?想找你这个门道的人不少。连林叔都抗不住了。那几个领导还要找你做个典型,好好宣传一下什么的。”
“啊?”程希一听,心里直腻歪:“留学这种事,找我有什么用?得他们的能力过关,难道我还能给他们走后门不成?那可是柯蒂斯,不是文工团。”
郑航在前面嘿地笑了一声:“他们可不就是指望你给走个后门吗?国内上音乐学院走后门的还少吗?在他们在眼里,这种事还不是正常的?你真要这么跟他们说,他们肯定会在后面编派你的,怎么难听怎么来,你可以想像。”
程希很想说“爱编派不编派”,可是一想到林立新还在团里,这样对他的工作会有很大的影响,这种话就说不出口了。顿了顿,撇嘴道:“那怎么办?”
“容易。”解信诚笑了笑:“你才十二岁,装无知很容易的。所以,我说让你有点心理准备呢。可能还不只是文工团呢。”
“oh,my god!”程希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最讨厌这种事了。钻营不是不可以,但用在这方面,实在是无用又讨人厌,连个假期都不好好地让人过。程希想着都头大。看来只有少去文工团了。总不至于找上门来吧。
程希此时完全小看了那些人的脸皮。后来的日子几乎让她不得不天天天不黑不着家,痛苦至极。可是,有些人,你是想躲也躲不开,因为你根本没想到。
比如,程希在上京大学认识的小朋友叶素素,她这些年也进了音乐学院附中,因为程希这个典范在先,留学柯蒂斯就成了她的第一位的梦想。她倒是看到程希很高兴,纯友谊的高兴。但让程希崩溃的是叶素素小朋友的奶奶,拉着程希就说个不停,话里话外地让程希帮忙给叶素素介绍导师。
叶素素与程希一样大,不但捡起音乐的时间比程希晚,而且练习的时间更是比程希少得多得多,程希算下来练笛也练了有二十年了,可叶素素不过刚刚七年,况且也没有程希这么刻苦,再加上,也没有遇着明师,又算不是很天才。于是,她的水平,程希听了也知道,进柯蒂斯几乎可以说是无望。可这种话,怎么能对满心盼望的长辈听呢?你要直说了,她不定以为你怎么心思卑劣,不想帮忙呢。
于是,程希只能听着,装傻,直到最后落荒而逃,逃走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叶奶奶充满怨气的眼神。如果她真象叶素素那样不识愁滋味,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尴尬。可是,她是完全明白世事的,遇到这种情况,就变得无比被动起来。现在,她才真正明白,解信诚所说的做好心理准备是件有多么困难的事。